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不知道安家還有這樣的規矩,是個新時代的,一點也不在意這些,畢竟跟安司墨是有結婚證的。
在法律上,不管安家人認不認可,都是安司墨的老婆。
至於能不能為安家人,不在乎。
但剛剛孫慧清提起了孩子安家門這件事,這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認祖歸宗吧!
不得不認真考慮。
畢竟這是一件大事,可以不在乎那些,但是安司墨始終是安家的人,得為他著想才是。
這樣想著,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麽?”
孫慧清道,“不需要你做什麽,隻要跟我過去一趟跟他們見一麵就行。”
聽孫慧清這麽說,夏晚星點了點頭,“好,我跟您去。”
“不過這件事先不要跟司墨說,你也知道的,他向來很不屑這些。”
分開前,孫慧清叮囑道。
夏晚星心裏明白,若是他在意這些,恐怕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於是,回去後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安司墨。
隻是,不說,安司墨卻還是知道了,當得知孫慧清要帶一起回安家時,他阻攔道,“不行,你不能回去。”
“為什麽?”夏晚星猜到他會反對,卻沒想到他竟反對得如此激烈。
“不為什麽,反正你不能去。”
安司墨強調道。
夏晚星不解道,“我隻是回去見一見那些長輩,不會怎麽樣的。”
“誰告訴你不會怎樣的?你知道見到他們要下跪行禮嗎?”
夏晚星搖頭。
“還有,你們知道他們有多人嗎?”
夏晚星還是搖頭。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敢過去。”
安司墨無語,要不是他無意間得知孫慧清去見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夏晚星一臉的懵,之前沒想那麽多,畢竟孫慧清是他的母親,不會害自己。
“可是孫阿姨說過隻是回去見一麵。”
“沒錯,的確隻是見一麵,但見一麵要層皮,你現在這樣別說要跪下跟他們行禮了,就是一人敬一杯茶你這兩隻胳膊就不能要了。”
“有那麽誇張嗎?”夏晚星不相信。
安司墨,“你不相信?好,既然這樣我帶你過去看看。”
說著,他就拉著夏晚星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了安家祠堂的大門口。
安司墨扶著夏晚星下了車,朝著安家祠堂走去。
此時莊嚴肅穆的祠堂,烏地坐著一百多號人,個個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裏。
夏晚星進去後簡直看呆了,沒想到安家竟然有這麽多的長輩。
可不就跟安司墨形容的那樣,就算一人一杯茶,也夠的,突然有些退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
夏晚星小聲問道。
安司墨瞧著有些慘白的臉,輕笑,“現在知道害怕了?”
夏晚星抿,“你快想辦法啊,別兌我了。”
安司墨輕笑一聲,“有我在你怕什麽。”
夏晚星自然是不害怕了,但現在的問題是來都來了,肯定是要磕頭敬茶的,可這麽多人,能得了嗎?
就算是能得了,肚子裏的孩子也不了。
安司墨看出了的心事,湊近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他說著朝著夏晚星眨了眨眼,隨即上前。
“諸位長輩們,我今天帶著老婆上門,原本按照規矩是要給諸位磕頭敬茶的,但現在有孕在,實在不宜勞累,就由我代勞。”
說著,他從傭人手中接過一杯茶,朝著眾人鞠了一躬,說道,“今天我就以這杯茶敬諸位長輩,謝大家對我妻子的認可。”
說著,他舉起那杯茶朝著眾人敬了敬,一飲而盡。
不等眾人反應,他就牽著夏晚星的手先一步出了祠堂的大門。
留下眾人坐在那裏麵麵相覷。
孫慧清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愣了幾秒,才轉朝著安司墨追去。
“司墨,你就讓晚星這樣走了?”
孫慧清問道。
聽到目前的這句話,安司墨蹙眉,“媽,您還要我們怎樣?難道真要讓一個人一個人磕頭敬過去嗎?”
安司墨質問的語氣。
孫慧清,“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嗎?您現在讓來祠堂不就是這個意思。”
安司墨的語氣很不好。
孫慧清聽出來了,原本是想由自己出麵說明況,先得到諸位長輩的認可,等夏晚星生產完再來補上的,卻沒想到竟被兒子誤會了。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讓晚星見一見長輩們,沒想著讓磕頭行禮,我也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孕婦在這個時候不能勞累,要注意。”
孫慧清急著解釋。
安司墨也不想聽,隻瞞著自己去找夏晚星的這件事,他就很生氣。
還是夏晚星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他的角。
安司墨這才放緩了語氣。
“我願意相信您,不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誰都不要再提了。”
他安司墨的老婆孩子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
孫慧清了解兒子的脾氣,便不再提起。
倒是夏晚星覺得安司墨今天特別霸氣,要知道剛剛滿屋子一百來號人,他愣是一個人的麵子都不給,甚至連那杯茶都敬得很是隨意。
也恐怕隻有他不把那些長輩放在眼裏。
不過,這就是的安司墨啊!
世上最的安司墨!
……
夏晚星懷孕九個半月的時候,胎兒終於瓜落地。
生產的那一天,可把安司墨心疼壞了,由於是頭胎夏晚星的肚子足足疼了三天,而安司墨也因此而心疼得足足三天三夜沒合眼。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最終母子平安。
與此同時,安於懷所在的重癥監護室也傳來了好消息。
安於懷蘇醒,雖然他的餘生將會在椅上度過,卻仍是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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