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算好了日子,下個月十五號最適宜嫁娶,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定親前男會見麵,給兩人相的機會,這也是避免盲婚啞嫁。
月底宴會多,長公主是個熱鬧的,新年一過,天氣漸暖,郊外的臘梅開得正好,索再辦個賞梅宴。
奚寧跟殷慕言都在邀請之,自從徐清容要定親的消息傳出來,殷慕言人就變得沉默寡言。
奚寧心裏暗罵他活該,但作為妹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哥哥的姻緣溜走。
賞梅宴特意給殷慕言做了套衫,殷慕言生得好,稍稍打扮就能豔全場。
誰說子不看臉,不信等殷慕言和那李鬆站在一起,徐清容會看不上他。
賞梅宴在郊外,這一路殷慕言都冷著臉,他穿的衫是黑,不嬉皮笑臉的時候還真顯得貴氣。
“哥,你多笑笑,冷著臉會把徐姐姐嚇走的。”
奚寧掀開簾子對外麵騎馬的男人吩咐道,為了哥哥的親事,可真是碎了心。
殷慕言冷哼一聲,笑有什麽用,那人見異思遷這麽快,明明之前還說著要嫁給他,轉頭就跟人定了親。
渣!
殷慕言心中怨氣深重,已經忘了是當初自己先拒絕別人。
奚寧歎息一聲還想再勸,簾子被人拉上,裴昭關切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外麵冷,小心吹風。”
阿寧若是生病了,他可會心疼死。
奚寧知道裴昭是關心,心裏甜滋滋的。
“我知道的。”
“乖。”
這邊兩人甜甜,越顯得殷慕言可憐。
裴昭哄完自家小媳婦騎馬和殷慕言並行,看人的眼底帶著嫌棄。
“男人不能,不然會娶不上媳婦的,等徐清容真嫁給別人,你別後悔哭。”
這些事都是他經曆過的,殷慕言現在傲是爽,等追妻的時候就知道難了。
殷慕言被到痛,臉白了白,可裴昭是他最討厭的男人,在他麵前可不能認輸。
殷慕言梗著脖子回懟,“不用你管。”
徐清容真嫁給別人他也不會哭的!
“行,我不管,到時候你哭的時候別找阿寧安就行,若是敢讓費心,我就將你丟出去!”
裴昭冷哼一聲,拍了下馬屁跟殷慕言拉開距離,他可不想被他傳染到傻氣。
媳婦就一個,自己不知道把握,日後有他後悔的。
看著人漸行漸遠的影,殷慕言提著的氣泄了,他垮著肩膀,滿麵愁容。
怎麽辦?如果徐清容真嫁給別人了怎麽辦?
不對!還沒嫁,兩人還沒定親,他還有機會。
郊外。
徐清容已經到了。
知道今日是要做什麽,徐夫人著急讓出嫁,早早選好了日子,距離定親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這些天都沒收到殷慕言的消息,徐清容心裏失落,難道那個男人真能眼睜睜看著嫁給別人?
徐清容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若他真的這樣,不會放過他。
就算用盡心機,也要嫁給殷慕言。
這是男人答應的。
“徐小姐。”
李鬆從外麵進來,花廳裏隻有徐清容一個人,丫鬟見到外男,抬頭看向自家小姐。
“在下李鬆,聽聞徐小姐在,特意過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吧?”
他自報家門,麵溫潤,看上去很給人好。
但是徐清容臉卻沒有毫變化。
“打擾了。”
出口就是嗆聲,李鬆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
早就聽聞這位徐小姐厲害,第一次見麵他就見識到了。
李鬆心中有氣,可麵上卻還帶著笑,“打擾到小姐是李某的不是,不過徐小姐能否賞,讓李某陪小姐逛逛園子?”
他說話時外麵傳來了喧嘩聲,客人們陸續到了。
徐清容不想讓自己為別人眼中的熱鬧,點了點頭,“好。”
李鬆臉上一喜,原以為這徐小姐高冷,哪想到這麽容易就約出來。
果然高冷都是假象,說不定私下是怎樣的呢。
兩人從小路穿到梅林裏,李鬆有心討好,撿些趣事說給聽。
徐清容雖然不興趣,但也沒冷場,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李鬆見這樣,更堅定了徐清容願意嫁給他的心思。
雪中紅梅盛開,今日徐清容穿得也是紅,和這紅梅融為一,豔人。
李鬆吞了吞口水,若之前他還嫌棄徐清容名聲不好,如今見了徐清容的貌,他心中隻有垂涎。
這人的容貌可比表妹強多了,不愧是京城第一才,馬上是他李鬆的人了。
李鬆角勾起,周圍除了徐清容的丫鬟再沒有別人,他手指蜷了蜷,離徐清容近了些。
徐清容正在看梅,沒注意到男人的作,等察覺時,李鬆的手已經到的肩膀。
“你做什麽!”
徐清容麵一冷,後退一步,直接將他的手揮開。
李鬆眼底閃過一抹懊惱,很快被笑意掩蓋。
“好容兒,我就是想跟你親近親近,畢竟我們馬上就要親,等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男人好,徐清容的冷淡更能激起他的征服。
李鬆覺得自己願意要就已經是施舍,然而徐清容早就看清了男人,李鬆這副德行在眼中惡心不堪。
“誰說我要嫁給你?你配嗎?”
“徐清容,你!”
李鬆被罵得臉漲紅,手就要打過去。
“賤人!就你這爛到家的名聲,爺願意娶你你還不恩戴德,除了我,誰還能看得上你!”
“我!”
李鬆的掌還沒落下,就被人攔住,殷慕言臉又黑又冷,像吃人的羅剎,李鬆被他嚇得,可他不知道男人的份,裏罵罵咧咧。
“你是誰?竟然敢壞爺的好事,趕滾,不然爺連你一塊打!”
他猖狂的囂著,殷慕言冷哼一聲。
“那你打一個看看,也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殷大人,徐小姐,你們在這啊。”
李鬆還沒來得及打呢,長公主的人過來。
聽到下人的稱呼,李鬆大腦一片空白。
殷大人,這京城總共就一個殷大人,他不會是江南巡殷慕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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