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偕老千年合,今夜織會牛郎……”
這曲調唱詞,莊綰越聽臉越紅,覺怪怪的,像是當初霍時玄帶去豔香樓,那些姑娘們唱的陪郎曲。
等好不容易唱完了,霍時玄牽著去喝了合巹酒,然後有丫鬟端來一碗餃子。
看見餃子,莊綰兩眼放,因為隻今早起來的時候吃了點東西,正的厲害,然,霍時玄喂過來才剛咬了一口,就不了。
“呀,生的!”
聽見這話,四周一陣哄笑聲,莊綰這才堪堪反應過來,臉瞬間紅了,幹娘好像說過,這時候會有人端來餃子,半生的。
這是討一個好彩頭,有早生貴子,子嗣延綿的意思。
莊綰刻意無視眾人的笑聲,紅著臉把裏的餃子咽下去,霍時玄聽說是生餃子,在吃半口的時候就把碗收回來,冷著臉斥責旁邊的丫鬟。
“生的端來幹嘛!吃壞肚子怎麽辦!誰煮的!”
這一番斥責,更惹一陣哄笑,莊綰的扯住他的袖子,悶聲讓他快別說了,一臉懵的霍時玄在春喜的提醒下才知道這層意思,臉微微紅了。
尷尬的幹咳一聲,很快又來了氣勢,像是什麽都沒發生的朝四周道:
“都結束了吧,行了,你們快去宴席吧,各位都辛苦了,今晚吃好喝好”
眾人打趣的調侃幾聲,也沒怎麽鬧房,很識趣的走了,春喜也帶著霍府的丫鬟們出去,很快,房裏隻剩霍時玄和莊綰兩人。
霍時玄要返回前廳敬酒,有些賓客還是要給麵子的,比如春風賭坊的雷老板,靜軒當鋪的胡掌櫃......
這些人都是奔著他來的,他們之間還有些利益往來,以後還用得上,不能斷了,所以有些酒必須得喝。
他瞧著今日格外明豔的莊綰,湊過去親了親的,狠狠啄了兩下才鬆開。
“媳婦,我去敬幾杯酒,很快就回來”
莊綰對他親昵的作早就見怪不怪,這次倒是沒臉紅,笑著手推他,“去吧去吧”
等他離開後,莊綰朝四看了看,這裏是霍時玄的住,自趙子離開霍府後,霍時玄就把的東西搬過來了,在這住的久了。
霍時玄到謝家下聘後,就暫時住在謝家了,有十日沒回來了,大部分的陳設還是與原來一樣,隻是多了許多喜慶的紅。
紅的金鴛鴦被,紅的龍燭,紅的串珠彩燈,帳簾是簇新的紅金幔帳,窗上著大紅雙喜字,就連角落那梨花木的長幾和太師椅上都被鋪了紅綢。
莊綰看了一圈,最後把目落在窗上的雙喜字和旁邊那些‘喜結連理’,‘百年好合’,‘狀元及第’的圖案上,眼圈微微發紅。
那些都是吳庸臨走前剪好的畫好的,他說大紅雙喜是夫妻雙雙喜相隨的意思,他說畫些圖案象征著日後紅紅火火幸福滿。
他說,“綰綰,哥不能留下看你嫁人,但是你要嫁的人,哥哥幫你看過了,也幫你爹娘看過了,值得托付,可嫁”
他說,“綰綰,從爺爺把我帶去丞相府開始,我就是你哥哥,無論你把我當莊羨還是什麽,我永遠都是你哥哥,是你的親人”
親人......
是,現在有親人了,哥哥是親人,霍時玄是親人,還有......
莊綰的手剛在小腹,春喜就進來了,看見的作,以為是了,笑道:
“看來奴婢來的正是時候呢”
朝後麵揮揮手,幾個前帶著絹花的丫鬟魚貫而,很快在屋擺下一桌席麵,丫鬟們上了菜就下去,隻留了為首的媽媽。
媽媽是霍時玄在玄安堂的下人們中挑細選的人,背景幹淨,人聰明,手腳利索,關鍵是可靠信得過。
春喜扶著莊綰在桌前坐下,媽媽今天穿了簇新的纏枝紋薄襖,遇到喜事也是高興,過來先朝莊綰行了禮,又說了一番吉祥話。
莊綰給了一個厚厚的封紅,媽媽樂嗬嗬的雙手接過,道了謝,然後指著桌上的菜給介紹。
“夫人,這是黃金卷拚香,寓意喜慶滿堂紅,這是翡翠海參花菇,寓意金錢掛玉樹,這是一品燴鮑片,寓意深雙雙皆高飛,這是生炒糯米飯,寓意夫妻永結喜同心,這是大紅豬......”
莊綰瞧著滿桌的菜,已經垂涎三尺了,心道媽媽這一道道的介紹完得什麽時候,想打斷,又怕壞了什麽習俗衝撞了喜慶。
霍時玄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莊綰托著腮,眼的看著桌上的飯菜,他愣了下,然後朝正指著菜介紹的媽媽看一眼,了然。
“媽媽,不用一個個介紹,等你說完菜都涼了”
莊綰聽見這聲音,眼睛都亮了,歡喜的起迎上去,“你怎麽回來這麽快?”
霍時玄稔的牽住的手,媽媽和春喜十分識趣,見他進來,便趕請安離開了,等人走了,霍時玄牽著莊綰在桌前坐下。
“就幾杯酒而已,我想著你頭上的冠還沒摘,就趕回來了”
離開之前他想摘下來,但媽媽提醒這得等他回來才能摘,這東西做好的時候是他親自去拿的,知道有多重,戴著一天了,肯定累壞了。
果不其然,冠拿下,額頭上都有了痕跡,莊綰手有些麻的額頭,大大鬆了口氣。
“終於拿下來了,可重了,以前總幻想著自己大喜的日子,真等到了,才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好累啊”
霍時玄把筷子遞給,哼唧一聲,“再來一次?你還想嫁給誰?”
莊綰壞了,先夾了塊排骨放裏,含糊道:“你胡攪蠻纏”
霍時玄喜歡逗,給碗裏夾著菜,裏不忘誇今天真好看,誇得天花墜,莊綰吃飽的時候,臉已經紅的徹底。
“你今天的怎麽這麽甜?”
霍時玄笑的意味深長,在的驚呼中,將打橫抱起走向床榻,莊綰還沒緩過神,人已經被他在下,前襟的盤扣被解開一顆。
“娘子還沒嚐嚐相公的,怎知相公的是甜的?”
他說著,已經俯吻上的,手也沒閑著,繼續解著盤扣,等全部解開,大掌便稔的朝衫下去,移至耳邊,含著的耳垂,聲音纏綿炙熱。
“那些話是讓你高興,現在該你讓我高興了,娘子,今晚可是咱們的房花燭夜”
他說完便把腦袋下移,覆在鎖骨舐,莊綰抖的厲害,忙手按住他的肩膀,急聲道:
“不行!今晚不行!”
霍時玄沒停下作,聲音悶悶的從前傳來,還報複的咬了一口。
“為什麽不行?”
莊綰察覺他惡意的報複,炙熱的大掌胡作非為,還故意及的敏點,耐不住一聲,渾止不住的戰栗,趕道:
“孩子......我有了,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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