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回去的時候,工作室陳雪蘭已經上了對聯,桌子上也做了一桌子的菜。
電視上正播放著春晚,俗話說的好,過年不看春晚總覺得了點什麽,每年不管怎麽說都要看。
“姥姥,我來給你幫忙。”鹿苑下外套,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回來了,外麵冷吧。”
“還好,就是說今天有雪,到現在都還沒下,這天氣預報怕是又不準了。”鹿苑將水池裏摘好的菜給清洗了兩遍。
“姥姥,還有幾道菜?”
“不多了,還有兩個。”
“姥姥,那一桌子咱倆都吃不完,還有兩道啊。”
“過年嗎,今天開心,多做點,吃不完放冰箱,我們慢慢吃,天氣冷也不會壞,而且每一樣我做的也不多,就是怕吃不完。”陳雪蘭臉上的笑意幾乎沒有下去過。
“好,姥姥高興就好。”鹿苑語氣寵溺,抱著陳雪蘭吧唧一口親在了的臉上。
晚飯時。
“這杯先給你姥爺。”陳雪蘭將倒好的第一杯酒放在了左側的空位上,位置上還擺上了碗筷,如同他老伴就坐在這裏。
每年都是如此。
鹿苑笑了笑,腦海中響起姥爺還在時他們三口人在一起吃著年夜飯,團團圓圓,高高興興的樣子,那會鹿苑不在乎其他人,隻在乎姥姥和姥爺有他們在就好。
可惜姥爺走的早,姥姥整日裏忙活著工作室的工作,但是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姥爺,鹿苑都看在眼裏。
每年這個時候,鹿苑也都能從那個空位置上看到姥爺的影,就好像他每年都在,每年都會回來看們。
江家。
周江野回去的時候,年夜飯早就做好了,就等他了。
江延川看著他一副散漫的樣子回來就來氣,生氣下狠狠拍了一下桌麵,喝聲道:“一家人都等著你,你倒好一天都出去鬼混,不在家幫你媽的忙,還回來這麽晚!”
周江野雙手還抄在兜裏,眼眸懶散的瞥了一眼江延川,他角一勾著一抹冷笑,傲慢無禮,可偏偏上那子貴氣是與生俱來的。
江延川瞧著他這副欠扁的樣就來氣。
“行了,大過年的你就非得鬧這麽不愉快嗎?”周清霧實在忍無可忍,這倆人一見麵就開始掐,總之就是不對付,抬起手一掌招呼在了他的肩上。
江延川回眸對上周清霧那不悅的眼神,頓時就沒了氣勢,扭頭瞪了一眼周江野,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
周江野笑的得意,走到周清霧和江晏清中間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媽,哥,新年好。”說完周江野笑的散漫不羈,左右手都了出來。
周清霧賞了他一個的後腦勺,接著拿出一個紅包放在了他的掌心。
“謝謝媽。”
“哥,每年的慣例啊,今年不許賴。”周江野轉頭看向了江晏清。
江晏清和宋時薇的麵前均放著一個紅包,周江野知道,那定是周清霧給的。
他們即使長大了,每年周清霧也都會給他們準備歲錢。
江晏清無奈輕笑,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周江野。
“給你,財迷。”
周江野接過後,還掂量了一下:“媽,沒我哥給的多。”
“知足吧你,全家就你沒缺過錢,還一副見錢眼開的臭德行。”周清霧上罵著,臉上的笑意卻未減。
一家人其樂融融時,江延川冷哼了一聲。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老子不是你們爹是吧,一句爸都不會。”
江晏清蠕了一下,張口道:“爸。”
江延川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拿出了紅包遞給了江晏清。
江晏清愣了一瞬,往年江延川從不準備的紅包的。
記得有一年他隻準備了周江野的,給他的是臨時周清霧非要江延川給,他才隨手從錢包出一疊現金給了他。
後來周江野說哥哥沒有的,也別給他了,給了他也不會要。
所以江延川就沒在準備過歲錢。
今年倒是令江晏清意外。
“快拿著呀。”周清霧見江晏清遲遲不,急忙提醒。
江晏清回過神,起接過了紅包:“謝謝爸。”
“嗯。”江延川神有些不自然,瞥了一眼邊笑的幸福的人。
若不是昨晚周清霧給他上課到半夜,非要他主準備紅包給孩子們一人一份,他大概今年也不會準備。
“時薇,這份是你的。”江延川又遞給了宋時薇一份。
宋時薇本想著不收的,但是周清霧朝點了點頭,也不想破壞了氣氛,就收了下來:“謝謝爸。”
“嘖,今年大方。”周江野夾了一個蝦仁放進口中,口鮮醇,他家鹿鹿也吃。
這怪氣的語氣,江延川瞪了他一眼沒和他一般見識,拿出最後一個紅包直接扔在了周江野臉上。
周江野舌尖抵了抵腮,將正好掉落在上的紅包拿了起來放在了屁底下。
“謝了,爸。”這聲爸的不不願。
*
陳雪蘭撐著熬到了零點,實在熬不住了,這才回了房間休息。
鹿苑等睡著後,才打電話給了周江野。
周江野坐在客廳無所事事,翻看著過完年的各項比賽行程。
看著看著手機就來了電話。
屏幕上跳著‘老婆’兩個字眼。
他沉聲笑了一下,才接聽。
“姥姥睡著了?”
“嗯,周江野,又下雪了。”鹿苑站在窗前,雪花在路口路燈下的緩緩飄落。
周江野聽後,起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與鹿苑一起看著同一場雪。
“乖乖等我,我去接你。”
“好。”
掛了電話,周江野轉走到沙發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江延川冷哼一聲,開口道:“你最好別在外麵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跡在一起。”
周江野眉頭倏然鎖,眸底方才打電話時的然無存,全然被冷漠代替。
“我的事,就不用你心了。”
“你哥訂婚那日,你帶走的人,可是你今日要去赴約的人?”江延川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茶,說完後淺嚐了一口。
“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派人暗中跟蹤我!”周江野眸底猩紅一片,垂在側的手驀然收,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泛白,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
“你是我兒子,我這個做父親的在你眼裏就這麽無恥?”江延川眸底劃過一抹痛意。
“你可是慣會用這種手段!”
江延川深呼吸了一下:“江野,我們談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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