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如果這個常氏一直在中間攪和,就算冷銘回去,那結果和現在也沒什麼區別。
只是在心裏祈禱,這次來,無論結果如何,希回去后,雪都能好好生活下去,不要再強裝堅強,強笑容了,做回原來的吧!
雪從正堂出來后,沒有直接回房,而是來到了後山。
站在這裏向山下,便能看清這山下的青山綠水。
可是,這裏的空氣清新,這裏的景怡人,卻覺得,這一切,都和的心不相襯。
從剛剛看到冷銘在故意躲避時,就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來,只和他當陌路人,絕對不和他多說一句話。
想到這時,死死的咬著牙齒,用力的握雙拳。
恨,真的恨,恨他的懦弱無,恨他的弱無骨,更恨他的薄寡義。
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總之,恨不得掐死他,這種恨,讓失去了理智。
藍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的後,見在那發獃,上前兩步,輕聲道:
「就知道你無心睡覺,必定來這裏了。」
回頭,強出一個笑容來,
「這裏風景這麼好,不看不是可惜了。」
「雪,冷銘在這,你不想去和他聊聊嗎?」
雪果斷搖頭,
「沒什麼可聊的,他見到我和多多來了,連一點表都沒有,可見,他的心有多狠,我又何必拿熱臉去人家的冷屁呢。」
「常氏昨天剛來過,他也沒見。」
的話,讓雪的心抖一下,隨即苦笑,
「他想逃避,自然誰也不會見,那就如了他的願吧!」
「可是……六天後,他就要剃度了,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從此遁空門嗎?」
沉默一會,雪回頭看著,
「姐,我能有什麼辦法呢?他為了他娘,能與我和離,他為了躲清靜,來這裏出家,就算我去勸他了,最後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可是……可是你同意來這裏,真的不是因為他嗎?」
這個問題,讓雪愣住了,此時,的心裏真的很矛盾。
承認,同意跟著姐姐們同來五臺山,的確是因為知道冷銘在這裏,不然,是沒有閑心來這裏閑逛的。
可是真到了這裏,真見到了那個讓在無數個夜裏難以眠的男人,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了。
或許,是見他對自己太過冷漠,心裏有氣吧!
此時,的心裏說不上來的覺。
「雪,姐知道你心裏對冷銘有氣,可是……可是有些事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他真的在六天後削髮為僧,遁了空門,那他此生便要與這清燈作伴了,你……真的能放下他嗎?」
藍的問話,讓雪愣了一下。
是啊,能放下他嗎?
「雪,姐知道,其實,你和冷銘之間並沒有多大的矛盾,一切矛盾的源都來自常氏,可是常氏來了,他還是拒絕見,可見,冷銘對常氏這個娘也已經寒心了,此時,或許他才是那個心裏最難過最無助的人,你應該去勸勸他……」
「這一切不是我造的,為什麼要我來承擔這個後果?他喜歡聽他娘的教唆,那就聽吧!反正只要有他娘在,我離他近一點,就沒有好日子過。」
提到常氏,藍也覺得很無奈。
那個人,說的話,做的事,真的很容易讓人窒息。
……
當看到雪的時候,冷銘的心便開始慌不已,他原以為,他可以坦然面對,可是沒想到,在人群中看到時,他的心還是難以平靜。
下午,他無心幹活,也怕與雪遇到,他向住持請了假,此時,正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一陣敲門聲響起,他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隨即平復了一下張的心,慢行至門口,將門打開。
開門的瞬間,他便看到冷鈺那張威儀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他忙行禮,
「皇上……」
冷鈺面凝重的看著他,回吩咐秦順在外面守著,便抬腳進了門。
冷銘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跟著他向屋裏走。
他在屋裏環顧一周,突然冷聲笑了,
「怪不得你願意來這裏,這五臺山寺外風景怡人,寺又異常清靜,這樣的地方,莫說你,朕也想來啊。」
「皇上心繫天下,肩負重任,怎能來這裏生活呢。」
「是啊,朕心繫天下,證明朕是有心之人,朕還心繫著朕的家,朕的人,朕的孩子,就算朕再累,也從來沒想過放棄,這說明朕不是懦夫……」
說這話時,他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冷銘,見他將頭埋的很低,臉漲得通紅。
他又繼續道:
「對了,聽說你還選了個良辰吉日剃度出家?朕真是打心眼裏佩服你,堂堂朝廷二品大員,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跑到這裏來做和尚,冷銘,你知罪嗎?」
冷鈺的話突然變得凌厲,冷銘愣了一下,隨即慌忙跪地,
「皇上,我……我即已決定遁空門,求皇上全。」
「全?你要朕全你?你又何嘗全過朕?你在決定來這裏之前,有考慮過朕這個四哥嗎?你有考慮過你一聲不吭,放下手裏所有的事來這裏,會讓你四哥措手不及嗎?你有考慮過你來這裏出家為僧,你四哥臉上有多難堪嗎?你想過別人會在背後怎麼議論你四哥嗎?你現在還著臉求朕全?你覺得你了這佛門聖地,就可以心無旁了?就可以清靜的過完後半生了?冷銘啊冷銘,不怪雪對你失,朕也對你失,失至極。」
留下這段他早就想對他說的話后,他冷哼一聲,甩著袖,向門口走去。
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他一眼,再次提醒,
「冷銘,終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做的決定到後悔,朕覺得你一點都不可憐,你很可恨,你就是個懦弱無能之人。」
言罷,他推門,氣惱的走了出去。
冷銘跪在原地,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是啊,所有人都在說他懦弱無能,他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個懦弱無能之人。
他抬起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頭。中信小說
本來他以為他可以平靜的在這裏生活,可是看到這些他悉的人來時,他的心開始搖了,他也在懷疑自己本就像師父所說,塵緣未了。
可是此時,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心如麻,心中亦如同有萬隻螞蟻啃咬般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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