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沒有下雪,明月高懸,襯著繁星點點。
除夕的鞭炮聲和煙花聲不絕於耳,熱鬧喧囂。
但這喧囂卻不惹人討厭,反而令蘇珞淺覺得心安。
因為,這是百姓安居之象。
除夕夜守夜的是銀朱和另一個小婢,瞧見王爺抱著王妃回來,連忙低下頭。
陸璟肆抱著蘇珞淺大步而,房門被關上。
從他懷裏抬頭,“是什麽東西?”
陸璟肆見這副期待的模樣,倏地輕聲笑開,“別著急。”
蘇珞淺怎麽可能不著急,從晚膳前到現在,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吊起來。
陸璟肆將放下來,指了指妝奩,“放在最底下的那個屜裏。”
看他一眼,這才拉開最底下的那一層屜。
裏頭是個小木盒,看大小,像是裝首飾的。
蘇珞淺轉過狐疑看他一眼,“是什麽......”
然而當剛一打開看到裏頭的東西,猛地又將盒蓋“啪”的一聲闔上。
作太大,木盒裏的東西發出清脆的聲響。
“陸璟肆!”
揚高了聲音喊他。
聲音裏帶著和慍怒。
陸璟肆來到麵前,緩緩接過那個木盒,目卻是一瞬不瞬定在臉上。
蘇珞淺耳子都紅了,“你不會是把揚州那個帶回來了吧?”
陸璟肆搖頭,“沒有。”
“那這是...”
男人將木盒打開,裏頭赫然是條以金鑄的鈴鐺鏈。
“你再仔細看看,跟那條不一樣。”
與之前在揚州莊菱送那條,有七八分像。
隻是這一條的做工更加細,小金鏈上的鈴鐺更多,鈴鐺上的鏤空圖案更加繁複。
蘇珞淺沒眼看這條項鏈,抖著嗓子憋了半天,隻憋出來一句,“登徒浪子。”
推開他便要走,卻被他拉住,就這麽單手扣著的腰,將抱到床上。
這形,讓莫名想起去歲在揚州時第一次用鈴鐺。
他興致極好,㧽著沒完沒了地來。
翌日醒不過來,一整日渾渾噩噩地便過了。
蘇珞淺拉過錦被蓋住自己,一邊往床裏,“四哥...明日還要宮呢。”
大年初一的宮宴,可不能缺席。
陸璟肆將鈴鐺鏈從盒子中取出來,一手握住纖細白皙的腳踝,微一用力便將人拉到自己|下。
低頭在上親了親,“隻來一次?我們早點結束。”
一次?
蘇珞淺錯愕地抬眸看他,似是不敢相信他會這麽克製。
陸璟肆低笑一聲,長指勾住腰間衿帶,於不聲間慢慢解下。
帶著薄繭和熱燙溫度的大手輕車路,蘇珞淺登時了子,卻仍是保留著最後一理智。
住即將出口的哼,問道,“...你、先說好...是誰、誰的一次...”
兩人的裳淩,陸璟肆將人進錦被裏,同接吻。
吻得熱烈,勾弄著,含吮著。
床榻間隻餘兩人親的聲響,蘇珞淺氣息不穩,被親得暈暈乎乎。
待陸璟肆放開時,那條鈴鐺連也已經到了腳踝間。
他扣住的腳踝,輕輕一晃,便是清脆悅耳的聲音。
人如畫,腳踝纖細,腰肢如柳,雪脯香膩,薄肩若削。
陸璟肆眸暗得嚇人,將人徹底攏進懷裏,占有著這獨屬於他的春。
燭火微晃,簾帳漾,床榻間滿盈。
約可聽見裏頭傳來兩道聲音。
一高一低,一沉一。
“淺淺多堅持一會兒,堅持到新年的鍾聲響便好。”
“...不行...”
蘇珞淺嗚咽一聲,的聲音斷斷續續。
除此之外,還有那清脆的鈴鐺聲。
一陣又一陣,不曾停歇。
而裕京城中,滿街的燭火輝煌,明燈錯落,熱鬧喧囂。
過府牆,那鞭炮聲微微減弱,帶著些許沉悶。
那在夜空綻放的煙花卻是璀璨奪目,了這世間最的景。
不知過了多久,蘇珞淺甚至覺自己中途昏過去一次,又被他弄醒。
直至屋外傳來沉沉的鍾聲,如蒙大赫,騰出所剩不多的力氣,攬住他,聲音又又啞。
“四哥,新年快樂...”
陸璟肆心得一塌糊塗,汗的小臉,扣著接了個綿長熱的吻,於聲聲鍾鳴當中,低聲道,“我的淺淺,新年快樂。”
我們婚後的第二個新年,我的願仍舊不變。
“願我的淺淺,所願皆,所想皆達,安樂順遂。”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朝朝暮暮,歲歲平安。
鍾聲響過之後,陸璟肆才終於放過。
他了水,為清洗過後才將人抱回床上。
蘇珞淺已經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抬,一沾錦枕,便昏沉睡去。
陸璟肆熄了燈上床,昏暗的床榻間,溫香玉,呼吸聲輕輕淺淺。
他將人扣在懷裏,為掖好被角,在額上落下一吻,這才睡去。
**
翌日,大年初一。
新的一年,朝霞滿地,晴空萬裏。
王府廊道中,已經有下人早起幹活。
主院之中的正屋仍舊安靜著,無人敢去打擾。
府沒有長輩,是以蘇珞淺和陸璟肆免去了大年初一早起敬茶的環節。
溫暖的床榻間稍顯淩曖昧,一夜過去,承安王仍舊摟著他的王妃。
蘇珞淺輕輕了,在他懷裏翻了個,背過去,繼續睡。
察覺到懷裏人兒的靜,陸璟肆也跟著轉了個,長臂再度將人攬進懷裏。
纖薄肩背著男人溫熱的膛,幾下作之間,蘇珞淺上披得寬鬆的服從薄肩落,出大片膩白皙的。
陸璟肆眼都沒睜,習慣地在圓潤肩頭親了親,後將腦袋埋在頸側。
襲來,蘇珞淺似是快被擾醒,懶懶問道,“什麽時辰了?”
陸璟肆掌心在手臂上輕,哄著人繼續睡,“還早,繼續睡。”
蘇珞淺不再應他,已然再度睡。
須臾,男人睜眼起。
福臨小心翼翼推開房門,一邊伺候著陸璟肆梳洗,一邊小聲說著大年初一的吉祥話。
陸璟肆麵沉斂,沒有應他。
直待梳洗完畢,臨出正屋之前,他低聲吩咐道,“莫擾了王妃,讓多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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