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點頭,囑咐喵嗚再次進行掃描,以及三維數據重現。
這個是屬于未來法醫的一種案發現場模擬手段。
慕綰綰剛好認識個法醫,無意間將這套程序要了過來。
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主人,數據結果已出,自殺。”
喵嗚一句話。
讓慕綰綰勾起角:“影是自殺。”
“皇長姐,這麼肯定?”
“是的,你看這里……”據喵嗚給出的分析結果,慕綰綰指著影被震碎的五臟六腑,從他殺跟自殺的角度,來分析力點,以及產生的破壞力量。
有理有據的分析。
讓慕瑾溟聽得大為震撼。
“皇長姐,今天如果沒有你從旁協助,怕是影之死,不知何時才能調查清楚。不過影為何要自殺,為何又要嫁禍給末影呢?”
“這個,只有稟告了父皇,估計才知道。”慕綰綰眼中閃過一暗芒,下一秒看向慕瑾溟的眼神又和藹起來,“你等我一下,我寫個解剖結論,你一塊帶給父皇便是。”
“皇長姐不跟孤一塊去麼?”
慕綰綰微微一笑:“我們子晚上是要睡容覺的,再晚回去,就睡不了,你自己去找父皇吧,我就先回去了。”
慕瑾溟知道話里頭的意思。
退步拱手:“有皇長姐這般幫孤,孤定不會讓皇長姐失。”
書房。
皇帝看到只有兒子一人便問道:“綰綰呢?”
“回父皇,說,要回去睡覺。”
皇帝一愣。
隨即笑了出來:“好,綰綰是個好孩子,瑾溟啊,你可不要辜負朕跟綰綰對你的期許。”
“兒臣定不會辜負父皇與皇長姐所托。”
皇長姐接連幾次,都為自己在父皇面前創造立功的機會。
他自然是要做好,不能讓他們失。
“長公主,您明天還出宮嗎?”
臥房中。
晴鳶正在幫長公主卸發簪。
“哎呀,我都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凈。”慕綰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本來昨天就要去,結果謝無宴娘一來就給忘了,今天本來也要去的,結果被謝無婧一事,弄得又給忘了,本公主當初進宮是為了擺謝府一家人,怎麼兜兜轉轉,全在為他們一家心?”
“長公主,奴婢倒覺得您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用事實來告訴他們,謝府沒了長公主,就什麼都不是。”
后方。
秀青端著一碗牛走上來:“這是您要的熱牛。”
母的話,有幾分道理。
慕綰綰端起碗喝了起來:“也對,現在府中住著謝無宴他爹養媳一家,指不定后續要整出什麼幺蛾子,反正暫時本公主跟謝無宴也和離不,倒不如做些事,讓謝無宴覺得越發虧欠我,對了,上次跟他說的協議,我還沒寫呢,母你幫我弄兩盞燈來,趁著現在有思路,我寫了再說。”
秀青點頭:“是。”
一個時辰后。
慕綰綰寫完了十條協議。
吹了吹紙上的墨。
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細細端詳。
這十條,可關系到能不能和離呀。
“晴鳶,咱們明天出宮。”
“長公主您忘記了,明天是月圓,皇上要再在乾宮擺個家宴,給太子殿下踐行。”
晴鳶一句話,瞬間讓本來犯困的慕綰綰瞌睡全無。
“對啊,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慕綰綰忙站起來,走到床邊,將枕頭翻轉。
從里頭掏出個小鐵盒,打開一看,數了數,是八顆沒錯。
明天就是月圓之夜。
是自己蠱毒發作的日子。
慕綰綰拿出其中一顆,細細包好后,放在枕頭底下。
準備等明天發作的時候吃。
“晴鳶,出宮的日子再推后一天。”慕綰綰躺下來,倏地腦海里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我上次讓風影去瞧蕭子羨有沒有回來,我好像沒問他吧?”
晴鳶點了點頭,抬手將紗幔放下:“那天風影大人本來要來說的,可看到您跟將軍在房中好似在吵架,他就讓奴婢代為轉達,但奴婢看您一直沒說,奴婢也便沒提。”
“剛好,我現在還不困,你現在說也一樣。”慕綰綰翻了個,正對著晴鳶說道。
“是。”
晴鳶將紗幔放下后,便跪在床頭輕輕道:“風影大人說,蕭公子的確回了太傅府,而且他應該是知道長公主嫁人了,聽說他幾次想來找您,但都讓太傅給制止了。”
“太傅做得對,我現在是有婦之夫,不可與蕭子羨見面。”原主對蕭子羨的容已經非常模糊了,慕綰綰著下突然道,“不過你說,明天家宴,太傅會不會來?”
太傅是帝師。
有很高的地位。
父皇對太傅又極為重視。
估計很有可能,明天的家宴,太傅會到場。
想到這里。
慕綰綰蹭地一下坐起來:“完了,明天可是家宴,萬一蕭子羨在現場發神經,跟我過不去怎麼辦?”
“長公主,您可別嚇奴婢,這不可能吧。”晴鳶被長公主說得心都提了起來,“明天的場合,就算蕭公子來,那他也不敢那麼放肆啊。”
“他都能給我寫書,送他頭發,你覺得他會做不出來?”慕綰綰想著想著,心里就開始煩躁起來了,“明天,謝無宴應該會來吧?”
晴鳶楞一下,點頭:“按照道理,家宴這種場合,將軍再有重要的事也要放一放,過來參加的。”
“那行,他在就行。”
慕綰綰松了一口氣,重新躺下來:“有他給我擋槍,我應該能平安無事,好了,我先睡了,晴鳶你也回房歇息吧。”
“是。”
晴鳶點頭,起將紗幔攏起收后。
吹滅了房中的蠟燭。
這才輕輕走了出去。
次日。
慕綰綰被兒吵醒。
“呦呦,你醒啦?”
“娘,早。”
呦呦在慕綰綰臉上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爹回來了。”
慕綰綰聽得一驚:“你爹?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綰綰,太都曬屁了,你怎麼還起來。”
外頭。
傳來謝無宴的聲音。
瞬間讓慕綰綰抱住兒坐了起來。
掀開紗幔,看著大咧咧走進來的謝無宴。
慕綰綰面很難看:“誰讓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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