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是個瘋批。

表麵斂沉穩，實則骨子藏著的瘋狂足以毀了一個人。

從他還是阿宴的時候，從他隻闖匪人窩的時候，從他生生挨了刀子還能背著一路前行的時候，虞念覺得流淌在他裏的瘋狂就從沒消失過。

哪怕現在他是京城太子爺，哪怕他現在一華貴。但一文明高訂的西裝也遮不住他的野心和骨子裏的鷙。

大多數況下休息室都了江年宴的縱場所，虞念的品留在休息室的也越來越多。江年宴從外麵請了專業機構，單獨派人來負責總裁室和休息室的清潔工作。

一來休息室裏的況不會外泄，二來……江年宴玩得也很瘋。

許是忌刺激了甜頭，每每夜宿休息室時，辦公室必然也了江年宴尋求刺激的場所，雖說事後也會收拾，但難保會留下什麽蛛馬跡。

專業機構的專業人士最為穩妥，嚴又跟集團上下的人沒集。

當然，還有江年宴的家裏，是除去休息室外的重要場所，有時候虞念陪著江年宴開會開到很晚，江年宴就直接帶著回了家。

而自己的家就跟度假似的，十天半個月都回不去一次。

當然，也不是沒有閑言閑語出來。

虞念就聽到有同事私下議論過——

“有江總的地方必然有虞特助啊，好像江總做什麽事都讓虞特助留在邊呢。”

“是特別助理，留在邊有什麽奇怪的？”

“不一樣，有的工作書做就行了，但江總似乎隻信任虞特助。”

“那人的權利是大的，現在整個大項目組都快的了。”

“那還不是江總默許的？”

“一聲小叔是不一樣啊，楊勵不得哭死？”

“真是小叔嗎？我總覺得他倆的關係沒這麽簡單。”

……

時間一長，就說什麽的都有。

甚至還有人主找核實的。

當然，緋聞的主角不是。

有同事過來悄悄跟虞念說，“有人說江總辦公室裏傳出人聲，你知道這件事嗎？”

當時虞念的頭皮都快炸開了，第一反應就是被發現了，但瞧著同事的眼神不像是在套話，一顆心多能放下點。

“江總辦公室裏有人聲很正常啊，每天匯報工作的那麽多。”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都是年人了，還不明白我在問什麽啊？”

虞念提著氣，“那聽見人聲的同事沒去查個究竟啊？”

“誰敢去查江總的事啊，不過這種事落在江總上不可思議的，他向來不近，真要是帶到辦公室裏那也……狂野的啊。”

虞念心說，不近嗎？

嗬，每晚都恨不得把人折磨死。

那人又問虞念，“你真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麽我要知道？”

“你是總裁助理啊，江總的事你能不知道？”

“他的私人生活我不清楚。”

……

這話也不知道怎的，就傳到了江年宴的耳朵裏。

也是這天快下班的時候虞念接到了總裁室的電話，江年宴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進來。”

現在虞念一聽他說這話，心尖都跟著。

這種抖裏有擔憂，因為怕江年宴瘋起來什麽都不顧，但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好像也被江年宴的這種瘋給傳染了似的。

所以江年宴才會低笑著跟說，“承認吧，你很喜歡這樣。”

進了總裁室，瞧見江年宴影的瞬間，的確會有反應。是那種最純粹的生理反應，可告訴自己，這很正常，因為他是的第一個男人。

江年宴將簽好的文件給。

手去接，男人卻沒有鬆手的架勢。

虞念抬眼，“江總……”

江年宴似笑非笑看著問，“聽說你不清楚我的私人生活？”

虞念鬆了手，雙手搭在辦公桌邊緣，輕輕扣住。“那我要怎麽跟外麵人說？我說我知道？不但清楚你私人生活，還清楚你在床上什麽樣？”

江年宴不怒反笑，“你敢說，我就敢應著。”

“你……”

瘋子。

的臉微微泛紅，江年宴最喜歡看的就是這般模樣，想生氣還無發泄，總讓他有想狠狠的衝。

他將文件給，似真似假地說了句，“看來下次你的時候要收斂些了。”

虞念耳子燙了一下，心髒都快蹦出來。

“但我還是喜歡聽你。”江年宴看著，眼底有笑還有暗，存心故意的同時也藏著，不疾不徐補上句，“得越大聲越好。”

他坐在那，襯衫、西裝十分周正，明明一疏離，但看著的眼神裏沁著人魂遊的勾引。

虞念決定裝聾。

因為再聽他說下去，也會被引得浮想聯翩，尤其是眼前的這張辦公桌。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江年宴像是看穿了心思似的，意味深長地說，“這張辦公桌，很香。”

虞念轉就走。

“晚上回我那。”江年宴慢悠悠落下一句話。

虞念的一，一個趔趄。

隔著窗子，看見總裁書季葭一臉不解又轉為嫌棄的神。

肯定覺得又在江年宴麵前裝弱了。

-

白黎的肚子一天天明顯了，這天午飯的時候虞念跟白黎在一起吃的。

中勢有自己的員工食堂，菜品不錯。因為員工多的緣故食堂也大，上下兩層的麵積，各地食差不多都能吃到。

白黎吃得清淡，沒什麽胃口。

虞念打餐的時候給點了一小份山楂雪球，吃著倒是開胃的。

白黎今天穿的寬鬆，自打開始顯懷的時候就換了穿風格。臨來餐廳的時候還有手底下人跟說，“白姐，我怎麽覺得你最近胖了呢？”

大項目組的應酬仍舊不斷，但每次是項目一部的事都是楊勵親自參加，一來二去的虞念也看出些門道來。

所以打完飯菜後虞念跟白黎說，“我覺得楊勵不像是不想負責的樣子，你看他，場場應酬都不讓你去了。他是大項目部的副總，要管著的不僅僅是你們項目一組，其他兩組你以為沒意見？”

白黎笑說，“就我現在這樣的，就算去應酬也不行啊，楊勵不是個傻子，能給自己挖坑嗎?”

虞念看了一眼肚子，“再過一兩個月就瞞不住了。”

“第一階段的項目快投放了，也是有你的幫忙效率才這麽快，到時候我就請個長假。”白黎說，“我自從來了中勢就沒怎麽好好休過假，用我這幾年的辛苦給我肚子裏的孩子換個安靜，值了。”

這陣子因為白黎的緣故，虞念在項目組的工作也是越來越順利，就連大項目組的人都開玩笑地說，“虞特助，你幹脆調到我們項目組來得了，以你現在對項目的了解足夠了。”

所以虞念看見白黎這樣也是心疼的。

見狀白黎笑了，“你這什麽眼神啊，弄得像是在可憐我似的。”

“我是在心疼你。”虞念如實說，“本來活得瀟灑的姑娘……”

現在卻是如此小心翼翼的。

“我現在不瀟灑嗎？”

“瀟灑。”虞念歎氣，“都過頭了。”

白黎笑。

變得比以前笑了。

虞念也歎的變化來。

白黎說，“虞念我跟你說啊，能改變你的不是別人，就隻有自己。當你想開了所有的事你自然而然就會改變，斷舍離的覺未嚐不好。”

“你倒是想明白了，孩子呢？”虞念低了嗓音，“養個孩子又不是養寵，真當那麽容易呢？孩子會長大會懂事會問的，如果有一天孩子問你他爸爸呢，你怎麽回答？”

白黎想了想，“如果到那天楊勵還沒結婚，那我就跟孩子說他就是你爸，如果楊勵結婚了，我就跟孩子說你爸掛了。”

虞念：……

就這？

白黎輕笑，“我現在不想那麽多，如果隻糾結這個的話，那會無限耗，何必呢？老輩人總是說孩子需要個完整的家庭，可如果就是沒有呢？也得麵對現實吧？再或者是有個完整的家庭，但家庭不幸福，天天吵架的環境，我想對孩子更是一種不負責吧。”

虞念點頭，這倒是。

白黎往裏塞了一顆雪球，“我這幾年呢，雖說不能跟大門大戶的比，但賬戶上的存款也夠了，跟孩子快快樂樂的生活也沒什麽負擔，最起碼不用為了生計東奔西跑，讓孩子一生下來就苦，這是我能給孩子創造的最大的條件。”

虞念歎氣，“已經足夠好了。”

白黎在這件事上能想得通，而且虞念也能覺得到是認真的，沒在強歡笑，可不相信楊勵還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所以這天下午，楊勵堵住了的去向，將直接拉進了樓梯間。

這一幕讓別的同事看見。

就在楊勵找虞念談話的時候，一些個流言蜚語就傳出來了。

“看見沒？連楊勵那麽有板有眼的男人都被征服了。”

“還上著班呢，就這麽迫不及待鑽樓梯間啊。”

“材那麽好，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吧？”

先是從行政那頭傳出來的，源於眼尖的小前臺瞅見楊勵拉著虞念進了樓梯間，於是乎這番言論傳到總裁室這層的時候就了——

楊副總跟虞特助私底下激熱吻呢，怪不得虞特助在項目組一路開綠燈，原來爬上了楊副總的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