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沒拿下秦既明,林月盈差點被工作拿下了。
那天和李雁青的抱怨完全不假,公司的的確確是把實習生當作是一種價比高的資源來使用。有利有弊,利在于實習生的確能迅速長,弊在于工作節奏非常快。林月盈中間陸續又加了幾次班,忙和力大到都起了小小的水泡,卻也堅強地過來了。
在這段時間里,只和秦既明見過一次面,也是一塊兒吃晚飯。
一段時間未見,林月盈驚異地發現果然有那麼點效果。
晚餐仍舊在粵菜館,滋補的湯飲養著林月盈的胃,埋頭喝,聽秦既明漫不經心地詢問近況如何。
一開始的問題,還都是關于工作和開學后的打算,不知不覺,又挪到同事關系上。
秦既明問:“你們項目組昨天鬧得沸反盈天的,是怎麼了?”
林月盈想了想,記起來了:“啊,你是說昨天下午的爭吵嗎?”
秦既明頷首。
“說起來有點怪怪的,”林月盈暫時放下筷子,和哥哥講,“我們的一個男同事,前段時間不是去廣州出差了嗎?公費出差,回來后沒兩天,他的妻子來了公司要和他離婚,說是他刷了一大筆錢買了真包送給人,送妻子的卻是假貨——他妻子核對收據單,發現編碼對不上。”
秦既明凝神想了想:“我聽說,還有個實習生傷了。”
“啊,是的,”林月盈說,“傷的實習生還是我同學。男同事和他妻子吵架時候,緒激,比劃了兩下,差點倒架子上新到的主機,我同學惦記著公司的財安全,著急地手去扶,被砸了一下胳膊。”
不是很重的傷,但林月盈怕痛,想象力也富,一想到李雁青手臂上被砸出的紅,仍舊下意識地皺眉:“好痛的。”
秦既明沉靜地看著皺著眉的林月盈,的表就好像那疼痛是落在的上。
妹妹總是會為一些無關要的人而共,這是的優點,也是缺點。
秦既明問:“后來呢?”
“后來啊,項目經理就過來了,把同事和他妻子都請到會客室去喝茶,讓他們自己解決,不許破壞公,否則要原價賠償,”林月盈搖頭,“我想不通,人為什麼會出軌,為什麼要背叛承諾。”
“我也想不通,”秦既明端著茶,慢慢飲了一口,垂著眼,“為什麼某些人的就能如此收放自如。”
林月盈歪著腦袋:“什麼?”
“沒什麼,”秦既明微笑,“你的同學呢?”
林月盈的同學——李雁青啊。
林月盈頓了頓,意識到一點點微妙。
“給他放了半天假,讓他去看醫生,畢竟對于我們這個專業的來說,手還是蠻重要的,”林月盈說,“咦,他不是在你手下干活嗎?你怎麼問我呀?”
秦既明卻念著剛才說的話:“我們,你和他什麼時候了’我們’?”
林月盈在這個時候理清楚了那種不對勁的由來。
不想將李雁青拖下水,但今天秦既明似乎有些過度關注李雁青,是的錯覺?還是巧合?
為了尊重李雁青的私和名聲,也是為了良心能安寧,林月盈不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托著臉,反客為主:“哥哥,你今天晚上話好多哎。”
“是嗎?”秦既明笑著看,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闖禍而不自知的小孩,“看來我以后要說了,免得我那青春叛逆期遲到的妹妹聽煩。”
林月盈還以為秦既明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之后的幾天里,秦既明給發的消息的的確確地變了。
林月盈還沒來得及琢磨是什麼原因,的實習期也正式結束了。
最后一天上班的晚上,和幾個同來公司的實習生聚餐吃了晚飯,就當是一場告別。
大家找的是個普通消費的家常菜館,點了幾個菜,AA制。林月盈弄錯了杯子,把啤酒杯當了飲料,喝了一大口才意識到。
不知道是這一大口喝得過急,還是今天的菜過于辛辣。聚餐結束,剛到家,林月盈的胃就開始翻箱倒柜地痛,起初還好,后面胃絞痛,一陣又一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抖著手,給秦既明打電話。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秦既明和宋一量趕上門。
秦既明上也帶著酒氣,他飲了酒,不能開車,開車的人是宋一量——倆人今晚一塊兒吃飯,剛好來接林月盈去醫院。
秦既明把林月盈抱起來的時候,林月盈的臉都疼得蒼白了。
的胃還是之前那唯一一次喝酒過量留下的老病了,說不好使胃炎還是什麼,幾乎每年都會犯上一次,因一般是辛辣刺激或酒,每次犯病,都會像第一次飲酒過量時那樣痛。
夜晚中,宋一量開車,秦既明坐后面,抱著林月盈,著的臉,安。
因為疼痛,林月盈發出一點難耐的聲音,痛到是在不住了,也會抱著哥哥的手臂默默掉淚。
“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你自己胃不好,吃東西得注意些,”秦既明托著的臉,大拇指指腹反復挲著旁邊的,無奈,“平時你跟著我吃飯,什麼不是給你最好的?什麼不是給你最新鮮的?就連量也是,小了怕你不夠吃,不滿足,大了又怕你吃不下,消化不,脹得胃痛。”
林月盈埋臉拱他,嗚咽著懺悔,希他不要再往下講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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