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煙咬著牙沒有回答,周若白便自接下去:“因為他是被本公主綁住手腳拴在了馬上,一路從西南嶙峋的深山上拖回來的。”
“數九寒冬,人人上都裹了大襖。然而此人被本公主拖回大營時,上料已經被磨得一片不剩,甚至皮也都被沿路的荊棘石頭刮帶下來,雙更是只剩下了白骨。”
“但是他卻沒法死。”說到這里,周若白的表出了一病態的快意。“西南大營的軍醫都是自小與毒打道的,有的是辦法讓只剩一口氣的人再撐上一年半載,更不用說只是殘廢了兩條而已。”
“可惜痛苦萬分地活著,可遠遠不比干脆地死去來得痛快。”
簪煙的臉因周若白的話變得煞白,可仍舊地嗤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本公主只是想告訴你,有些刑罰周瑾寒或許不會對你做,但本公主會。”周若白直白的視線定在簪煙臉上,早已看穿了的打算。“你不用妄想拖延時間,以為咬了牙關什麼都不說,本公主就會將你到周瑾寒手上,然后你便能罪了。”
簪煙的心一沉:“你想做什麼!”
周若白將手中的那碗遞到簪煙面前:“看清楚了嗎?這是從穆清葭上割來的,溶進了朔散的毒,并且已經是毒發到了最厲害的那個時候。”
“你不愿意說解藥在哪兒,本公主也沒耐心繼續追問。只不過本公主很好奇,倘若你知道自己此刻將要毒發亡,還會不會繼續保持你的這份骨氣。”
“來人。”
周若白冷冷一聲令下:“將這碗喂進里,一滴都不許剩。”
“是!”
兩名火軍將得了令,接過周若白手里的碗就走到了簪煙面前。
“你們要干什——唔!唔——!”
兩名將面如鐵,其中一人掐住簪煙的雙顎撬開了的,另一人便將這碗黑紅的往嚨里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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