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堯去世消息傳來的時候,舒晚正抱著寶寶,陪著果果寫作業,果果學習績不是很好,特別是數學,最基本的算題都不會,跟舒晚讀書時候一樣。
但好在小學的題目,舒晚還是能輔導得來的,便耐著子,指導果果,窩在懷里的季漠謙,看到果果抓耳撓腮的樣子,經常忍不住哼哧幾聲。
抓著頭發,一個頭、兩個大的果果,開始的時候,不以為意,只以為寶寶發出怪聲呢,直到第五次后,總覺得不對勁的果果,抬起圓溜溜的大眼睛,研究季漠謙。
隨手抓著筆玩的季漠謙,覺到果果在看自己,忽然歪著腦袋,沖果果昂起下,并用鼻子瞪著:“哼——”
果果這下聽清楚了,抬起嘟嘟的小手,指著傲慢的季漠謙,大聲告狀:“小姨,小謙謙他挑釁我!”
翻著數學課本的舒晚,沒看著,“怎麼會呢,謙謙才一歲呢,還什麼都不懂,哪里懂挑釁啊……”
果果指著季漠謙,急得跺腳:“小姨,你快看,他不僅用鼻孔瞪我,還用眼睛嘲笑我……”
在舒晚從書本上移開視線,看向他的時候,季漠謙迅速收回鼻孔,出一個茫然無知的表,甚至在舒晚拉著他看的時候,他還故意抓起手里的筆,回舒晚一個傻笑。
果果被一歲小寶寶川劇變臉的功夫嚇到了,“小姨,你生的這個小寶寶,有一點點可怕矣……”
沒有看到變臉的舒晚,只以為果果魔怔了:“是不是課業太重,力太大了,小姨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一直盯著季漠謙的果果,決然搖頭:“不用,我要留在家里,陪著小謙謙,看看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尿床……”
這話剛說完,季漠謙就笑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但果果分明從這個笑容里,看出森恐怖的嘲諷,“啊啊啊啊,小姨父,救命啊,我現在一點也不覺得你兒子可了……”
果果扔了筆,就嚇得直奔書房,正好撞上從里面出來的季司寒,男人壯得很,果果撞上去,整個小子就往后彈。
幸好一只修長有力的手,一把擰住的領,將提了起來,站穩后,果果本來想告狀的,抬頭看見季司寒凝重的臉,立即懂事的,往旁邊讓路。
季司寒在提步時,放下手指,了下果果的腦袋,就這一個作,果果又炸了:“啊啊啊啊,救命啊,小姨父是不是被奪舍了,怎麼也變得不正常了……”
遠的季漠謙,看到果果激到在原地轉圈,烏黑發亮的大眼睛,忽然往上翻了翻,似乎在說:白癡——
季司寒走到舒晚面前,把剛接到的消息,告訴:“商堯在桑虞墳前,注藥劑死亡了,并且把所有個人產都留給了你。”
還在替孩子整理服的舒晚,手指一頓,怔了兩秒,再看向已然在旁邊坐下來的男人:“他怎麼會突然之間……”
季司寒垂眸,看向乖乖玩著筆的孩子:“商衍說,他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了。”
停頓一下,季司寒看向神有些凝重的舒晚:“他死之前,安排了一個醫生給我,能幫我穩住腦子里的芯片。”
對于商堯的死,舒晚的不是很大,沒在商家長大,只是有點緣關系的親人而已,再加上先前發生的事,對商堯始終是怨恨的。
但后來自己的命,是商堯救回來的,也是他用孩子刺激才恢復記憶的,現在又找了一個能穩住芯片的醫生,舒晚的緒有些微變化。
不過話又說回來,季司寒腦子里的芯片,本來就跟他不了干系,就算商堯死了,舒晚也不難過,只心疼季司寒在暗場的遭遇……
在心里整理完緒之后,抱起寶寶,“老公,你幫我跟商衍說一下,商堯的個人財產,我不接,讓他自己留著吧。”
季司寒輕點了下頭,又對舒晚道:“商衍說,葬禮就不邀請我們了,但你如果想回家,隨時可以回去,那棟小院,會永遠留給你。”
商家,除了商堯,兩個舅舅,三個表哥,包括嫁進來的舅媽、嫂子,待舒晚都好的,還是愿意來往的:“那以后有空,我們再去吧。”
季司寒應了聲‘好’,溫繾綣的眼神,從舒晚臉上劃過,落在寶寶白白胖胖的小臉上:“果果不是一直吵著鬧著要帶孩子睡嗎,今晚就讓他跟果果睡吧……”
抓著筆玩的小寶寶,晃了晃手里的筆,再抬起大眼睛,懵懵懂懂著季司寒,如冬日冰雪融化的眼神,似乎在思考季司寒支開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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