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將手機握在掌心轉了個圈,解開鎖屏,隨手遞過去,“自己輸進去。”
虞酒笑嘻嘻得手接過,快速將自己的手機號輸了進去。
厲斯年的手機界麵十分簡潔,沒有半點花裏胡哨的東西。
就連壁紙和鎖屏都是係統自帶的。
上麵隻有幾個通訊件,娛樂件都是係統自帶的那種。
虞酒點開電話簿,發現裏麵的聯係人之又。
幾個陌生的名字躺在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幹淨得讓人覺得他仿佛活在是上個世紀的人。
掩下心底的疑,虞酒快速輸自己的手機號。
看著自己的名字明晃晃躺在厲斯年的手機裏,虞酒麵頰忍不住紅了紅。
做完這一切,虞酒將手機還給厲斯年。
厲斯年連看都沒看,朝著空中拋了下。
手機穩穩當當得落在不遠的床單上。
冰冷的眸子向虞酒,繼續之前的話題,“除了這間臥室,你可以去任何地方。這裏什麽都沒有,你喜歡什麽就買什麽。老頭子應該給你零花錢了吧?”
“給了。”虞酒抿了抿,回應道。
厲斯年緩緩點了點頭。
走廊裏的聲控燈突然滅掉,原本過敞開的門灑進來的燈瞬間消失不見。
厲斯年臉上的傷口再次被黑暗掩埋。
虞酒繃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得朝著厲斯年的方向挪了一步。
厲斯年像是毫沒有到虞酒的緒變化一般,自顧自得說道:“二樓有一間書房,裏麵有一些書,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那裏隨便看看。”
“如果那些傭人不聽話,你可以直接告訴管家,讓他們將人換掉。他們雖然是大房和二房派來的,但我還沒有到怕他們的地步。”
他隻是暫時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心深卻偏偏不甘於就這樣撒手人寰。
這兩個月,他將自己關在這個房間裏,每天都在思索之前二十四年的人生。
他不明白為什麽活著,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可偏偏,一想到他的死會全那些令人惡心至極的人,他又覺得不甘。
所以,他茍延殘了兩個月……
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淪落到任人欺負的地步了。
MG 雖然還不夠強大,但是足以和現在裏殘敗不堪的厲氏集團相抗衡。
老大和老二怎麽也想不到,他們一直苦苦追尋的,不過是他不要的東西。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厲斯年眼底閃過一冰冷刺骨的寒芒。
虞酒詫異得眨了眨眸子,即使在一片黑暗中,厲斯年也能看出那雙眸子裏閃爍著的亮。
黑暗中,落在膝蓋上的手緩緩蜷了下。
許是黑暗給了厲斯年足夠的安全,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放緩了些,“如果……如果外麵那些人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
這是他對虞酒最後的退讓。
虞酒離開後,房門再次將厲斯年和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厲斯年狠狠吐出一口濁氣,有氣無力得靠在椅上。
他安靜地仰著頭,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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