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獨立思想的,他們再怎麼教導我,我長什麼樣子,取決于我自己。”慕綰綰抬頭,看著男子微微睜著的兩眼,還有急促的呼吸聲,給他一個安的笑容,“老頭,看你年紀不小了,應該是有孩子的人,看樣子你家小孩把你氣的不輕。沒關系,凡事多看開一點。”
“送回去。”
男子不想再說了。
再說,他真的要怒了。
“是。”
“老頭,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考慮一下,跟我混,說不定你就能走上人生巔峰了。”
男子太突突跳起,一拳砸在桌上。
慕綰綰一驚,嚇得立馬健步如飛,生怕男子反悔追上來。
跟黑人騎馬顛簸了快一個多時辰。
終于看到了城門口。
只是,往日深夜都沒什麼人的城門口。
此刻,人頭攢,手中舉著火把。
將城門口口照亮如白晝。
一批批穿著盔甲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子左右分開。
開始擴大范圍。
尋找長公主。
黑人一看形勢不對,韁繩一拉。
毫無防備的慕綰綰,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你想謀殺我啊?”
“下馬。”
黑人一躍從馬背上下來,不等慕綰綰開口,就把從馬背上跩了下來:“城門口那些人,應該是出來尋找你的,你的牌面還大,看樣子皇帝很重視你。”
慕綰綰踮起腳尖,長脖子往城門口一看。
嚯。
人還真多,麻麻地。
“本公主是父皇的寶貝兒,我還嫌這點人了呢。”慕綰綰翻了個白眼給黑人,“你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黑人一愣,有些不明白:“你真放我回去?這麼近的距離,你只要喊一聲,那幫人就能把我包圍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既然跟你家主人約定好了,我就不會反悔。”深夜的城郊風很涼,慕綰綰上有些冷,“你趕走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對了,讓你主人再好好考慮一下,跟我混,有前途。”
黑人角一,一躍翻上馬。
將馬兒掉了個頭,沖著慕綰綰抱拳:“我家主人,這輩子都不會屈居他人,勸你死了這條心。”
說完。
黑人一夾馬腹,如同一道閃電般,快速跑遠了。
“那可不一定。”
慕綰綰著快要消失在自己視線的黑人哼笑,在確定看不到他人影的時候,這才轉,抱著雙臂,慢慢往城門口。
“什麼人?”
“長公主,是長公主,長公主,回來了。”
謝無宴站在城門中央,眉關鎖。
著夜茫茫的前方。
心想,到底有誰這麼大的膽量,敢劫持慕綰綰。
正想著。
突然聽到將士們的聲音。
他收回目,過去。
而后眼神一下子變得震驚起來。
“慕?慕綰綰?”
謝無宴一躍往前,看著就這麼大咧咧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慕綰綰,驚得都合不攏,“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慕綰綰正凍得厲害,撇了謝無宴一眼:“把你上披風給我穿,我快冷死了。”
“慕綰綰,我在問你話?!”謝無宴上這麼說,手倒是很聽話將披風解下,給慕綰綰圍上,“你今天為什麼要跟黑人走?你知不知道,父皇聽到你被人劫走的消息,嚇得臉都白了。”
“我要是不跟他們走,他們就把街上的老百姓全都殺了。”有了披風,慕綰綰總算暖和過來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慘死吧,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你讓大家都收隊吧,大半夜的,搞出那麼大靜不好。”
早在謝無宴整合士兵,來城門尋找慕綰綰的時候。
他都想好了,如果找到慕綰綰。
無論是要罵自己,還是打自己。
他不能跟計較,畢竟無緣無故被人劫走,肯定嚇壞了。
結果,真見到了慕綰綰。
不不慌忙,居然還能冷靜地跟自己對話。
“謝無宴,你看著我干什麼?”慕綰綰蹙眉,“怎麼?想看我哭,想看我對你投懷送抱?”
“慕……”
“綰綰。”
只見一道人影,飛快從后方閃出來。
慕綰綰只覺得一重重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這味道?
蕭子羨?
慕綰綰一愣,回神之時,發現自己被他整個人抱在懷中,擁。
“綰綰,你嚇死我了。”
甜膩的聲音。
令慕綰綰渾難。
開始使出吃的力氣,拼命推開蕭子羨:“松開,你給我松開。”
“綰綰,不要,不要推開我。”蕭子羨哽咽一聲,毫不理會,后方那雙快要把自己后背瞪穿的利眸,說著自己對慕綰綰的擔憂,“聽到你被人劫走的消息,我渾的都快凝固了,綰綰你要是真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慕綰綰不了一個大男人,這般膩歪,拼命推他:“蕭子羨,你松開,不然本公主就不客氣了。”
這一句,仿佛瞬間點醒了謝無宴。
他眸一冷,手一扔將慕綰綰從蕭子羨懷中跩出來,拉到自己后,護著。
“綰綰……”
“綰綰也是你喊的嗎?”謝無宴眸中泛著凜冽的,口氣冰冷:“堂堂太傅之孫,就是這般教養?”
此刻的蕭子羨漸漸回了神,目卻依然落到躲在謝無宴后的慕綰綰面上,深款款,語氣卻很不屑:“我跟綰綰認識的時候,謝大將軍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
對于慕綰綰跟蕭子羨的過往,謝無宴并不興趣。
但他明知道自己跟慕綰綰是夫妻,還要當著那麼多的人,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他便不能忍:“全都有,轉過去。”
他一吩咐。
所有將士,全轉。
謝無宴沉著臉,一步走到蕭子羨跟前,揪住他的襟,憤怒的熱氣噴灑到他面上:“蕭子羨,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親自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當下酒菜。”
“呵。”
蕭子羨角出一抹譏諷,毫不怕盛怒中的謝無宴:“謝大將軍私下約會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有今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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