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宋為謙站在旁邊,讓別用手,免得把小飛蟲的尸碎了,染眼睛。
溫枝這才強忍著異,等宋為謙拿來紙巾,慢慢將小飛蟲弄了出去。
“別用手眼睛,”宋為謙開著車,又叮囑了一句。
溫枝嗯了聲,拿出紙巾了眼角。
宋為謙幽幽道:“這要是讓別人知道,會不會有損我們溫副駕的形象?”
溫枝角扯了下:“你要是敢說,我就只能滅口了。”
宋為謙忍不住笑了起來,車里氛圍輕松又自在。
宋為謙突然的回國,確實讓父母都大吃一驚,當然也是十分驚喜。原本宋元敬晚上還有應酬,也被推了,直接趕了回來。
溫舒雖然太過復雜的菜不會做,但是簡單的炒菜什麼,還是可以。
等宋元敬回家,一家四口總算是見面。
“這還是兩年來,咱們一家四口,第一次真正的團聚,”宋元敬慨道。
溫枝手了張紙巾,遞給宋元敬:“爸爸,眼淚。”
宋元敬:“……”
被溫枝這麼一打岔,原本有些傷的氛圍,一下消失殆盡了。
反而是溫舒問道:“為謙,你什麼時候能調回國?”
這次宋為謙回國,其實是回來休假。
“應該是明年吧,但是也說不準,”宋為謙并沒有直接將話說死。
宋元敬眼看著溫舒要在這個問題上,一究到底,趕說:“還是先吃飯吧,大家都了吧。”
這頓飯吃到八點多,才結束。
宋為謙和溫枝兩人堅持洗碗,于是宋元敬和溫舒就坐在餐廳這邊,跟他們聊天。
到了晚上九點,溫枝還沒想好要不要回自己住的地方。
“你哥都在家住,你要回去住?”溫舒一聽這話,立馬有些不開心。
溫枝無奈道:“我哥帶了行李的,我這個過夜袋,裝的還是昨天換下來的臟服。”
“家里也有些換洗服,明天再去那邊拿,”宋元敬這次幫著溫舒說道。
誰知溫枝手機正好響了,一看居然是顧問周打來的。
連忙一個人進了房間里接電話。
溫枝接通后,低聲問道:“喂,有事兒嗎?”
對面并沒有立即說話。
溫枝看了一眼手機,猶豫著想,對方是不是無意中撥打的電話,現在手機太過智能,有時候誤屏幕,也會打出電話。
“非得有事才能打電話嗎?”顧問周有些微啞的聲音沉沉響起。
溫枝一怔,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奇怪。
但很快,顧問周說:“你,還沒回家嗎?”
此刻顧問周正站在自己的臺,看著隔壁的房子,烏黑一片,沒有一亮。
快晚上十點了,還沒回來。
聽到這句話,溫枝才明白他為什麼打電話,是關心啊。
溫枝說:“我今晚有點兒事,可能不會回來了。”
顧問周抬眸看著窗外,此刻小區里種植的高大樹木上,枯黃的落葉在夜風冷漠的吹,打著旋兒的往下墜,隨之往下一起墜落的,還有他的心。
還跟宋為謙在一起?
他們會舊復燃嗎?
當一個個念頭,在心頭升起時,他知道自己還是在乎的。
要不就干脆直接問清楚,哪怕他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問這些問題,但最起碼先問清楚。
“你和……”顧問周開口準備詢問。
但手機那頭傳來一個聲音,似乎隔著房門,悶悶的。
溫枝歉意道:“我媽媽我呢。”
顧問周這一刻心頭,仿佛有一縷強烈的落了下來,一下驅散了心頭大部分的霾。原來沒和宋為謙在一起,只是回自己父母家里了。
“你先去忙,”顧問周說道。
溫枝嗯了聲,輕聲說:“那我就提前跟你說一聲晚安了。”
顧問周淡笑:“晚安。”
第二天,溫枝正好沒有航班,是休息日。
干脆訂了四人位置,想一家四口出去吃飯,誰知下午的時候,不管是宋元敬還是溫舒都陸陸續續打了電話回來,晚上有工作,回不來。
“媽媽說的學生馬上要比賽,今晚得指導學生,爸爸說昨天的應酬被推遲到了今天,所以也回不來,”溫枝笑瞇瞇地看著沙發上躺著的宋為謙。
“哥哥,看來你這個香餑餑,只香了一天啊。”
溫枝有些幸災樂禍。
宋為謙毫不在意地說:“嗯,比不上你。”
“別傷心,今天我來帶你去吃好吃的,”溫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
晚上,溫枝就帶著宋為謙去了預約好的餐廳,是一家法式餐廳,據說味道很不錯,價格自然也很不錯。
不得不說,進了餐廳,溫枝就有點兒后悔了。
這家餐廳顯然主打的是,訂的位置有些晚,沒有包廂座位,而且包廂最低六個人,因此他們被安排坐在了大廳。
餐廳整裝修是那種低調的奢華,桌面上鋪著厚實白餐布,桌子上擺著銀燭臺,偶爾路過其他桌,還灑落著玫瑰花瓣。
等溫枝被服務員帶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桌子上用玫瑰花瓣鋪出的心。
溫枝一下子也沉默了。
服務員卻反而笑著說:“小姐,這是我們餐廳為特別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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