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原本還想與謝清晚說什麼,但在他開口之前,謝清晚已經轉,朝外走去,而裴景庭很自然的也隨之而后。
雖然被捉在床的是葉思思和裴瑞澤,但看到謝清晚和裴景庭一前一后的出了廂房,裴知衍心中還是不太舒服,快步也跟著出去。
“夫人,怎麼走這麼快,也不等等為夫?”
裴知衍幾步追了上來,與謝清晚并肩而行。
謝清晚看都不想多看裴知衍一眼,甚至連平日里的敷衍都不想敷衍了。
“高家已經到門口了,夫君作為兄長,可是要背妹妹出嫁的,還是盡快過去吧,就沒必要虛假意的在我的邊浪費時間了。”
裴知衍自然覺出了謝清晚對自己愈發冷淡的態度,張口想解釋:“我并非是要維護思思,只是對我畢竟有救命之恩……”
“救的是你,又不是我,夫君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裴知衍還想說什麼:“你在生我的氣……”
話還未說完,便有使匆匆趕來:“世子,侯爺讓您盡快去正廳,高家的接親隊已經到了,便差您了。”
姊妹出嫁,都是需要由兄弟來背出府,裴知衍是府中最大的,自然是要由他來背著妹妹出嫁。
只是今日有兩個姑娘一同出嫁,所以除了他之外,還有裴瑞澤也要一道。
“罷了,晚些我再與你說,別生氣。”
謝清晚有些莫名,為什麼要生裴知衍的氣?一個薄寡義的玩意兒,本就不值得去生氣,反而是氣壞了自己的子,多不劃算。
和謝清晚說了一句后,裴知衍便匆匆去了正廳。
裴惜墨與裴惜月已著嫁,跪在宣侯和裴老夫人的跟前。
“孫拜別祖父、祖母,愿祖父祖母康健。”
裴老夫人抬手讓們起,同時拿出了一對百子如意紋手鐲,一人一只,戴到了裴惜墨和裴惜月的手腕上。
“今日出閣,你們姐妹二人,在夫家要孝敬公婆,敬夫婿,和和,白頭偕老。”
送完鐲子后,兩人這才正式出閣。
裴惜墨有親哥哥,所以由裴瑞澤背著,而裴惜月則是由裴知衍親自來背。
裴瑞澤剛從捉的床上被抓起來,上的藥勁兒都還沒過呢,整個人都還在迷糊的狀態。
在裴惜墨爬上他的后背,裴瑞澤正要起,結果一陣天旋地轉,他整個人就向前栽了過去!
“二公子!”
“三姑娘!”
“哎喲我的天哪!”
在聲聲驚呼中,裴瑞澤向前栽過去,裴惜墨在他背上自然是跟著一同摔出去。
慌之下,裴惜墨手便去抓邊的人。
剛好裴惜月是和一道,裴惜月也剛爬上了裴知衍的后背,結果猝不及防之下,被裴惜墨一把給薅了下來。
兩人齊刷刷栽倒在地,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裴瑞澤更是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而只聽得撕拉一聲,裴惜月在急之下,去抓裴知衍的衫,想要固定住子。
誰知子沒固定住,
反而還將裴知衍的衫給扯破,后背衫撕碎,大半的暴在外。
當然,裴惜墨和裴惜月也好不到哪里去,摔倒在地,鬢發散,冠更是歪倒在了一邊,遮擋在臉前的團扇也掉了。
本該只能由新郎才能第一眼瞧見的妝容,此刻暴在了一眾賓客的視線之中,被瞧了個一清二楚。
“團扇!”
“我的團扇!”
兩人都驚慌不已,慌張的去撿掉地的團扇。
一時之間,場面了一團。
“出嫁便鬧出了這麼個意外,這未免有些招晦氣了吧?”
“依我看,必然便是因為前幾日,在國清寺鬧出的那樁子見不得人的事兒,連老天爺都瞧不下去這樁姻緣!”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竟是連這幾日,街頭巷尾所傳的,裴家姑娘,為了不給高家大公子做妾,在國清寺勾引高家二公子,兩人茍合還被高貴妃和一眾香客給捉在床呢!”
“竟有這檔子事兒?這裴家姑娘如此傷風敗俗,高家竟還愿意求娶?”
“這若是放在從前,裴家哪兒能攀得上這門親事,據說呀,是因為高家那位嫡長子,傷了個傻子,上京還有哪個名門閨秀,會愿意嫁給個傻子?”
……
高家接親團瞧見這副景,甚是嫌棄。
“趕將兩個新娘子扶起來,送上花轎!”
發生了這麼丟人的意外,連個人也背不好,裴家的臉是丟盡了,高家可不想跟著一道丟人,直接把裴
惜墨和裴惜月給帶上了花轎,省去了背親的環節。
裴老夫人更是黑了臉,走過來拍了一掌剛被仆人給攙扶起來的裴瑞澤。
“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兒小事也讓你給辦砸了,丟盡了裴家的面,還快不下去?”
裴瑞澤只得灰頭土臉的道歉,屁滾尿流的溜下去了。
裴老夫人轉向裴知衍之時,瞬間變臉,慈眉善目道:“衍兒,方才沒有傷著吧?你這弟弟,實在是太沒用,害得你也了牽連。”
“祖母放心,孫兒無礙,兩位妹妹已順利出嫁,那孫兒便先下去換裳了。”
裴老夫人也暫時松了口氣,今日這一天下來,諸事不順,可以說是攪得心疲憊。
原本還想著借著與高家結親,可以提一提裴家在上京的地位。
哪兒知這位置還沒提上來,就先在婚宴上鬧出了一樁接著一樁的丑事加笑話!
莫不,裴家今年是遭了太歲不?事事不順遂,看來改日還是要去拜拜真人菩薩,求個卦才!
而這邊,一路吹拉彈唱,迎親隊伍浩浩的來到高府。
但在離高府尚有一段距離之時,原本一道的兩個花轎,卻在中間錯開了,其中一個花轎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一段距離后,才緩緩停了下來。
喜娘的聲音在轎外響起:“請新娘子下轎吧。”
裴惜月由使攙著下了花轎,誰知笑容還沒爬上臉頰,便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
“這是何?我要嫁的是高家,這不是高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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