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我這個做夫君的面,收下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東西,夫人這是何意?”
裴知衍毫不管外頭白和蒹葭的喚,將謝清晚給拽進屋后,反手便將房門給關了上。
此刻于怒火中燒的他,沒有任何的理智,只想從謝清晚的里,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或者我換句話來問,夫人與九叔,是什麼關系?一貫連侯府都不怎麼踏的九叔,為何就對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特殊呢?”
謝清晚也沒掙扎,只是很平靜的與他對視。
“世子想要從我的里,聽到什麼呢?即便我說出了世子想要的答案,世子便會滿意了嗎?”
一聲世子,讓裴知衍有種他與謝清晚瞬間便如隔咫尺天涯。
分明手可及,卻如照花隔霧,無法再。
似乎眼前的小娘子,很快便會徹底消失在他的面前,再也不復存在。
裴知衍抓著皓腕的力道驟然了兩分,“你還在怪我?從前是我有不對,是我怠慢了你,但如今,我已經將葉思思囚在凝香居,偌大的侯府,我便只有你一個人,你為何還對我如此冷淡?”
“葉思思被囚凝香居,只是因為罪有應得罷了,世子便莫要再往自己的臉上金了,倘若的計謀未被穿,世子舍得將你的救命恩人囚?”
裴知衍張了張,卻沒辦法第一時間反駁。
因為謝清晚說的沒錯,如果不是葉思思所做之事敗,且牽扯到了被自己給害死的孩子,裴知衍是下不了這個狠心的。
與其說是補償謝清晚,不如說是葉思思到了他的底線,這才會失寵,而與謝清晚的關系其實并不大。
趁著裴知衍失神的功夫,謝清晚已經掙開了他的桎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既是薄郎,便不要再裝深種,既然世子如此懷疑我的清白,你我之間的婚姻,本也就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長久下去,對于你我也是一種折磨。”
聽到這里,裴知衍有一種不好的預。
“從前是我誤會了你,但如今我并沒有覺得你有什麼不好……”
謝清晚不聽,“世子都已經懷疑到我與九叔的頭上了,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嗎?既然相看兩相厭,也就沒有必要再彼此將就下去了,蒹葭,將東西拿進來吧。”
蒹葭立時推門而進,將一張宣紙放到了裴知衍的面前。
“這是和離書,我已經簽上了名字,還請世子也簽上名字,你我從此一別兩寬,再生歡喜,也算是顧全了最后一面,好聚好散吧。”
裴知衍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既然是謝清晚將和離書送到了他的面前。
要知道,這段婚姻,從一開始知道新娘是另外一人時,裴知衍便無比痛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如何休了謝清晚,轉而娶謝思薇。
但因為謝思薇的份太過于特殊,所以這些年來,裴知衍一直無法真正落實。
可如今,這個念頭便在他的心
中慢慢的淡了下來。
甚至上回與謝思薇相見時,問及了進展,裴知衍在的面前說謊了。
他的本能告訴他,他并不想休了謝清晚,甚至并不想謝清晚離開他的邊。
所以,當看到這封和離書時,尤其是瞧見上面屬于謝清晚的名字,裴知衍頓時惱火的將其給撕了個碎。
“我知道,夫人你自有孕之后,便一直孕吐難,導致緒不穩定,才會一時做出如此偏激的舉,我便當方才什麼也沒有瞧見,夫人你好生休息吧。”
誰知,裴知衍前腳剛撕完,蒹葭后腳便不急不忙的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和離書。
“世子只管慢慢撕,同樣的和離書,姑娘備了多份,等世子撕夠了,便在和離書上簽字吧?”
裴知衍以為謝清晚是心中有氣,一時沖而為。
卻不想,竟是有備而來,便是連和離書都備了多份,已經提前預支他必然會惱怒的將和離書給撕碎。
裴知衍的臉相當難看,“謝清晚,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別說在正常況下,你與我和離,上京中人便不會有人再會娶你,更何況如今你還有孕在,一旦你離開了侯府,離開了我的保護,你與腹中的孩子,必然都無法在上京存活下去!”
這話卻是將謝清晚給聽笑了。
“保護我?世子這番話說的,我倒是也想問問世子,你何時曾保護過我了?是在我被二房刁難的時候?還是在我險些被你的通房給害死的時候呢?”
裴知衍一噎,還想為自己爭辯:“當時我并未在場,但事后我也做了彌補,如今二嬸嬸在道觀思過,而葉思思也被足在凝香居,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他們兩人的結局,是因為我提防在先,才們計謀暴,得到了應有的結局,與你有何干系?沒什麼本事還盡是往自己的臉上金,只有最沒出息的男人才會如此厚無恥。”
謝清晚毫不客氣的,將裴知衍罵了個狗淋頭。
裴知衍被徹底激怒了:“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與我和離,莫不,你是已經找好下一家了?你該不會是想懷著我的骨,去找九叔吧?”
“別異想天開了,裴景庭他姓裴,也是裴家人,若是你與我和離,整個宣侯府都與你不再有任何牽連,而謝家也只會以你為恥,屆時你恐是連一席之地都沒有,而要宿街頭,凄慘而死。”
說著,裴知衍上前兩步,語氣有所放緩:“從前我多有不對,我同你道歉,咱們不要再鬧了,你懷著孕緒不能過于激,我便當今日什麼也沒瞧見,且去好好歇息,可好?”
“你我之間,便只有一條路,好聚好散,不簽和離書的話,便滾出去,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離計劃便只剩下最后一步,謝清晚便是要說最難聽的話,激怒裴知衍。
能夠再也不用忍著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將裴知衍給罵個狗淋頭,謝清晚只覺得暢快極了!
“想和離?做夢,你與孩子,致死都只能是我裴家人,沒有第二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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