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轉眼已到四月中旬,饒是雨水連綿不斷的春季,這會兒冬寒散褪,氣溫也逐漸暖和了不。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向川穿白連帽衛套裝,他單手撐著額頭,神懶懶的倚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無打采。
“怎麽著,你這單方麵失的勁兒還沒緩過來?”
傅零珩將指尖的煙撚滅進煙灰缸裏,勾起角的同時微微側頭看向一副要死不活的向川,語氣裏的調侃毫不遮掩。
自向川被上虞冷漠拒絕兩次以後,莫名變的墮落頹喪,每天泡在夜宴買醉。
昨晚聽說喝多了,掏出一枚戒指就要跟某位年輕的大學生求婚,被當變態挨了一個耳。
傅零珩瞧著他左側臉頰還有一道不明顯的痕,估著白說的是真的。
“怎麽可能,兄弟我就不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人家是職場強人,事業心重,嫌兄弟年齡小,不能扛事,拉倒,誰誰。”
向川坐直了腰,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又擱下。
熱臉冷屁的事,他這輩子經曆過兩次就夠了。
“真放下了?”
傅零珩狐疑的挑眉看向他。
“那肯定放下了,戒指都被我喝多不知道扔哪兒了,不喜歡我,我還能一輩子為守如玉、孤獨終老不?”
他本就來自萬花叢中,見慣了各種豔妖嬈、千百的人,哪裏還能捧著一朵滿是荊棘的玫瑰,紮心流還不放手?
“我覺得上虞拒絕你的理由雖然聽起來冷無,實際上也沒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肩負重任,你呢,吃喝玩樂沒為什麽事愁過,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你大哥替你頂著。”
傅零珩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
畢竟,向川從小不問世事,本不會理解上虞那般穩重、變不驚的格。
對待亦是衝,有誰跟喜歡的人表白當天就直接送鑽戒的?
“阿珩,我也可以幫分擔肩上的重擔,可這一切問題的前提是,願意給我機會。”
提及上虞,向川隻剩下挫敗。
他的喜歡,在那裏一文不值,甚至連一都沒有。
準確的說,上虞理智的可怕,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另一半。
無論是什麽樣的,都不會是他這樣的。
“叩叩叩——”
程楊敲開玻璃門走進來,恭敬的匯報:“傅總,晚上接待合作方的酒店已經訂好了,對方大概六點左右的飛機落地。”
“嗯。”
傅零珩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派車去機場接人,七點鍾在酒店匯合。”
“是。”
程楊欠退出辦公室。
向川瞥了眼腕表:“什麽鬼,我還想約你晚上到夜宴喝一杯的,你這是有應酬?”
“你反正閑著沒事,喝酒哪裏不能喝,剛好,我今晚要見的合作方,你也認識。”
向川略顯詫異:“我又不混商圈,你們傅氏的合作方我怎麽會認識?”
......
晚上七點,斯酒店606包間。
向川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頓時怔住。
穿薄荷綠的風,烏黑的長發被紮低馬尾,腳上一雙白高跟鞋,後跟著拎包的助理。
比起原來冷淡的氣質,此時更增添了三分不可抗拒的氣場。
“Flora小姐,您坐這邊。”
程楊上前抬手示意,拉開椅子請坐下。
向川看著走向自己對麵的空位,表平淡,似乎並未因為的出現而產生毫波瀾。
搭在膝蓋的雙手不自覺收攏,側低聲音對傅零珩說:“你早說合作方是上虞,我就不來了。”
“你不是拿得起放得下嗎?”
傅零珩挑眉,沒搭理他的抱怨,喊來服務員開了瓶紅酒,給上虞和向川各自斟上一杯。
上虞端起高腳杯淺嚐輒止,目掃視全場,最終停留在向川上,禮貌頷首:“向先生,好久不見。”
向川很不願的與之杯,不怪氣起來:“不過才兩個月而已,也沒有很久。”
說完,他率先仰頭將杯中酒飲盡,隨後放下酒杯,雙手疊搭在桌沿,指尖有節奏的輕扣。
一頓飯下來,基本都是傅零珩跟上虞兩人在談工作,向川則是沉默的喝悶酒。
期間,他口袋的手機震了一下,隨手拿出來一看,是白發來的一張夜宴酒吧場的圖片。
【川哥,你看照片裏的人,是不是傅家的小公主?】
向川皺眉,點開照片放大看了眼。
果不其然,還真是傅舒阮那個小丫頭。
照片裏,化了漂亮的妝,長發挽起用發簪固定,穿著一條絨小黑,腳踩法式長靴,整形象偏甜。
立即點擊輸框問:【怎麽了?】
白秒回,附帶一個吃瓜的表包過來:【好像聽手底下的人說,有個紅捧著一大束玫瑰跟表白來著,邊還有起哄喊答應的,整的浪漫,傅總知道這事嗎?】
向川看到信息,猛地一下拍桌子站起來,惹得在場幾人一愣。
傅零珩側頭睨他一眼,見他怒氣騰騰,不解的蹙眉:“見鬼了?”
上虞同樣疑不解的向他,若有所思。
“我有點事,先撤了。”
撂下話,向川快步離開包廂,留下一屋子迷茫的人。
......
昏暗的燈下,舞池裏肆意擺著的男,急促閃爍的束錯在場的各角落。
DJ臺左側區域,陳北書手捧紅玫瑰站在傅舒阮麵前,深款款的說著令人起皮疙瘩的話。
耳邊連綿不絕的起哄,傅舒阮默默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
也是夠無語的,跟幾個要好的同學約好來酒吧玩。
酒喝到一半,還未盡興,那麽巧的到陳北書。
看他特意打理過的發型和玫瑰花,有意無意的朝靠近。
傅舒阮莫名嗅到了一貓膩。
問了一圈才知道,今晚這局,就是陳北書組的。
目的就是想在畢業之前,正式的跟表白。
“阮阮,其實,你第一次到街舞社看我跳舞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之前在校園裏也跟你表白過,你說考慮。”
“我能覺得到,你應該對我也是有好的吧......”
傅舒阮晚上喝了不酒,臉上微泛紅,整個人晃晃悠悠,眼神也變的迷離縹緲。
陳北書滿含深的跟說了一大堆,一個字都沒心思聽下去。
潦草的擺手,甩甩小腦袋瓜,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好意思啊學長,我現在對你沒好了,喝多了有點難,我想回家,麻煩你讓開一下,謝謝。”
正準備走,陳北書卻擋住了的去路。
“阮阮,別再逃避了行嗎?”
陳北書拽住的胳膊眸灼灼,試圖用真誠打:“我承認我以前確實有些花心,但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我隻喜歡你,我們往吧!”
“放開我......”
傅舒阮不悅擰眉,頭疼裂,忍著胃裏翻滾的惡心,試圖掙開被束縛的胳膊,拉下臉:“怎麽那麽煩吶,都說對你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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