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復州：“春天來了。”

商璃：“……”

默默起，整理了一下上糟糟的服，轉過來，顧復州已經站在后，上不染塵埃，但頭發上……

畫眉鳥還在發出‘谷谷谷谷谷’的聲。

商璃盡量撇開視線不去看那邊，看顧復州的時候臉也不是很自然：“你頭發上有草屑。”

顧復州：“嗯？”

商璃：“你頭發上沾了草屑。”

顧復州一不：“這個時候形象沒那麼重要。”

商璃直接踮腳，手，一薅，將顧復州頭發上沾的草屑拿掉：“好了。”

顧復州挽：“謝謝。”

再不下山，天都快黑了，商璃也不敢耽誤太久：“馬還在嗎？”

顧復州不確定：“沿路過去看看，先祈禱吧。”

商璃心想，也只能祈禱了。

兩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商璃腳崴了，趔趔趄趄走得很是艱難，顧復州手扶，商璃也不矯，攥著顧復州的手臂。

“你是怎麼做到準無誤找到我的？”還好奇的。

顧復州時刻注意下腳下，以便隨時提醒商璃：“直覺。”

商璃腳下一頓，轉頭揚起臉看他：“男人的直覺也會很準嗎？”

顧復州笑：“只許你們人的直覺準？”

商璃哼笑：“還以為你會說心有靈犀呢。”

“這大概是沒有的。”

“……”

看出來了，這就是個不解風的直男！

“你那個好弟弟對我心懷不軌。”趁著現在，直白的說出來。

顧復州神淡定：“看出來了。”

商璃繼續：“他還說，要把我玷污了，再接盤娶我，你怎麼看待他的想法？”

顧復州眸看向。

商璃挑笑：“是不是舍不得？”

顧復州：“別人可以，他不行。”

商璃：“什麼別人可以，他不行！你的態度呢！”

就是想看他是什麼態度，結果讓人很無語。

顧復州臉冷了一些：“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應該能保住你的命，你要是頭腦發熱跟顧承鉉好，可能小命難保，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商璃：“……”

見他說得那麼認真，商璃沒有反駁。

兩人走了沒多遠，商璃就走不了，可憐兮兮的著顧復州。

顧復州額上布了一沉薄薄的汗，看起來極了，對上商璃眸：“走不？”

商璃抿了抿：“腳痛。”

顧復州：“活該。”

商璃努：“顧復州，你沒有同心。”

顧復州：“向來沒有。”

商璃撒開他的手腕：“你不用管我，就讓我待在這里吧，反正比起背上克夫的罵名，你背上克妻的罵名也不錯。”

顧復州將的手拉過來，牽住：“別鬧，再不下山，天要黑了，你是打算黑走夜路？”

商璃掙他的手：“黑走就黑走，走不往地上一趟，跟你走，走不了又不能躺你背上……”

顧復州失笑，知道有很多心思，但就是藏不住。

天確實快黑了。

下午來的馬場，在馬場就待了好幾個小時，更別提在山林里的時間。

顧復州但笑不語，邁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