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點左右,也是溫枝跟顧問周約定好的時間。
宋元敬早上臨時去了一趟學校,也是剛到家,還沒坐下來呢,門口鈴聲響起。
“人來了,”溫枝趕到玄關門口去開門。
等打開房門,看見不僅是他一個人,后居然還有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對方手里拎著一堆東西。
“我媽的司機,專門送我過來,幫我拿一下東西的,”顧問周見溫枝看著對方,輕聲解釋。
溫枝見門口堆著東西,實在有些夸張,忍不住說道:“你干嘛不打電話給我,讓我下去接你。”
“又沒什麼東西,我們兩個可以拿,”顧問周笑了下。
此時溫舒和宋元敬也走過來,招呼顧問周進來。
司機幫他把東西搬進家里,便要離開,溫舒趕留對方喝點茶再走,司機趕擺手:“沈董那邊還等著我回去,我就不打擾了。”
房門再次被關上,顧問周看著兩位長輩,主開口道:“叔叔、阿姨,你們好。”
“問周,沙發上坐,”溫舒招呼他。
宋元敬一言不發地盯著他,似乎要仔細打量他。
還是溫枝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臂,低聲說:“爸爸,你不是見過他嘛。”
“是啊,”宋元敬點頭,慢悠悠說道:“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你師父呢。”
溫枝和顧問周臉上,齊齊出那麼一尷尬。
幸虧家里阿姨此時端來茶水,宋元敬這才抬起下,盡顯冷傲的說道:“坐吧。”
只是他的冷傲沒有維持太久,溫舒在他旁邊,悄悄擰了下他的手臂提醒:“別冷著臉,小心嚇著人家。”
宋元敬心底不冷笑,這麼個大男人還會怕被嚇著。
好在顧問周確實沒有害怕,他來之前早就坐好心理準備,此時不管宋元敬什麼態度,他都沒什麼怨言。
況且宋元敬其實客氣的。
“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溫舒這也是頭一次遇到未來婿上門的事。
雖然知道他帶東西過來是禮數,但是看著這些東西,不得不慨,顧問周這禮數做的實在是太充足了。
“也沒什麼別的,都是一些給兩位長輩的小禮,”顧問周客氣道。
宋元敬倒是不關心這些東西,反而問道:“你跟枝枝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談的?”
溫枝端著茶杯,正要喝呢,差點兒被嗆著。
這哪有上來這麼直接的。
溫舒用手臂不著痕跡的輕推了下他,他別這麼直接問。
顧問周卻笑著回道:“我們還不到半年。”
“時間不算長啊,”宋元敬慢悠悠說道。
顧問周:“確實時間還不算長,但我們的緣分足夠長,足夠深。”
溫枝聽到他說緣分這兩個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
在他記得之前,溫枝可是足足‘惦記’了他六年之久。
好在宋元敬也并非有意為難他,無非就是想要多了解了解他們之間的況。
“你也是跟枝枝一樣,畢業之后就在聯航工作的吧,”溫舒把話題轉移。
顧問周頷首:“對,而且我跟溫枝都是飛行學院畢業的,我們兩個也是校友。”
“居然這麼巧,”溫舒捂輕笑。
之前宋元敬和溫舒對于顧問周家里的況,基本也了解,因此他們刻意沒有多聊。
反倒是他們招呼顧問周吃水果時,他突然開口說道:“叔叔,阿姨,想必我家里的況,你們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溫舒神微頓,這才慢慢點頭:“確實有些了解。”
“我知道那天在酒店的事,您可能會覺得我家庭方面有些復雜,”顧問周開口道。
不管是宋元敬還是溫舒,都沒想到他自己反而會主提起來。
自從溫枝坦白之后,宋元敬知道顧問周就是溫枝男朋友,溫舒就把自己那天在酒店里看見的事,告訴了宋元敬。
他們家庭況很簡單,父母關系和睦,自然也希男方家庭不要太過復雜。
可偏偏顧問周家里,看起來還牽扯到豪門爭產這種事,這未來的麻煩想必是肯定不會的,不管溫舒還是宋元敬都從未想過,讓溫枝找這種關系復雜的家庭。
畢竟他們也從沒想過讓溫枝嫁什麼豪門。
“我父親是在我十八歲那年因病去世的,在他去世之前,我是一直跟隨他生活。創元集團是我母親和現在的丈夫創立的,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絕對不會參與到創元集團當中,我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我也不會讓這些打擾我和溫枝。”
顧問周說這些,是真的發自心的真誠。
他沒有等宋元敬把這些擔憂提出來,而是自己主說出來,解決了父母心底的顧忌。
不得不說,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在顧問周說完這些時,宋元敬看著他的眼神,明顯都不一樣了。
顧問周不僅想到了這些,更考慮到了父母的擔憂,他登門拜訪也不是要拿什麼東西砸到讓他們閉,而是認真思考過以后怎麼應對這些問題。
溫枝忍不住看向他,其實這些問題,之前溫舒也跟提到過。
誰會希自己的兒有一個關系復雜的婆家,并沒有跟顧問周說起這些,可偏偏他卻主提到,顯然他是真的站在溫枝的角度考慮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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