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用的……兵?”老者喃喃了兩聲,又是往前走了兩步,向喬二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喬二這樣問,顯然就是不信任他眼前的這位老者,是他親爹了。
這在場的百姓都微微愣了一下,手中雖然還握著失散多年的親人的手,可看著那張悉又陌生的臉,心中也開始打起了鼓。
“喬老爹老了,腦子也有點不靈,自從跌了那一跤之後,忘記了從前的很多事,裏整日嘟囔著的,就隻有他唯一的兒子。”
剛剛出頭的那位子,現在再次出頭解釋道。
嗓音溫,許多人都被話中的喬老爹了。
紀晚榕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位兩次出頭,近乎統領全局的子,微微瞇了瞇眼睛。
喬二聽了這話,才重新上前了兩步,他仍舊是木著一張臉,問了句:“真的嗎?”
“當然是了!”周圍立馬有人笑著起哄。
“你都不知道喬老爹到底有多想你,隻是他腳不便,實在是出不去!”
療養院裏的人們爭先恐後的說著,讓氣氛陡然變得熱絡了起來。
“我們的武功就是瞧老爹教的,剛剛誤以為闖此的寒王殿下是壞人,所以我們便一起上了,其實都是都是些花架子。”
“沒有想到是一個誤會,在這裏還是要跟寒王殿下,還有清輝縣主說句抱歉!”
剛剛那個子再次講話,說完,又朝著墨桀城和紀晚榕的方向鞠了一躬。
療養院的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朝著墨桀城和紀晚榕道歉。
子的舉大大的削弱了眾人的防備心,大家覺得這世外桃源的民風,十分的淳樸。
眼看著他們朝自己道歉,原本半躺在地上的墨桀城笑著搖了搖頭。
他說話就像是開玩笑一樣:“沒想到喬老爹一個退伍的士兵,都已經那麽老了,功夫還這樣好。雖然腦子有些記不起從前的事了,可力氣還是很大,本王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朝著喬老爹討教一番。”
墨桀城雖然是笑著說的,可紀晚榕卻在他的語氣裏到了若有若無的。
那子笑了,說:“這是療養院,喬老爹在這裏待著,自然朗。”
話已至此,紀晚榕和墨桀城看著京城的害者家屬們,此刻握著自己日思夜想的“親人”的臉,說說笑笑的模樣。
紀晚榕心中也知道,若不能拿出完全的證據,解釋這一場謀,徐徐圖之。
他們看著眼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是本不會相信自己和墨桀城的話的。
剛剛療養院眾人的反應是有些古怪,但是他們的和思念,早就掩蓋住了心中浮現出來的那異樣。
畢竟在他們眼前的人,模樣和他們的親人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是比從前蒼老了幾分,而家中大概的況他們也都能說的出來。
又有幾個人敢相信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冒充的呢?
不過剛剛的事一出,懷疑的種子在心中種下,若是日後遇見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心底的懷疑便會和野草一樣瘋狂滋生。
紀晚榕想到這裏,微微低頭,和墨桀城對視了一下,隨後便把墨桀城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石大人,您來負責這邊親屬的見麵工作,我和墨桀城到周邊去轉一轉,這療養院實在是太麗了。”
紀晚榕說完這話,石衡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意思是這邊的見麵他會盯著的。
得到了石衡的答複,紀晚榕便晃晃悠悠的逛到了外頭去。
療養院的小木屋建在山間的小盆地裏,四麵都環繞著山,屋後便是蔥鬱的樹林。
紀晚榕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山中的氣溫比京城裏要低上不,深吸一口氣,冷冰冰的空氣就全被吸到了鼻腔裏。
這裏的樹木大概就兩三個品種,葉子都快掉了,禿禿的樹梢上覆蓋著雪。
紀晚榕和墨桀城繞著樹林子走了一圈,隨後又轉頭看著那木屋。
“這裏的樹木確實都沒有近期被砍伐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些小屋要麽就是很早以前建的,要麽本就不是用的這裏的樹木。”
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紀晚榕率先開口。
“本王在來時就注意到了這個況,重舟派人在京郊看了一圈,京郊的樹木也沒有大肆被砍伐的痕跡。”
皇後做的事果然是滴水不。
眼前的人是憑空來的,房子也是憑空來的,甚至連小屋邊的農田裏,都種上了耐寒的蘿卜和韭菜。
滿滿的生活痕跡。
若是紀晚榕他們不是在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知道了眼前的那些人全都是假的。
恐怕他們也本不會懷疑眼前的這一切的真實。
兩人想著,對視了一眼,臉不約而同的有些凝重。
紀晚榕瞧著那菜園子裏種的菜,隻覺得這蘿卜和韭菜也有些古怪。
上前兩步,彎下腰,用手輕輕撥開菜葉子上的薄雪,拔出了一個蘿卜。
墨桀城被紀晚榕的作弄得瞪大了眼睛。
蘿卜長得不錯,剛從地裏拔出來,還帶著泥,葉子也十分的新鮮,不是被人昨天剛剛塞進土裏的。
紀晚榕想著,隨後又是起一小撮泥土,用指腹輕輕碾了碾,又將土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等聞見了那泥土的氣味,紀晚榕的眉都擰了起來。
“這土有點不對。”
皺著眉,抬頭著墨桀城。
墨桀城聽聞這話,也緩緩蹲下子,仔細觀察了一下蘿卜上的土,隨即便用手在土裏刨了一個坑。
紀晚榕沒有說話,默默的等著墨桀城的作。
隻見墨桀城的作飛快,也不知道是挖到了什麽,隨後才眼眸一亮,向著紀晚榕展示道:“上麵的土層和下麵的土層不一樣,下麵的才是京城的土。”
紀晚榕仔細觀察著上層土和下層土的細微差別,微微挑眉,臉上終於出了笑容:“所以這些菜是連帶土被人運送過來的。”
“你說這下邊的土,是哪裏來的?”紀晚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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