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姜西道。
霍時寒看著一大桌子菜,愣了半秒,這才問道:“是還有其他的客人嘛?”
“沒有。”姜西搖頭。
霍時寒:“…那你怎麼做了這麼多?”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曾經鋪張浪費的霍時寒已經忘了自己的奢侈做派,跟著姜西平民化。突然看到這麼多的菜只有兩個人吃,腦子里只有兩個字:浪費。
“我今天時間很充足,所以就多做了一點。你不喜歡嗎?那我以后就不做了。”姜西語氣有些低落。
霍時寒笑了一下。
“我可以,我只是覺得你太累。”
他看著姜西的神,觀察著的緒。
姜西道:“我自己想做什麼的話,是不會覺得累的,如果別人想讓我做什麼,那就很累了。”
霍時寒:“……”
兩個人吃過飯后,在后花園散步。
“霍時寒,我前天做了一個夢。”姜西拉著霍時寒的手,兩個人慢悠悠的走在花園中間的小路上,朵朵簇擁的花綻放,芳香韻味。不遠的小橋底下的流水嘩嘩作響,晚風輕,一切的氛圍都剛剛好。
“什麼夢?”霍時寒問。
姜西笑著開口:“夢到,我死了。”
霍時寒腳步一頓。
他看向姜西,沒說話。
姜西繼續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夢境很真實。我夢到我在一棟別墅里,周遭沒什麼其他的建筑,看起來很孤獨很荒涼。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有點害怕。想要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可當我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突然就被炸了。”
“很離譜吧?我只不過是想要出去看看別墅外面的世界,就被炸了灰燼,骨灰都找不到幾塊。這麼離譜的夢都能被我夢到,居然還是不明不白的被炸死。”
姜西說完,無奈的笑了。
霍時寒開口:“夢境都是反的,這麼小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在夢里你很孤獨,現實中你有很多朋友,還有我。”
“所以,我就覺得有點離譜。可能是最近想法太多,所以做了離譜的夢吧。”姜西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有些輕松。
對于來說,只要把某些話告訴霍時寒,就過去了心里頭那個坎了,至于其他的,就不需要放在心上。
“那邊很荒涼,要不要我們空種點向日葵吧,開花的時候金燦燦的好看,等到秋天了還能結瓜子,兩全其。”姜西看著某雜草叢生的地方,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好。”霍時寒答應。
“其實,那里之前種植的是紫玫瑰,后來培育的存活率不高。我就讓那塊地荒涼了。”霍時寒說道,他不喜歡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事,那個時候想的也不是如何就自己,更加沒想過讓紫玫瑰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既然養不活,那就算了。
那是第一次放手。
“向日葵肯定能夠養活的,這個很好養,我之前在鎮上的時候隨手丟幾顆種子,都不用澆水它就能茁壯長。”姜西笑瞇瞇開口。
霍時寒道:“那就拜托你了。”
姜西拍了拍自己的脯,認真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親自去種的。”
霍時寒視線下移。
“別拍了,本來也沒有很大。”
這話,霍時寒不是第一次說了。
姜西無語。
翻了個白眼。
“據說還有二次發育,你不要老是小看我敢不敢,它會長大的,一定會的。”說的無比虔誠,比剛才說種向日葵的時候口氣要真誠許多。
霍時寒和視線齊平,手臂搭在的頭頂,微微用力,兩個人四目相對,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姜同學,二次發育靠的不是你,是我,知道嗎?”
姜西:“???”
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腦海里都是“雖然我讀書多但是你貌似在pua我”,而后,突然反應過來,小臉通紅,耳垂也紅了,和天邊的火燒云一般無二。
“流氓。”姜西罵。
霍時寒坦然,道:“和你的老婆說這樣的話也會被認為是耍流氓嗎?那好吧,以后我在外面不說了。”
“嗯嗯。”這樣才對啊。
霍時寒繼續道:“我們晚上流。”
姜西猛的看他。
霍時寒聳了聳肩,神很是無辜。
可眼底的揶揄說明一切:床上談。
一周后,歸海去找了賀蘭頌。
他眼可見的蒼老,看到賀蘭頌時,怔忡了一下。仿佛時倒流,他還是那個年輕氣盛意氣風發的年,跟在老師和師兄的后,不用長大,不用承擔責任,可以肆無忌憚的任,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想法。
“師兄。”歸海道。
賀蘭頌笑了一下:“歸海,過得好嗎?”這麼多年,第一句話只有生疏的一句,過得好嗎?
歸海搖了搖頭。
“我知道,讓你過來幫我有些大材小用,我也是沒辦法。希不會耽誤你的正事。”賀蘭頌無奈一笑,不太好意思的攤了攤手。
歸海連忙搖頭:“不會。”
時真是溫和,沒有在賀蘭頌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帶走了他的脾氣和驕傲。現在的賀蘭頌如沐暖春風,比起來當年自信驕傲恣意妄為的那個天才醫生,相差甚遠。
“我應該請你吃頓飯吧?”賀蘭頌問,“我們也是多年不見,如果一見面就討論工作的話,會顯得有些無。”
“我都可以,能夠再見師兄,知道你還活著,對我來說就是很大的安了。我很開心。”歸海道,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他所帶過的實習生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吃驚到下都上不去。那個被稱為“魔鬼”的歸海醫生居然會有這麼“萌聽話”的一面。
“我當時放棄了研究所還有你們,歸海,你應該恨我才對。你這麼對我有濾鏡,實在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賀蘭頌自顧自的搖頭,有些失。
這種失是對自己,不是對他人。
歸海搖頭:“不是你放棄了我們,當年發生的事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師兄你是迫不得已。你千萬不要因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這不是你的錯。”
“歸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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