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從房中出來一瞬間，謝無宴連忙扶住：“要不先回房休息一下？”

“我不累，先去議事廳。”

兩人走進來一瞬間，慕瑾溟與沈莫君忙起。

“丹藥的分我都化驗出來了，你們看看。”慕綰綰讓化驗結果遞給三人，“的確化驗出來有人組織的分，當然真正讓丹藥起作用是鐘、硫磺和赤石。三種分合在一起就了一味藥五石散，原本是用來治療風寒的，服用后會使人全發熱興，頓覺神明開朗，力增強，達到一種痊愈的效果，但其實這是一種慢毒藥，長期服食者都因中毒而喪命。”

沈莫君盯著紙上的結果，嘖嘖有聲：“所謂包治百病的靈丹，是一味毒藥？”

“皇長姐，真是毒藥的話，這麼多人服用，怎麼會一個人都沒發現呢？”慕瑾溟提出自己的疑。

“問得好。”慕綰綰點頭道，“一顆丹藥還不如糖丸大，只要不是長期服用人會自代謝掉，所以需要長期不間斷的服用，毒素才能在積累。問題是張天師不是天天發放丹藥，就算個有個別質虛弱吃了幾次就出現中毒現象，也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怎會認為張天師給的丹藥是有毒呢？”

“長公主這番話說的極其有道理。”沈莫君著下嘀咕，“如果貿然拿著丹藥化驗的結果告訴大家張天師給的丹藥有毒，不會打草驚蛇，那些狂熱的信徒甚至以為我們是專門來跟張天師作對的。到時候不用張天師手，那些信徒就把我們給滅了。”

“張天師利用是人的弱點，人生在世不可能一帆風順，窮人想要安居樂業，富人想要長生不老，而他告訴這些人，只要你跟隨我，信服我，我就實現你想要的一切，因為我是上天而來的使者，大梁的百姓原本就對鬼神有敬畏之心，再加上張天師到現在也沒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反而無償地在各地宣講自己的理念，講的也都是一些恩一起的理念，如果不是我們提前知道這個張天師在做掛羊頭賣狗之事，會不會我們也會被他騙了呢？”

“如此看來，豫王也是被他蠱的？”

謝無宴一句，瞬間讓慕瑾溟眉關鎖：“三弟跟張天師認識？”

“太子殿下你先別激，我們沒見到他，就是看到他的護衛而已。”沈莫君忙擺手解釋起來，“不過張天師明日邀請微臣跟謝大將軍去參加他單獨舉辦的法會，看著玄乎的，不知道豫王殿下會不會在場？”

“張天師行事低調謹慎，慕瑾安也不懂醫，應該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慕綰綰低頭思考一下回，“很大程度上，慕瑾安應該是看重張天師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為皇子最重要就是威信，一旦他在百姓心中地位大大提高，那他是不是就更有理由跟瑾溟你爭一爭太子之位。”

“媽呀。”沈莫君捂住，兩眼轉悠著，“看不出來豫王殿下藏地夠深的，他在微臣心中可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即便現在長大了，那也是瀟灑自如，完全不像注重權力之人。”

“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掌握更多張天師作惡的罪證，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無辜之人騙。”慕綰綰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謝無宴，“無宴，你覺得呢？”

謝無宴抬頭，先是看了一眼慕瑾溟，而后才看向慕綰綰：“張天師信徒遍布天下，耳目又多，收集他罪證的同時咱們要搞清他來京城的目的。”

“不錯，京城是天子腳下，三弟又跟他在一起，孤絕對不相信張天師只不過是來京城宣教他的理念而已。”慕瑾溟兩眼危險地瞇起來，周被戾氣籠罩著，“這些年孤對弟弟們一直是關照有佳，即便知道有幾個弟弟不是那麼待見孤，孤也從未放在心上，可現在……”

“你的隨和不計較，就了他們嘲笑你懦弱進攻你的理由。”慕綰綰一針見地指出來，“好了，張天師一事有無宴跟沈首輔去查，瑾安現在在你手底下做事，若被他看出破綻，難免會鬧到父皇那兒，一旦走了風聲，咱們就抓不住狡猾的張天師了。再有影亡一案，有查到新線索嗎？”

慕瑾溟斟酌一下道：“的確有，而且有幾條線索都指向了四皇叔。”

“四皇叔？”慕綰綰腦海里浮現出模糊的人像來，“他一個手握大半兵權的攝政王，沒事殺一個暗衛營的統領做什麼？他很閑嗎？”

“皇長姐，你可能不記得了，當年沒立暗衛營之時，影就是父皇最信任的手下，后來暗衛營立，父皇直接讓影當了統領，暗衛營那些暗衛也都是聽命于影的，他一死，暗衛營等于群龍無首，而那個紅影……”慕瑾溟猶豫一下還是道，“孤一直覺得，是四皇叔的人，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說起這個，微臣倒是想起來，就石韞玉回來的第二天，加上師父，我們三人去面圣。皇上特別問了微臣夜行衛的部署，微臣那是以為皇上只不過是關心長公主來著，現在想來……”

沈莫君努道：“皇上會不會在影死后，就覺得暗衛營靠不住，所以才會同意長公主立夜行衛，不然一個皇家公主怎麼可能永遠自己的私家軍隊，這要是被大臣知道，那彈劾您的折子，都能把皇上給淹沒了。”

“夜行衛是為皇室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事。還可以參與收集軍、策反敵將的工作，夜行為指揮使由皇帝親信擔任，直接向皇帝負責，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并進行不公開的審訊。”

慕綰綰往前一步著三人道：“父皇當初聽完后，就決定一定要讓沈首輔你回京，他還說只要我一心為大梁，絕對不會以公謀私，惹出再大的子，他也會拼命保住我的命。”

“那就是了，夜行衛這權力可比暗衛營大多了，有了它，還要暗衛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