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並沒有躲著陸則知，過不了多久就要和陸家兄弟回淮安府，這次去牛家的目的，是說服牛呦呦跟一起走，這也是之前和牛家夫婦商量好的。

一段時間不見，牛呦呦的神狀態好了一些，臉上也長了點，氣看起來還不錯。

見到宋溪溪，甚至主打了聲招呼，帶著大提籃去菜園子裏給小紅拔大白菜吃。

桂芬一邊補裳，一邊陪宋溪溪說話：“這陣子呦呦犯糊塗的次數更了，能像以前一樣幫我和你舅舅幹活，就是膽子變小了很多，不敢跟我們出門見人……”

說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和你舅舅活著還好，能一直陪著看著，可是哪能陪一輩子……還年輕一輩子還長，一直這樣下去怎麽辦吶！”

夫妻倆真心疼兒，為兒的遭遇痛心懊悔，甘願一輩子養著照顧，甚至做好了兒一輩子不嫁人的準備。

不是沒想過他們哪天去了，讓兒子牛奔照顧妹妹，但是他們並不能真正放心。

以後兒子會家，會有妻子兒，不可能數年如一日的心照顧妹妹，也不敢奢未來的兒媳婦願意無怨無悔的照顧這個小姑子。

“舅娘，這都是幾十年以後的事，你看表姐恢複的一天比一天好，興許哪天就變得像以前一樣，你和舅舅不必太擔心。”

宋溪溪勸著陷自責疚的桂芬，能理解他們夫婦一片拳拳之心：“以後表姐隨我去淮安生活，我們家也會照顧好表姐，況且還有外公外婆。”

係統倉庫的催眠藥水還在，這兩天會找機會給呦呦表姐用上，幫呦呦表姐忘記那段慘痛的過往，重新開始。

“哎，哎！”

桂芬抹了把眼睛，突然變得激起來：“對了，把你表姐害這樣的幾個畜生遭報應了，他們不知道是撞邪了，還是天生沒有倫常，竟然做出……”

話說了一半，想到外甥還是個小姑娘，於家母子倫的醜事太過髒汙，不適合說給聽，便立馬打住了話頭。

宋溪溪佯裝不知，故作高興道：“他們遭報應了？遭了什麽報應？”

桂芬一臉快意道：“姓於的畜生和他爹打架，被他爹拿刀砍傷了個廢；他的堂兄表弟和發小也沒落到好，天天往人堆裏鑽，把子徹底弄壞了，最好的大夫都救不了……”

前兩天去城裏買東西，無意中聽鋪子裏的夥計議論，才發現他們說的是於家的事。仔細一打聽，就清楚了四個畜生的遭遇。

做夢都想讓他們遭報應，隻恨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沒辦法為苦難的兒報仇。

沒想到老天爺開眼，讓他們染上了治不好的怪病，一個接一個的廢了。

老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報應，就是報應啊！

“太好了，太好了，都是他們自找的！”

宋溪溪早已知曉於常四人的下場，在桂芬麵前還是裝出一副剛知道的樣子：“像他們這等品低劣的畜生，不知禍害了多人，如此廢了正好！”

桂芬仔細打量外甥的神，猶豫了一下才問道：“溪溪啊，這些事與你沒關係吧？”

宋溪溪眼睛都沒眨一下：“舅娘，我就是力氣大了點，打起人來疼一些，哪有這樣的本事算計這幾個畜生，還不讓他們發現啊！”

桂芬拍了下腦門：“是舅娘糊塗了。”

倒不是無端這麽想，實在是太巧了，外甥一到京城，知道了這四個畜生對兒做的禽不如的事，他們就一起倒黴了，難免會多想。

細細想來，外甥才十四歲，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這次來京城也沒多久，都不認識幾個人，哪有這麽大的本事，把四個畜生算計這樣！

宋溪溪不可能承認這些事是幹的，一來沒法兒解釋讓四個畜生發狂的原因，二來無法保證吳家有沒有暗中追查，總之安全起見，真相爛在肚子裏最妥當。

正在這個時候，牛呦呦提著一籃子大白菜回來了，見兩人聊的熱鬧就問了一句：“娘和表妹在說什麽呢。”

桂芬連忙打住話頭，掩飾道：“在跟你表妹說你們兄妹小時候的趣事，你表妹都不知道你小時候那麽皮。”

牛呦呦對兩人聊的話題並沒有興趣，隻是不想讓關心的人擔心，才努力裝出一副正常人的樣子。

聽了母親的話，的角扯出一僵的弧度。

等牛呦呦去院子裏喂小紅了，宋溪溪低聲問道：“那幾個畜生遭報應的事表姐不知道？”

桂芬神一黯：“我和你舅舅本不敢在麵前提他們的名字，就怕刺激到你表姐讓更難。”

宋溪溪理解夫妻倆的顧慮，起往院子裏走去：“我陪表姐說說話。”

小紅是匹高傲的馬，不會讓不悉的人，不過牛呦呦帶來了它吃的大白菜，這會兒就無視了腦門上的手，分外的嚼著牛呦呦遞到邊的食。

看著神輕鬆的牛呦呦，宋溪溪走過去和一起喂：“表姐這麽喜歡馬兒，以後有機會送你一匹。”

牛呦呦知道馬匹貴重，當即推辭：“你送給我，我也用不上。”

宋溪溪笑道：“有馬的話出行會很方便，速度比馬車驢車快多了。”

牛呦呦還是搖頭：“驢車就夠了。”

宋溪溪暗暗歎息，一邊觀察的神變化，一邊將於常等人遭到報應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

牛呦呦臉慘白，顯然被這幾人的名字刺激到了。

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抓住宋溪溪的手：“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遭報應了？”

宋溪溪回握住這隻冰涼的手，看著的眼睛說道：“是，他們都遭報應了，以後再也沒人會傷害你了。”

牛呦呦淚流滿麵，臉上卻出一個發自心的笑容：“活該，他們活該，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嗚嗚……”

說到這裏，無力的撲到宋溪溪的上，抱著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