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宮。
風影看到長公主后的末影,驚得眼珠差點從眼眶中落。
“風影,今日是我不小心將你傷,我跟你道歉。”不用慕綰綰吩咐,末影便直接跪在風影跟前抱拳行禮。
“長、公主……這是怎麼一回事?”風影整個人都是懵的。
慕綰綰對著風影微微一笑:“從今天開始,末影也是保護我的一員,風影你好好照顧,千萬不要再讓他做傻事。”
風影眉頭一蹙,著眼含笑意的長公主,再了末影,心里突然就明白了:“是,屬下定會好好看著末影。”
“行了,你先帶他下去吧。”
“是。”
待到兩人走遠,慕綰綰一回頭,發現謝無宴始終站在自己后方,目灼灼地盯著自己瞧,似乎想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麼蛛馬跡。
“咳咳。”
慕綰綰輕咳幾聲,一步步走向謝無宴:“將軍是不是覺得本公主現在長得特別好看,一看就上癮了?”
謝無宴立馬收回目,冷哼:“慕綰綰,我還以為你真長進了,現在看來你還跟以前一樣,愚蠢又自大。”
“彼此彼此。”
謝無宴嘲諷地越厲害,慕綰綰面上的笑容就更大:“本公主今天了點驚嚇,現在要回去歇息了,將軍請自便。”
“慕綰綰。”
謝無宴喊住轉要走的慕綰綰,走到跟前,瞅著幾眼才道:“你將末影留下,就是在跟影對著干。當然你要找死我絕不攔著,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拉我下水,還有麻煩你下次出去多帶點人,我很忙,沒工夫天天帶人來救你。”
謝無宴真的總是能將慕綰綰稍微對他燃起一丟丟好,在親手毀個徹底。
“多謝將軍提醒,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本公主哪怕只剩一口氣,也絕對不會再麻煩將軍。”慕綰綰說完,面上笑容一收,掠過謝無宴直接進了寢宮。
這話聽得謝無宴心里怎麼都不爽快。
扭頭看到還在院溜達的黑翼,頓時氣打一來:“還溜達呢,趕跟我回軍營。”
黑翼打了響鼻,著主人沉著臉龐,不爽地甩著尾。
心里還在嘀咕:分明就是在意人家,自己卻不知道,人類真的很難搞。
寢宮。
晴鳶聽到外頭漸漸遠去的馬蹄聲,低頭看著快要睡著的長公主輕輕道:“今天可把奴婢嚇死了,不過好在您沒事,醫館也順利談了下來。”
提到醫館。
慕綰綰一下子睜開了眼:“出了今天的事,我若再出宮必定不方便,晴鳶就要辛苦你多往醫館跑跑,先去左右隔壁打聽一下他們賣不賣鋪子,多價格,大概什麼時候能騰出來,都問清楚了,你回來找我拿錢,盡快把此事定下來。”
晴鳶點點頭,將長公主吩咐的事挨個記在腦子里:“奴婢知道的,奴婢明早就出去,保證完任務。長公主您閉上眼,奴婢再給您好好按按。”
“好。要是我睡了,晚膳就不要喊我了。”
“是,奴婢清楚了。”
書房。
被皇帝臨時喊來的慕瑾溟,聽著剛剛皇長姐發生的事,不由擔憂道:“父皇,皇長姐眼下沒事吧?”
“沒事。”
皇帝輕嘆一聲,瞅著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問:“瑾溟,朕病重之時,朝堂由你監管,你跟影私下來往也多,可發現他的異常之?”
慕瑾溟認真想了一下,搖頭道:“兒臣與他每次談,皆是關于父皇安危一事,從他言語中,能到他對父皇敬畏。若不是今天從父皇口中聽聞末影一事,兒臣是斷然不會覺得影有任何問題的。”
“也就是說,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慕瑾溟細想一下,還是點頭:“這只是兒臣眼下的推測。再有就算您當時寬恕了末影,按照影的脾氣,隨便找個理由了結末影便是,拖拖拉拉到現在,這讓兒臣覺得末影此人也不能信任。”
“你說得有道理。”皇帝點點頭,他跟兒子想到一塊去了,“目前來看,朕一個都不信任,甚至朕還懷疑,他們是聯手在朕跟前演的一場戲。不過現在末影在你姐那里,朕倒是不擔心,畢竟末影有什麼小作,綰綰就能收拾他。至于影……”
暮瑾溟連忙跪下請示:“兒臣愿意為父皇解憂。”
皇帝眼中出一抹贊許的目:“好,有你這句話朕放心了。朕聽說前兩日你不好,現在怎麼樣了?”
“多謝父皇關心,只是被幾盆花弄得呼吸不暢,幸好有皇長姐及時趕到,救了兒臣一命。”在皇帝跟前,慕瑾溟一向都是實話實說的,因為他知道,宮中任何事都瞞不了父皇。
“瑾溟,朕知道,你對綰綰一直不怎麼喜歡。不過朕還是說一句,始終你是親姐姐,平時里要跟走走,還有無宴,你也要懂得跟他虛心求教。”
慕瑾溟明白父皇的意思。
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撼朝廷的謝大將軍。
有他們兩個在,自己的太子之位才能坐得更穩當。
“是,兒臣等下就去鸞宮給皇長姐親自送些驚的禮品。”慕瑾溟瞧了一眼父皇看起來不錯的面,小聲辯解道,“其實,兒臣一直很在乎皇長姐,也可能是母后與皇長姐兩人關系太僵,兒臣無論跟誰走近,都會傷了另一方的心。”
皇帝重重嘆氣,一手落到龍椅上:“你這個母后啊,就是太跟自己較真,沒事,你跟自己親姐姐來往到哪里都說得通,你母后那邊,有朕在呢,別擔心。”
“謝父皇。”慕瑾溟心中暗喜,有了父皇這話,他就無需刻意跟皇長姐保持距離,“那兒臣先回東宮,給皇長姐準備東西去?”
“去吧。”
“兒臣告退。”
皇帝面帶微笑地目送兒子離開。
“富全,你覺得朕這個兒子,有沒有當年朕年輕之時的風范?”
富全走上來,想了一下道:“奴才記得陛下像太子殿下這般大的時候,已經經戰沙場無數回了,眼下的太子殿下缺殺戮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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