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恥?”
慕綰綰哼笑一聲,不屑道:“我乃大梁長公主,嫁了人,照樣能在宮中養面首,再說了大梁有哪條律法規定子不能找樂子,大家都是人,憑什麼男人就可以尋花問柳?”
“你、你、你。”
男子指著慕綰綰的手,都在打哆嗦。
黑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子被氣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往前一步,小聲提議:“主人,要不要……”
他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剛好,被慕綰綰看見。
“我說,你們主仆兩人不講武德,怎麼上說不過我,就要對我滅口,玩不起是不是?”
男子將雙手得咔咔作響。
氣在他膛間翻滾。
倏地。
他一個沒忍住。
張口噴出一口鮮來。
“我去……”
慕綰綰震驚了:“老頭,你也太弱了,這麼不罵。”
“主人。”
黑人一把扶住搖搖墜的主子,向慕綰綰的眼神恨不得將凌遲了:“死到臨頭了,還敢猖狂,等會兒就讓你哭。”
“主人,對面的壞蛋,肺部長了個瘤子。”
腦海中,傳來喵嗚的聲音。
怪不得他會吐呢。
“他吐,不是被我氣的,是他肺上長了個瘤子。”
男人剛要坐下,聽到慕綰綰的話,驚得都忘記坐下了:“你、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時常覺得呼吸間下第二跟第三肋骨會作痛,晨起或者半夜的時候,總會咳嗽不止,呼吸困難,嚴重的時候,都能咳出來?”
“你?”
男子突然瞪大的眼睛,認真打量起慕綰綰來:“你會醫?”
慕綰綰翻了個白眼,哼笑:“我隨便猜的,沒想到被我猜中了。”
男子:“……”
“不過……”
男子帶著面,慕綰綰沒辦法看到他的臉,只能通過他的肢跟喵嗚告訴的話做出判斷:“如果不把你肺上的瘤子切掉,估計你沒多日子可活了,最多三個月。”
“你胡說。”
男子還未說什麼呢,他的下屬就開始了:“主人正值壯年,強力壯,怎麼可能只有三個月可活?”
這下屬,對他主子真忠心。
分明,在大街上,還冷無的樣子。
在男子面前,就跟條只會搖尾的哈狗一樣。
“我都被你們抓了,有必要恐嚇你們嗎?”慕綰綰雙手雙腳都被捆了繩子,不然早就起,掏出麻醉劑就能放倒兩人。
男子眼睛閃了閃,右手捂上如同針扎般的膛。
側頭打量著慕綰綰,似乎想從面上尋找出一點蛛馬跡。
可惜,什麼都沒有。
“你用眼,就能推斷出我肺上長了東西?”男子氣息微弱,輕哼一聲,“哪怕是天下有名的神醫,也未必靠眼識別出來,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本以為他的質問,會讓慕綰綰恐慌。
但慕綰綰早有準備,同樣輕哼,挑眉:“只是推斷而已,但你這麼問了,就說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老頭,你能劫走我這位長公主,就說明你的勢力很強,想必你已經尋遍天下大夫救你的命,結果卻不盡人意啊,我還是那句話,你把我安全地送回去,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一命抵一命,公平吧?”
男子笑了。
他活到這個歲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真沒見過這般猖狂的小兒。
偏偏,說的,令自己異常在意。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慕綰綰繼續微笑,淡淡道:“我慕綰綰從來不做沒信心的事,再說了,我愿意被你下屬劫持,也是不想他傷及無辜,不然就憑他的本事,能抓得到我?你們這樣的行為,令人我很鄙視,但沒辦法,你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所以只能這樣跟你做易。”
的話。
不讓男子產生懷疑。
眼前的慕綰綰真的是慕綰綰嗎?
不過,現在的,倒真有大梁長公主的氣勢。
“你有幾分把握,能治好我的病?”
慕綰綰聽到男子的話,面上瞬間就笑開了:“那取決于,你想不想放了我,把我平安送回去。”
“把你送回去,然后你找人反手滅了我?”
慕綰綰搖頭:“你們派人劫持我,肯定是人指使,不然借你們一百個膽子,你們也不敢抓我,我只會找出那個給你們下達命令的人跟他算賬,只有把除了,才能杜絕后患。”
男子覺得今天被慕綰綰上了一課。
他一手扶住桌子,慢慢站了起來:“好,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宮門口,但你必須要在半個月,治好我的病。”
“你的病,到城中找一家無名醫館,那里有大夫給你治。”慕綰綰對著男子抬起手,“能不能把繩子松開,箍得我手腕痛。”
男子角,就不能表現出,那麼一點害怕?
但最后,還是揮揮手。
讓下屬過去,給慕綰綰松綁。
雙手,雙腳得到自由的慕綰綰。
站起來,活幾下。
而后一步步走向男子。
黑人一步擋在男子跟前,面有警惕:“你想干嘛?”
“把脈。”
慕綰綰白了黑人一眼,抓上男子的手,將手指搭上去。
片刻后。
低頭從腰間出一個瓷瓶,遞給男子:“呼吸難的時候,吃上一顆。”
“你……”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說我為什麼要救你,很簡單我現在還沒從這里出去呢,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反悔?”慕綰綰對著男子聳聳肩,“藥的話,你可以找認識的大夫驗證一下有沒有毒再吃,對了,一次只能吃一顆,可別多吃。”
“我送你出去。”
這話聽得慕綰綰很滿意,抬手拍了拍男子的肩頭:“老頭,不錯,你這人能,要是將來找不到地方混下去,來找我唄,跟我混,我給你一口飯吃。”
幸好有面,擋住了男子的臉。
不然慕綰綰就能看到他黑的臉。
“你堂堂長公主,說話跟個土匪一樣,你父皇母后就是這般教導你的?”男子氣結,好好一個長公主,怎麼這般流里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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