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幅度地點了下頭,又灌了幾口酒。
兩人安靜下來,外面雨聲嗒嗒打在帳篷上,姜初宜覺口又開始泛起悉的疼。
那天在小飯店的房間里,沒說出口的話,以后可能也不會有機會告訴他了。
他們一起選擇配合節目組炒作,也就意味著,這個緋聞絕對不能變事實。
任何頂流都有層出不窮的拉郎、CP以及真真假假的緋聞。但是,只要不是真的,只要不宣,都不會損壞基。
流量明星都無法逃過的一件事。
如果被出,那宗也人氣必將到重創,同時也會失去很多東西。
姜初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之間的緋聞不要變事實。
甚至,在未來的某些必要時刻,需要站出來替宗也澄清,而不是去欺騙那些喜歡他的。
……
……
姜初宜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有人問,“你喝醉了嗎。”
機械的作停頓,回答這道聲音,“醉了。”
“那我們現在說的話,你還會記住嗎?”
姜初宜遲疑,大著舌頭,“不知道……應該,記不住了。”
耳邊的聲音安靜了。
姜初宜又喝了幾口,放下杯子時,那道淡淡的男聲重新響起。
“初宜。”他的名字,“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有時候你的真誠,或者你的溫耐心,甚至你的祝福,你的好心,你的心,在某種程度上,會給別人帶來痛苦。”
這番話聽在耳朵里,姜初宜無法理解是什麼意思。
“比如呢。”大腦好像不能轉了,茫然又誠實道,“我可能喝多了,聽不太明白你的話。”
“因為我沒講明白。”宗也看著,“我知道你可能還不想明白。”
不知為何,姜初宜就說,“我傷害你了嗎?對不起。”
宗也眼睛漆黑暗沉,仿佛抑著什麼東西。
等了半晌,遲遲等不到回答,姜初宜終于抵擋不住酒意,趴到桌上。在意識陷混沌黑暗的那一秒,恍惚聽到一聲嘆息。
那道男聲非常溫,轉瞬即逝,淹沒在雨里。
——“沒關系,我可以隨便被你傷害。”
*
外面下了很大很大的雨,起了風,那盞暈黃的吊燈不停晃,營帳線不明。
宗也把易拉罐的最后一點酒喝完,放回桌上。
趴在桌上沉睡,發尾就垂落在宗也手邊。
他表平靜,卻無法掩蓋眼里流出迷。手指很輕地反復過發尾,眷的,不舍的,最后,還是輕輕纏繞住那簇黑發。
他不能做更過分的事。
就算心里有個東西快要沖破錮,把他所有溫和的表象全部吞噬,他也不能做更過分的事。
宗也這麼提醒自己。
這是他在醉酒后,從道德層面上,唯一能做到的最禮貌的,屬于的一部分。
然而僅此而已。
在沒得到姜初宜的允許前,他不應該放縱自己離越來越近。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
人最大的痛苦,大概就是來源于太清晰知道自己什麼,但是卻無法得到。
而他僅剩的理智和溫,已經被摧殘的所剩無幾。
宗也想,自己應該算不上好人。
也算不上正常人。
他是個爛人。
因為在他跟導演說出清場,只折返房間時。
在反手帶上門的那一刻,房間只剩他們兩個。
他冷靜地看著姜初宜的眼淚。
宗也知道在為自己難過。
而他想的卻是,跟接吻、上床,做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也哭的這麼慘。
第34章 三十四顆星
姜初宜是被嚨干醒的, 一睜開眼,頭暈目眩。
了發痛的額角,從床上坐起來, 拿手機看時間,十點半。
姜初宜拉開窗簾,發現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日頭暴曬。
小鐘趿拉著拖鞋跑過來,“姐, 你終于醒啦, 我正準備把你喊醒呢!”
姜初宜打量了一下自己上的睡, 問, “我怎麼回來的?”
“你不是讓我十一點半去接你嗎?”
姜初宜記起昨晚大概十一點左右, 喝得差不多快上頭了,專門留了半個小時, 跟宗也說炒cp的事。那時候算好了時間,喝完還能留點神志跟小鐘回房間。
后面……因為心里難, 一下沒控制好,就喝趴了。
“你去的時候我在干嘛?”姜初宜擔心地問, “有發酒瘋嗎?”
小鐘遲疑著, 搖了搖頭。
“那我當時在干嘛?睡覺?”姜初宜追問。
小鐘面沉重地說:“您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姜初宜心一沉,有點急了, “當時就是喝太多了,沒什麼印象,所以才問的你。”
小鐘連忙道:“姐, 你別激, 我跟你開玩笑呢, 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我上去的時候你已經睡了, 我背不你,跟宗老師一起把你扶下來的。”
姜初宜狐疑:“真的?你沒騙我?”
小鐘搖頭。
好半晌,繃的緒松懈,“好吧。”
小鐘抿了抿,沉默地看著姜初宜進衛生間洗漱。
淅瀝瀝的水聲里,小鐘深深嘆口氣,不由又想起昨晚去天臺接人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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