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墨嫉妒得都快瘋了,賠上了自己大半的嫁妝,結果裴景庭竟轉頭將價值千兩的賜之全給了謝清晚!
究竟誰才是他的親侄!謝清晚撐死了,也只能算是他的侄媳婦,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緣關系的那種!
一直在旁看了整場戲的葉思思,目卻是在謝清晚、裴景庭和裴知衍之間來回轉。
尤其是在裴景庭要將賜之都給謝清晚的時候,裴知衍的臉非常差,只差沒直接在頭頂上戴一頂綠帽子了。
裴景庭這人孤冷不好親近,怎麼會無端的為謝清晚撐腰,既給拿回了嫁妝,而且還把賞賜全給了?
這兩人在私底下,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
說不準,這兩人還真就勾搭在一起了,畢竟裴景庭雖然是小叔,但他的年紀和裴知衍相近。
加上這張郎艷獨絕的面皮,可是格外吸引小娘子,謝清晚必然也不會例外!
葉思思目一轉,計上心頭。
呵,謝清晚,你笑不了多久了!
誰知,還沒吃上兩口飯,便有小廝匆匆跑了進來。
跪在地上,大氣的稟報:“侯爺,不……不好了,二公子在醉仙樓誤傷了太師府的高大公子,被……被刑部給抓走了!”
裴志這一口氣都還沒順過來,被這一消息驚得手一抖,銀筷掉落在地,“你說什麼?澤兒被抓進了刑部?這怎麼可能!”
謝清晚雖然一早便算計好了,裴瑞澤還不上賭債,必然會被賭場的人找麻煩,到時候鬧到侯府來。
一旦讓宣侯知道,這二房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發展的這麼快,畢竟二十兩,二房再這麼窮,吳氏也會想法子兜出來,也不至于會那麼快便讓賭場上門找麻煩。
要的是積多,一個賭徒是絕不會因為一次失利便收手,反而會越賭越大,到時候二房的底被掏空了,他們想瞞也瞞不住了!
只是謝清晚沒想到,裴瑞澤出事的消息這麼快傳來,并且不是因為賭博,而是因為誤傷了太師府大公子高承天。
宣侯臉驟變,因為起太快,腳不利索,還險些摔了一跤。
裴知衍第一時間扶住他,“祖父當心,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祖父莫急,孫兒這便去刑部一趟。”
“等……等一下!”
宣侯雖被這一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也冷靜下來,看向了裴景庭。
年輕郎君端坐于原位,神態自若如常,毫不影響,甚至還端起茶盞,泰然的抿著茶水。
“景庭,事發突然,你如今拜大理寺卿,對于刑部當是有所了解,能否也跟衍兒一同走一趟,了解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宣侯與裴景庭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小心的詢問,全然不像是一個長輩會對晚輩說話的態度。
反而像是一個下屬,在請示自己的主子。
裴老夫人最看不慣的便是宣侯對裴景庭的這個態度,有種刻意的討好。
他為父親,卻
向自己的兒子討好,而且還是個出卑微的庶子,說出去都人笑話!
“景庭,你既是為裴家子,便該在關鍵時刻為家里出一份力,從前侯爺以你在麓山書院求學為由,不讓你心家里的事,但如今你也已高中朝為,家中出了事,你自也該獻一份力,這是責無旁貸的!”
宣侯生怕會惹惱裴景庭,剛想呵斥裴老夫人,卻見裴景庭擱下了茶盞。
徐徐起,流袖浮,輕去角的輕微褶皺。
“也可。”
別說宣侯,謝清晚也沒想到,裴景庭竟然愿意手裴家的事,而且還是裴瑞澤的事,他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九叔請。”
裴知衍做了個請的手勢,裴景庭在離開之時,看了謝清晚一眼。
他雖什麼也沒說,但只一個眼神,謝清晚卻讀懂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退到了一邊。
在前往刑部的路上,裴知衍旁敲側擊的道:“九叔與我夫人似乎頗為識?從前我似乎不知,九叔與我夫人的關系竟如此之好,不僅為出面拿回了嫁妝,而且還將賜之都給了?”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許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更何況裴景庭對謝清晚可不只是眉來眼去,而是明目張膽的為說話,這一口氣裴知衍如何能咽得下!
“只有無用的男人,才會懷疑這懷疑那,若是你有本事,何須我這個做叔叔的來開這個口?”
裴知衍拉手中的韁繩,“九叔又是從何得知,我夫人的嫁妝被二房的人給揮霍了?難道說……九叔私下與我夫人有過什麼涉?”
不知為何,裴知衍想起了昨日,他發現謝清晚的角破皮,還有些紅腫。
原本他心中疑慮便未消,今日裴景庭來了這麼一出,他不由將兩人聯系在了一起。
“這種事,有眼睛便能瞧得出來,我又不像你這麼瞎。”
裴知衍瞬間被噎住,鐵青著臉,卻不好再開口。
刑部大牢。
裴瑞澤在牢房里哭爹喊娘,衙役不耐煩的敲了下牢門。
“閉,裴瑞澤,有人來看你了!”
抬頭看去,卻見竟是裴景庭與裴知衍。
“九叔,兄長,救我!救我啊!”
裴知衍看裴瑞澤一狼狽,鼻青臉腫的,衫更是臟,儼然是被人摁在地上打過。
皺眉道:“二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今日家宴你都忘了,竟還跑到醉仙樓鬧事,還將高承天給誤傷了,你是活膩歪了?”
高家在朝中一手遮天,而高承天更是高太師的嫡子,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一旦高家追究起來,早已走下坡路的宣侯府,又如何能與之抗衡?
“我……我也沒想到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吃醉了酒,再加上有人追我,我一時急,手里的板凳飛出去,卻不想砸中了高承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知衍道:“今日家宴,你不回家吃飯,跑到醉仙樓去做什麼?有人追你?好端端的,為何會有人追你?你在外面究竟惹了什麼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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