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說什麽?你看到了方寶秀?”
方津責的神微微一變,下意識扣住了秦羽的雙肩,沉聲道:“你是最後看到方寶秀的人?”
秦羽抿。
當然知道方津責的意思,自己最後一個看到方寶秀,這說明,自己的嫌疑最大,所以一直到現在,秦羽都沒有說出來。
就是因為,不想惹麻煩。
“是,我看到方寶秀和一個男人一起走,不過我也覺得奇怪,方寶秀初來f國,怎麽可能認識什麽男人,所以本沒有多想,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麽說,確實有些奇怪。
方予可的眉頭微微凝起,“那個男人,多大年紀,什麽模樣,看到了嗎?”
秦羽搖頭。
當時也是一閃而過,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穿著黑風,暗紅的皮鞋,不過事後,也觀察過,其實本沒有看到什麽穿著暗紅皮鞋的人。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個男人似乎是個跛子,走路的姿勢非常奇怪……”
跛子?
方予可斂眸,眼底閃過一道複雜,沉片刻,對秦羽說:“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秦羽頷首,當然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本就沒打算說出去,現在更是不會。
不過他們沒準備,可是卻有人將這些話傳到了羅琴的耳朵裏。
羅琴的房間在二樓,此刻,二樓一片抑,聽著傭人的話,羅琴的一張臉,一點點的沉下來。
“沒聽錯。”
“當然沒聽錯,三夫人和那位方小姐說的煞有介事的,說是那方小姐會算命,又說那個男人穿著暗紅的皮鞋,是個跛子。”
傭人是方家的老人了。
平日裏幫著羅琴不事,而羅琴上下打點的不錯,所以傭人也甘願為所用,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聽到了這麽一個大消息。
羅琴還痛心兒的死,但是更重要的是一定要為阿秀報仇,別管是不是跛子,覺得更重要的是,方予可可以算出殺死阿秀的兇手。
“方予可。”
羅琴瞇起眼睛,聽著傭人的話,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另一邊。
方予可和寒川言說了這件事。
“有嫌疑的,都已經問過一圈,而其中一個,確實也說過看到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是個跛子。”
這個消息,重合了。
但是讓方予可更震驚的是,前前後後搜查了一個遍,可是都沒有找到那個跛子。
畢竟是法家族的聚會,都沒有這種傷殘人士,而服務生,更不可能……
跛子男人。
確實很難找。
方予可聞言,眸底閃過一道複雜,停頓片刻,緩聲道:“也不用想這麽多,慢慢找,實在不行,我也有辦法……”
方予可下心緒,雖然這是最後的辦法,但是……
也不是不能用。
不過,讓方予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不能用的辦法,竟然這麽快,就被人著用。
……
方予可被羅琴的人抓住的時候,不得不歎,這母兩的格真的是一模一樣,抓人的借口也一模一樣。
不過上次是荒郊野外,這一次是幽暗僻靜的地牢。
方予可站在地牢中央,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人,看清了對方的臉,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大伯母,何必呢……”
“我不跟你說廢話,你有辦法算出殺死我兒的兇手!”
羅琴定定的看著方予可,眼神滿是狠戾。
因為這件事,羅琴已經瘋了,本不在乎自己抓走方予可究竟會不會被別人發現,就是要兇手替自己的兒償命!
方予可:“大伯母,法家族的人會調查。”
“那群廢,要是能查到,早就查到了,七天的時間,我不相信法家族可以查到,但是我相信你,我調查過你……”
調查過這個人。
玄門。
雖然羅琴不相信這種怪力神的事,但是此刻,卻寄希於眼前的人,希方予可可以幫自己找到真兇,或者說……
希,方予可真的替自己的兒報仇。
“你欠阿秀的,你要是幫阿秀報仇,我們就不計較你和寒川言的事,我替阿秀做主,讓你嫁給寒川言!”
羅琴趨近瘋狂,惡狠狠地看著方予可。
瘋狂的模樣,讓方予可的目逐漸的冰冷,笑著看眼前的人,可是笑意不達眼底,冷嗤道:“你,不計較?我需要你的認可嗎?”
“……”
羅琴的臉有些難看,似乎沒想到,竟然會這麽說,咬,向後退了兩步,看著方予可,換了一種方式——
“你要是不幫我,你就在這裏,待到死!”
羅琴已經抱定了想法,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找出真兇。
方予可斂眸,看著羅琴,眸底閃過一道冷黯,暗歎一聲,片刻,緩聲道:“這個答案,對你,真的這麽重要?”
重要!
羅琴猛地抬頭,對方方予可的目,咬牙,“當然重要。”
“重要到什麽程度。”
方予可問。
一句話,讓羅琴的目恍惚了幾分,重要到什麽程度,自己的兒,自己唯一的兒,如今已經躺在地下為了灰。
還有什麽,比自己的兒更重要?
“重要到,我可以犧牲我自己的生命。”
羅琴斬釘截鐵道。
“生命,不需要。”
方予可輕笑了一聲,看著眼前的人,眼底劃過一道譏誚,若有所思道:“生命倒是沒必要,不過,二十年的壽命,你可以接嗎?”
二十年?
羅琴愣住,看向方予可。
方予可:“對,二十年的壽命,我剛剛算過了,你還有二十年的壽命,你自己考慮……用壽命換答案,就看你自己願意不願意。”
語氣冰冷。
其實秦羽擔心算命傷害自己,但是卻不知道,知天算命,還有一種,就是他人的命。
別人想要知道的答案,由自己承擔後果,這並不是違天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拿來換這個答案的話,我還能活多久……”
羅琴深吸一口氣,問。
空氣彌漫著稀薄和抑。
方予可停頓片刻,然後,緩緩道:“七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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