云抒低垂著眼眸,抿了抿角,輕聲道,“事到如今,還需要問得那麼詳細嗎?我雖然笨,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但現在已經什麼都明了了,不是嗎?”
霍司寒的心一沉,雙手捧起的臉,“霍太太,你看著我。”
云抒不得不掀起眼皮向他。
“對不起,”男人深邃沉靜的雙眸里寫滿了歉意,“我為我對你的瞞跟你道歉,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云抒看著他,心很平靜,開口道嗓音也一樣平靜無波,“你的名字,是真的嗎?”
霍司寒愣了兩秒鐘,才猛然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意思,立刻道,“當然是真的。”
“你的戶口為什麼是在壹號公館?”云抒又問。
壹號公館的房價雖然高,可是誰能聯想得到,霍三的戶口會落在這樣的小區。
霍司寒解釋道,“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國外,戶口遷回來的時候隨便找了名下一房產,是莊恒理的,反正是小事,我沒過問。”
“所以莊恒也自然不可能是你的老板。”
“他是我的特助。”
云抒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問道,“你不是殘疾,沒有坐椅。”
霍司寒握住冰涼的手,“這只是外面的傳言,不足為信。”
云抒閉了閉眼,重新向他,“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云抒,知道我要嫁給你,也知道我找你閃婚,是為了逃避跟霍三,也就是你的婚姻,對嗎?”
霍司寒猶豫了幾秒鐘,沉聲開口道,“云抒,按理我不應該承認,但是我知道你已經在生氣了,我不想再騙你。
是,從你推開那扇門摘下口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云抒,我要娶的妻子,可你不認識我,你一心想要逃避和陌生的霍三結婚,寧愿找一個自己不的人,甚至是有問題的人閃婚。
我如果當時就告訴你我的真實份,你躲我都來不及了,不是嗎?所以我只能瞞著你,先跟你結婚,等你慢慢上我,再跟你坦白。”
云抒聽他說完,面無表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娶我?你堂堂霍家三,什麼樣的人得不到,為什麼要娶我這麼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十八線小明星?僅僅是看我長得漂亮?”
霍司寒心一沉,臉也冷了下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云抒扯了扯角,“好,那我們換一個話題,這些日子以來,你做了很多事,從喬予希開始作妖的時候開始,你就一直在我背后推一切事的進展,比如,吳勇是你要他站出來澄清一切的吧?”
霍司寒點了一下頭。
云抒繼續道,“所以后面的事也都是你做的,喬予希的熱搜撤不了,一直被掛著,是你做的。
托尼的男朋友被綁架,也是你做的,喬予希雇來把我帶去樹林的一男一,也是你在背后掌控,開車撞我的那兩個男人主去警局自首,也是你推的。
還有喬予希的神醫生出來直播,還有商場那
個導購被潑硫酸,甚至還有那個綁架想要燒死我們的男人被活活燒死在車里,也是你,麗豪酒店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也只有你霍三有這個能力做到”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枕邊人,的丈夫,霍司寒做的
霍司寒蹙了蹙眉,道,“別的事的確都是我,但你說的,什麼商場導購,我不知。”
云抒頭痛裂,本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好,就算是這樣,但是切下托尼男朋友的手指、把那個綁了我的男人弄殘、活活燒死那個壞蛋,這些事是你做的吧?”
“是我,”霍司寒坦然承認,“托尼跟喬予希狼狽為,切他男朋友一手指作為警告算什麼?那個綁了你的男人到你了,所以我廢了他的手腳,還有最后那個,被燒死是活該。”
云抒看著他一臉淡然的樣子,心狠狠一,“惡人會有法律裁決,你這樣做,不怕惹禍上嗎?他們是壞人沒錯,可是你這麼做,也屬于故意傷人和故意殺人啊。”
男人握著的手,放在邊親了親,“你不用擔心我,這些事不是我經手的,我不會有事的。”
“霍司寒,懲治惡人沒有錯,我比你還希傷害我的人能遭到報應,你幫助我對付喬予希我也很激,但我還是希,你能用不法律的方式去解決,萬一查到你上呢?我不想你為了我出事,明白嗎?”
“我說了,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默許手下的人去理,理結果我也是時候才知道的。”男人將摟進懷里,“霍太太,我知道你這二十年的人生里,沒有經歷過什麼世事險惡,你始終是保持著善念活著的,但我必須告訴你,我跟你不一樣。
我這一路走來,如果對別人不狠的話,我就會死無葬之地,所以外人傳言我心狠手辣,我不否認,但是我跟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我一定會護你一世周全。”
云抒是激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這樣被他擁在懷里,沒有往日的甜,只有不安,強烈的不安,這種不安讓心生恐懼,竟生出了一想要逃離的念頭。
在他懷里安靜地靠了一會兒,輕輕推開了他,“我累了,想休息。”
“好,我抱你去刷牙。”兩個人洗漱好回到床上,云抒很快躺了下來。
霍司寒調好燈,跟著躺下,從背后抱住了。
云抒一僵,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你別這樣”
霍司寒一怔,口泛起一莫名的不安,“怎麼了?是不是我昨天嚇到你了?”
“我有點累了,睡覺吧。”
“我沒準備做什麼,”男人心里那不安更強烈了,“霍太太,我們之前就是抱著睡的,你生氣可以告訴我,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這樣對我冷暴力,可以嗎?”
“我沒有冷暴力,就是想安靜地休息一下。”云抒的大腦現在很很,本沒辦法思考,“霍司寒,我讓你留在這張床上,已經是極限了,你讓我安靜一下,好嗎?”
霍司寒看著的后腦勺,雙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還是妥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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