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的小娘子,不僅是太子不肯,恐怕太子妃也是不愿的,如今還懷著子,自然還是要以為重。”
高貴妃一副“我全是為了謝清晚好”的仁慈表。
“雖說如今太子妃有孕,但偌大的東宮卻只有一個,實在是不妥,臣妾以為,可以從太子妃的娘家姑娘中,挑選適齡的小娘子,都是謝家人,一同伺候太子,也不怕會生了嫌隙,圣上以為如何?”
癡是好事,畢竟洪宗帝也癡,但他不會為了高貴妃,而置祖宗規矩于不顧。
該選的妃還是會選,該寵幸的嬪妃也依然會寵幸。
而不像江寂這般極端,便只盯著謝清晚這麼一個人,為儲君,實在是不像話。
為這事兒,洪宗帝其實心中也甚是苦惱,而今高貴妃提的這個意見,便讓洪宗帝眼前一亮。
“還是敏兒最為聰明,三言兩語的,便解了朕最為憂心之事,這個主意甚好,不如這樣,從太子妃的族人當中,挑選適宜的側妃的事兒,便由敏兒你來全權負責了!”
高貴妃等的便是洪宗帝這句話,“圣上且放寬心,事關太子,臣妾必然會盡心盡力的。”
洪宗帝欣的拍了拍高貴妃的手背,“敏兒對景庭如此用心,只是這孩子對于從前的事實在是執拗,不過朕相信,只要是與敏兒深相的,都是會像朕一樣,喜敏兒的。”
高貴妃的將臉埋洪宗帝的懷中,但在洪宗帝看不見的地方,眸之中盡是冰冷的笑意。
洪宗帝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比高貴妃更關注江寂。
一心只想著,要怎麼弄死江寂!
否則若是真讓江寂坐上了皇位,等待高家的,便只有死路一
條了!
為避免夜長夢多,晨時高貴妃與洪宗帝說定了之后,待午時過后,便帶著謝琴書與謝芊凝去了勤政殿。
“臣妾不想讓圣上憂心太久,便第一時間召見了謝家的姑娘們,這兩個小娘子,便是臣妾千挑萬選的,圣上覺著如何?”
畢竟是高貴妃單獨訓練過的,謝琴書與謝芊凝上前叩拜行禮,儀態端莊,除了謝芊凝能看出張的神態外,其他是挑不出什麼大的病。
尤其是這兩個,一個長得比一個水靈,洪宗帝看的連連頷首。
“難怪景庭被太子妃給迷得神魂顛倒,這謝家的風水倒是不錯,養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且若仔細瞧,這眉宇之間,倒是與太子妃頗為相似,尤其是這個……什麼?”
洪宗帝單獨點了謝琴書。
謝琴書不急不緩,嫻靜得的盈盈一拜,“回圣上,民名喚謝琴書,取自于琴棋書畫四字之二。”
“琴書……是個別致的好名字,模樣也甚是楚楚人。”
洪宗帝夸了一句后,便扭頭吩咐:“帶們下去,好生梳洗打扮一番。”
“去,傳朕旨意,宣太子妃覲見。”
雖說高貴妃挑選的這兩個小娘子,還是甚得洪宗帝心意。
但說實在的,面對江寂這個兒子,洪宗帝還是不太敢著來的。
他這兒子,子實在
是剛烈,若是將人給急了,反而會帶來適得其反的后果。
所以洪宗帝略一思量,決定從謝清晚這邊手。
只要能讓謝清晚松口,江寂必然也就沒法再堅持。
東宮。
侍前來宣旨時,謝清晚還在繡小帕子,是給即將要出世的孩子用的,男孩兒孩兒的款式都有。
雖說東宮什麼也不缺,想要什麼只需謝清晚張一張便。
但這種之,謝清晚還是想自己親手做,也算是為娘親的一份心意。
“姑娘,勤政殿來了侍,道是奉圣上之命,前來宣旨。”
謝清晚微蹙了下黛眉,滿宮上下皆知,已近臨盆,再有江寂的命令在前,即便是高貴妃,也沒法來東宮尋的麻煩。
但在這個節骨眼,洪宗帝卻忽然派了人過來,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姑娘,可要派人告知太子殿下一聲?”
雖說謝清晚是洪宗帝的兒媳婦,洪宗帝應當不會像高貴妃一樣,做出傷害的事。
可在謝清晚安心養胎待產的這個點,卻派了人過來,怎麼看都像是來找事兒的。
“先讓侍進來再說。”
很快,宮人便領著侍上前,侍恭恭敬敬的行禮:“奴才參見太子妃娘娘,奉圣上之命,請太子妃娘娘即可移駕勤政殿。”
“公公且在殿外稍等片刻,本宮換裳。”
待侍退出寢殿后,蒹葭忙道:“姑娘,好端端的,圣上讓您去勤政殿做什麼?莫不是高貴妃見進不了東宮
,便鬧到了圣上的跟前,想借著圣上來尋您的麻煩吧?”
謝清晚沒有多說什麼,高貴妃可以不理會,但是洪宗帝不行。
在換了淺藍對襟長衫后,謝清晚對蒹葭吩咐了一句:“若是一個時辰,我未回來,你便去找殿下,但不能太早,否則以殿下的子,沖到勤政殿的話,便算是沒有事,都會變有事了。”
江寂一向將放在第一位,別說是高貴妃了,即便是洪宗帝這個做父親的,倘若敢找謝清晚的麻煩,他都絕不會給對方留面。
眼下還不知洪宗帝忽然找過去是為何,先見機行事,若是能應付,便不必驚江寂。
叮囑完后,謝清晚便移駕勤政殿。
殿之時,謝清晚不聲,以余非常迅速的掃了一眼寢殿之。
除了洪宗帝之外,并無第三個人。
“拜見圣上。”
在謝清晚行禮前,洪宗帝親自快步走過來,虛扶住的手臂。
“太子妃你如今有孕在,這些虛禮便免了,來人,賜座。”
雖說自從東宮之后,洪宗帝并未尋過什麼麻煩,但謝清晚心中門清,洪宗帝是并不滿意這個兒媳婦的。
只是因為有江寂護著,所以他也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今日,謝清晚明顯覺到洪宗帝格外的熱。
這種熱,用簡單的話來概括便是。
一種在做壞事之前,出于心虛的熱。
“算算日子,還有不到兩個月,便要生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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