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州府大旱,可確實是也幫不了什麼忙,所以蘇溪只能問道“妹妹是特意過來和我說這件事?”
崔人見蘇溪還是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索直接說道“聽聞有些員擔心京城也會大旱,所以前兩天已經有人遞奏折到門下省,倡議陛下提前去廣陵宮那邊避暑了。”
廣陵宮雖然與皇城是左近,但因為背靠著臥龍山,又專門開設了一條引進京城運河的支流,算是京城中最涼快的地方了。
蘇溪這下是明白的意思了,“你想去廣陵宮?”
廣陵宮雖然可以裝下整個后宮,但按照往年的慣例,陛下一般只會帶三四個嬪妃一起去而已。
皇后留守在皇城中,則太后也會一起過去避暑。
“咳,嬪妾確實是想去,所以想讓蘇姐姐能夠在陛下面前幫嬪妾多說幾句好話。”蘇溪這麼直白,崔人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拿出了一個很小的木盒子塞到蘇溪的手中。
“嬪妾知道蘇家那邊并未給您銀子傍,這些小玩意就當是嬪妾給您得一點心意。”
這段時間里一直在討好蘇溪,可蘇溪的態度就是有些油鹽不進,要不是這次去廣陵宮避暑的機會太難得了,也不會用出這種手段。
去廣陵宮避暑得待三個月的時間呢,一共就三四個嬪妃,就算是著侍寢,那也總該會到一次吧?
蘇溪將木盒子推回去,推辭道“雖然我也很想幫妹妹你,可是陛下不喜歡為這種小事費心,去廣陵宮避暑的事估著還是皇后娘娘拿主意的,可我在皇后那邊……”
“更加說不上話了。”蘇溪面難道。
不用想著木盒子里裝著的肯定是銀票,即便是缺銀子,也不可能收的,更何況現在都不缺銀子了。
崔人打聽過了,往年確實都是皇后那邊定下的人選,但在皇后那邊也說不上話啊,所以只能選擇來蘇溪這邊運氣了。
“蘇姐姐說的是,是嬪妾考慮不周了。”崔人不敢為難蘇溪,只能尋思著能不能去蘇昭容那里試一試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妹妹也快回去吧。”蘇溪告辭道。
回到玉溪閣后,青竹也覺得去廣陵宮避暑是個好機會,便高興道“主子,您估計也是有機會去廣陵宮避暑的。”
“哦?”蘇溪訝異道“為何這樣說?”
“主子有所不知,往年皇后娘娘定人選就是看誰得圣心,就讓誰去的。”
昭貴妃那邊帶著大公主,肯定是要去的,還有懷著龍胎的孫婕妤,凌嬪那邊不確定,但主子這麼得寵,應該也是有機會的。
“這事不急,等皇后娘娘那邊說了再做打算吧。”蘇溪說道,這廣陵宮能去是最好的,畢竟這一去就是三個月,要是這三個月都沒有在陛下面前面,那等陛下回皇宮時,早就被陛下拋在腦后了。
一旦失寵,那想復寵就難了。
而且這邊再急也沒用,總不能直接去和陛下說,也想去廣陵宮避暑吧,是怎麼知道會提前去廣陵宮避暑的消息,都解釋不清。
但震州府大旱,百姓出現了傷亡,那
陛下這幾日估計會很忙,會不會來玉溪閣也是另一回事。
但皇帝這邊豈止是很忙,還發了好大一場怒火。
原因是震州府大旱,朝廷這邊第一時間就派欽差過去賑災了。
欽差暗訪了一圈之后,發現百姓田地里的莊稼都被曬死了,預計今年的收相當于是沒有的。
所以就決定了除施藥以外,還要開倉施糧,結果衙門這邊剛施完糧,百姓拿著糧食在回家的半途中就被搶了!
然后大理寺一查,搶糧的人竟然是震州府的糧商!
這些糧商害怕百姓得了賑濟糧后,城的糧價就要下降了,所以就派人去將百姓得賑濟糧搶走,拿回到糧鋪中再以高價賣出。
大理寺明白這些糧商敢如此囂張,那肯定是背后有人。
所以皇帝這邊讓大理寺在明面上調查,暗地里讓刑部專門去查了這件事,最終發現這件事是震州知府指使的。
震州府與京城相近,都能發生這種事,更別提遠離京城的州府是如何行事的了。
皇帝為此龍大怒,罷免了震州府的所有員,并押送回京城審問。
原本這件事已經差不多算是結束了,結果皇帝今日退朝回來批閱奏折時,卻發現堆積了兩天沒理的奏折中寫的全部都是倡議他提前去廣陵宮避暑的事。
關于震州府的事那是一概不提,這讓皇帝莫名的惱火。
是避暑重要,還是震州府的百姓重要?
皇帝心不好,整個養心殿的奴才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遷怒了。
皇帝憋著怒火理奏折,臨近午時了,奏折也才理了一半而已。
都這個時間了,皇上還沒有用膳,元忠不擔憂道“陛下,龍為重,要不您還是先用午膳吧?”
皇帝皺眉道“不用了,讓膳房那邊隨意送點點心過來就行了。”
他的胃口早就已經被這些奏折破壞完了。
但他想了想,忽然改口道“算了,不用準備了,擺駕玉溪閣吧。”
他需要靜靜心,不然再看下去的話,他會忍不住將寫這些奏折的大臣過來罵一頓。
“是。”元忠趕應道,去玉溪閣也好啊,這個時間點,玉溪閣那邊估計也是正在用午膳,陛下過去了也許就愿意吃點了。
蘇溪這邊確實是在用午膳,所以看到皇上過來時,還有些驚訝。
“嬪妾給陛下請安。”
皇帝板著一張臉,但還是手將蘇溪扶起來,說道“妃不必多禮。”
蘇溪一聽他這個語氣,就猜到了皇上的心大概是不好了。
而且這個時間過來……
“陛下用膳了嗎?”蘇溪問道。
皇帝怔了一下,“妃還沒用膳嗎?”
“正在用呢,不過陛下既然來了,那陪嬪妾一起吧。”
蘇溪將他拉了進來,讓青竹端了一盆干凈的水進來,親自打了帕巾,伺候著皇帝凈臉,凈手。
皇帝見忙前忙后的,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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