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抬手,季家其他人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他們卻并不知道,自己的此舉完全就是螳臂擋車。
季青裴只是抬起手掌那麼一揮,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瞬間就被一不知名的力量拉扯到了季青裴的面前。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送你……去死吧。”
伴隨著“咔嚓”一聲,季青裴居然生生擰斷了那個人的脖子!
那人瞬間雙眸瞪大,青筋出,死狀極其慘烈。
裴遲曜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在季青裴將那個人扔出去之前,倏然擋在了知窈前,擋住了小姑娘的視線。
知窈深深的覺得害怕了起來,一把拉住了裴遲曜的袖,瑟瑟發抖道:“裴遲曜,他、他好恐怖啊!”
裴遲曜凝眸看著季青裴,沒有說話。
這些場景在他的腦中都有印象,雖然并不詳細,但卻是有一個朦朧的廓在的。
如今清晰而深刻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裴遲曜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覺。他只知道,原來他現在之所以如此知窈,是一件刻在了骨子里的本能。
他和窈窈,居然有如此深刻的淵源。
接下來的一幕,裴遲曜沒有再讓知窈看下去。
因為季青裴仿佛發了狂似的,開始大殺四方。
他起手來無比的狠厲,沒多久,一屋子的人都被他給殺了。
臨了還有一位季家的長老沒有斷氣,他奄奄一息之際,看著季青裴,抬手巍巍的指著他說道:“你……你和……做了易……你……你不得好死……”
顯然,他已經看了出來,季青裴上的靈力是十分不對勁的,這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只是那位長老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還沒來得及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他就咽了氣。
知窈悄悄地過裴遲曜的指,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小姑娘子輕,接著,他便看到季青裴的腦袋上冒出了兩潤白的角……
那是……龍角?!
那龍角知窈十分悉,畢竟裴遲曜也有,曾經細細把玩過,手極好,冰冰涼涼,又很,有點像是玉,總而言之,起來確實是十分舒服,簡直不釋手。就像是裴遲曜的大尾那樣。
為什麼,季青裴也有?
難道,他也是龍?
很快,季青裴就為知窈解開了疑,“你們不讓我和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是妖,我是人。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現在,我也是妖了。”
他瞇了瞇眼,看向了這一地的尸,“反正現在你們都死了,那麼,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和在一起了。”
說罷,他毫不留的踏在了地上的尸之上,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去的瞬間,地上忽然出了一只手,驟然拉住了季青裴的擺,瞬間便有什麼東西從季青裴的袖中掉了出來。
那是……那是……
知窈金眸之中的疑害怕,在看到那樣東西的瞬間,就被震驚給取代了。
……不會認錯的!
那是一個球,是的東西……季青裴怎麼會有?!
小姑娘之所以這麼確定,完全是因為那東西做的實在是拙劣。
為一只狐貍,也是會掉的,因此,每次掉的時候,知窈在狐貍里實在是閑著沒事干,就把自己的一一的收集起來,然后團呀團,團了一個超級大的球。
恰巧那些時日阿娘正在學人類寫字,狐貍里就有好多好多的筆,還有墨。實在是不喜寫字,費盡心思想把墨都浪費掉,因此就團了很多的球,又在自己的爪子上沾了很多的墨,印在了那些球之上。
這等作恐怕只有知窈這一只狐貍能想出來,天底下絕對找不到第二只,因此在知窈看到那個球的瞬間,小姑娘就確定了,那個……絕對是的球!
可是……可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球會在季青裴那里,怎麼會認識這麼兇的人呢?
這麼兇的人,應該會很有印象才對。
對于球事件的印象,知窈還停留在了那日把自己渾上下都沾滿了墨,狐貍里也全部都是墨,被阿娘狠狠的責罵了一頓那里。
怎麼都想不明白,什麼時候見過了季青裴。
正當知窈走神思索間,季青裴猛地抬手,狠狠的將那人的手給斬斷。
接著,他俯,萬分珍惜的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球,像是捧著稀世珍寶那般,小心翼翼的拭著沾染在球之上的灰塵,確認那個球沒有沾染上跡之后,季青裴才快步離開。他一邊快步離開,一邊輕聲說道:“要是被那小祖宗發現我把的球弄臟了,指不定要怎麼和我鬧呢。”
這個幻境到這里,就徹底結束了。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滿地的尸不見了,跡也不見了,靈位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三人這才一齊回過了神來。
知窈一把將裴遲曜的手拉了下來,連忙拉住了裴遲曜的袖,說道:“裴遲曜!我確定一定以及非常肯定,剛才季青裴手里的那個球就是我的!”
“可是……可是我又不認識他,他從哪里弄來的我的球呀?”
那些球后面都被阿娘藏起來了,阿娘還威脅,要是再敢玩不認真學習就把的狐貍全部剃,被嚇得再也不敢來了。
因此,那些球也勉勉強強能夠稱得上是限量版。
裴遲曜沒說話,安東尼也沒說話,他們倆沉默的讓知窈覺得有些害怕。
“你們……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呀,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知窈再度扯了扯裴遲曜的袖,又看了一眼捂住自己口,臉越發蒼白的安東尼。
良久,安東尼終于開口了,不同于往常,他的嗓音在抖,“裴遲曜,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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