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答了。”江北看著陸司野的臉，心裏也有數了。

他了幾口煙，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離婚了，前妻小姐另尋新歡，這完全合法合理。

陸司野這會兒已經不想喝酒了，默默掏出煙盒，點燃香煙，一口一口的起來。

的太快被嗆了一口，他低頭咳嗽。

江北把煙灰彈在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看著對麵咳嗽得有些狼狽的男人，幸災樂禍的樣子收斂幾分。

他清了清嗓，說：“雖然我很同你，但這結果我覺得是遲早的。”

陸司野止住咳嗽，聽到江北這話，他自嘲的笑了聲，“你也覺得我活該對嗎？”

江北抿，沒回答。

但沉默也等於默認。

陸司野抬眼看著他，“其實我也覺得我活該。”

他夾著煙的手有些抖，那種心理的痛在腔肆意翻攪，在最信任的兄弟麵前，他才終於肯承認他的失敗。

“今天跟我說，離婚不後悔。”陸司野說著，又狠狠的口煙，尼古丁浸肺部，腔那刺痛似乎緩和了些。

他又狠狠了幾口，啞著嗓音說：“可笑的是，當時笑著，那笑容是我這三年來都不曾見過的。”

江北沉默著，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分憐憫。

“老七，你以前總調侃我遲早要翻車，你看，我現在就翻車了。”陸司野笑著，眼角卻有淚滴落。

他低下頭，大手捂住那雙紅得不像話的眼，寬闊高大的肩膀抖著。

江北怔住。

手指夾著的雪茄也顧不上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麵捂著臉無聲痛哭的男人。

江北這輩子還沒談過，但陸司野此刻的模樣，竟讓他深刻的意識到，會讓人變得脆弱。

槍林彈雨闖過來的，鐵錚錚的七尺男兒，竟因而不得捂著臉獨自哭泣……

包廂十分安靜，隻有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回著。

那聲音忍，痛苦，卻沒有徹底釋放發泄出來。

江北無聲的看著，別無他法。

雪茄燃燒著燙到了手指，江北‘’了聲，手忙腳將雪茄摁在煙灰缸撚熄。

再轉頭去看陸司野。

陸司野似乎是被他這邊鬧的靜驚醒，沒哭了，低著頭正用手背抹著眼淚。

江北咽了咽嗓，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靠，誰說漢怕孩子掉眼淚的？

漢也怕漢掉眼淚啊！

他一邊胡思想著，一邊又絞盡腦想著該怎麽勸這個深陷毒不能自拔的兄弟。

片刻後，他打破這抑的沉默，“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陸司野緒稍微平複一些了，眼神有些空，“想追求新生活，我不應該攔著。”

“然後呢？”江北追問：“如果就這麽放棄，你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陸司野端起那杯酒，一口悶掉，重重的放下杯子，“我不能那麽自私，說的對，過去三年我對我的付出，卻從未真正關心過要什麽，需要什麽？”

“嗯，這麽說你確實是缺德的。”江北重新點燃一雪茄，“那我就不勸你別放棄了，我應該勸你高抬貴手，放過人孩子。”

陸司野：“……”

江北了口煙，又道：“但是，你如果實在是放不下，那就當聖吧！”

聞言，陸司野皺眉，沒聽懂。“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