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是真的被那顆人頭嚇到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有人吊死在麵前，人死狀淒慘，舌頭往外拖的老長。

孟棠猛地驚醒，滿頭大汗。

睜開眼，氣籲籲的看著屋頂，夢裏的屋頂也和乾清宮的很像，那夢實在太真實，真實到孟棠能到那冰冷的。

“做噩夢了？”褚奕躺在邊，握住的小手。

孟棠點了點頭。

褚奕道：“別怕。”

“好像死人了。”孟棠說，“有個人吊死在我麵前，好恐怖。”

褚奕一驚，幾乎懷疑什麽都記起來了。

但看到那雙通紅的眼睛，褚奕放下心來，他說：“都是夢，都是假的。”

孟棠指尖用力抓著他的手臂，便連指甲掐了他的皮中都沒發覺。

沒出息的輕輕泣了一聲，吸了吸鼻子。

褚奕見真的被嚇壞了。

他低下頭，吻住的。

孟棠一怔，這是蘇醒後，褚奕第一次吻。

他輕的舐著的瓣，溫聲道：“若是害怕，我們便做一些其他事吧。”

褚奕一個翻，高大的軀覆在了上。

他問：“棠兒，是我可怕還是夢可怕？”

孟棠抬頭，與他對視，通紅的眼角顯得可憐，說：“夢可怕。”

“讓你忘掉夢裏的一切好不好？”他眸很深，那裏邊好像有個旋渦，深深的吸引著孟棠，孟棠看不懂。

便按照他說的話，雙手雙纏住了他，像隻樹袋熊一樣，將他抱的的。

“棠兒見識過極樂嗎？”褚奕問。

孟棠懵懂的搖了搖頭。

“一聲夫君好不好？夫君帶棠兒你驗一番何為人間極樂。”

他語氣裏帶著引。

孟棠忽然就有些害怕了，他說：“我不要了……”

褚奕低低的笑出聲來，那笑聲又沉又磁，像梵鍾敲出的恢弘長鳴。

他有著一副天生的好皮相，亦有著一把的好嗓子。

褚奕低下頭，張咬住的領口，他說：“棠兒，傻不傻呀，上了男人的床，哪還能不要？你這樣在我麵前哭，做回禽又如何？”

他年輕氣盛，勁兒也大，渾使不完的力氣。

他上的並不誇張，卻每一分都恰到好，在昏暗曖昧的燭下，隆起優的弧度。

……

孟棠嗓子啞了。

什麽人間極樂？

人間悲劇才對！

好難，又好疼。

褚奕替清理完，虛虛抱著，說：“夫君也了，人也你親了，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哪也不能去。”

“你！你！”孟棠氣呼呼的瞪著他。

男人臉皮約莫是越練越厚的，他淡定道：“我怎麽了？”

“你活兒差！”孟棠終於將這句大實話說了出來。

褚奕不讚同道：“我怎麽就活差了。”

孟棠轉了個，背對著他。

褚奕又將挖了過來，讓與他對視，他又問了一遍：“我怎麽就活差了？嗯？”

“就是差。”

疼死了。

太差了。

現在孟棠有點相信外界的傳言了，自己約莫真的很喜歡他，否則活這麽差，怎麽忍得了的？

“好好好。”褚奕此刻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錮住的腰，輕輕在肩上咬了一口，說：“那你教教我，以後陪我再多練練，就不差了。”

孟棠紅了臉。

他在肩頭又咬又，跟隻粘人的哈狗似的。

“誰要陪你練。”這麽差，驗過一遭後，就不想再第二回苦了。

還人間極樂呢。

孟棠抱著滿腹吐槽，累的緩緩睡了過去。

這晚倒是沒再做夢了，一夜好眠。

冬至，宮中設宴，褚奕給孟棠來打理，孟棠失憶了，也不知道要邀請哪些達顯貴，便推給了務府。

褚奕笑著說了一句：“小懶蟲。”

孟棠隨他說。

就是懶得管這些，好麻煩，下頭那些人的諂奉承也讓孟棠到厭煩。

夜宴當晚，殿觥籌錯，舞娘們姿曼妙。

下頭眾朝臣頭接耳，臉上帶著笑意，一副盛世之景。

孟棠也手拿起酒杯，正要飲。

褚奕按住了的手背，道：“不許喝酒。”

孟棠瞪了瞪他。

褚奕繼續道：“傷才好多久？不許喝就是不許喝。”

梅花釀聞著香極了，是今年新釀的。

“棠兒，喝這個，”褚奕給倒了一杯羊。

下邊的座位上，那些小孩們才飲羊，褚奕什麽意思？

“乖。”他哄了一句，遞到邊，親手喂。

他說：“嚐嚐，這羊也不差，保準不腥。”

孟棠便下意識張開口，正喝。

便在這時，下頭的舞娘忽然拔下發簪，惡狠狠的朝孟棠與褚奕這衝來。

沒有猶豫，手上的發簪往孟棠上刺去。

褚奕下意識翻過，將護在懷裏。

那尖利的簪子，便沒了褚奕的後背。

瞬間，鮮便染紅了褚奕明黃的華服。

舞娘臉上的麵紗掉在了地上，恨恨開口：“孟棠，你還記得我這張臉嗎？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為什麽孟家叛變，你依舊能穩坐皇後之位，而我隻能……隻能嫁給一個鄙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