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聽到司炎修這句話，面錯愕，王家怎麼會干這樣的事。

其實在藺國做生意是開放的，唯一到限制的便是當朝員。

畏承變法中也提出來，為了防止當朝員貪墨，上到一品下至七品，員的收都比普通百姓要高得多。

也正因為如此，變法中提出不允許從政員再涉及商業，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權私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證藺國的經濟秩序，把一部分錢財于百姓手中。

而王家是在藺國沒有從商，可是卻在夷國開辟自己的商業線，這在藺國法律中更是嚴明止的，畢竟以目前兩國的關系看，王家極有可能和夷國有著不正當的勾當。

“圣人怎麼說？”

想了一下，問道。

“圣人病倒了。”司炎修淡淡回應。

病了？

凌子萩聽到這，突然想起之前急急朝書房趕的尹玥，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

“圣人一聽王家和夷國牽扯，怒火攻心倒下了。”司炎修繼續開口解釋。

凌子萩咬沒有吭聲。

其實蘇梓孟病倒也是預料之中的事，畢竟步中年，再加上上次尹玥娘娘生辰宴，他的面并不好，所以聽到此并不到驚訝。

司炎修側頭瞅了眼凌子萩淡定的面容，話鋒一轉道：“聽湯婆說你很早就進宮了，可查到什麼？”

聽到他問王文蓮的案子，凌子萩面一沉，把在長定殿里發現的東西全數都說了出來。

“你找到一個藥丸？”司炎修詢問。

凌子萩點頭，從腰間把小盒子拿出，遞給他。

司炎修拿過，把藥丸取出放在鼻尖細嗅。

沒過一會兒，他面一沉，轉而調轉馬頭朝三法司方向奔去。

隨著司炎修揚起的馬鞭，凌子萩已經猜到這藥丸不對勁了，連忙問道：“大人，這藥有問題嗎？”

司炎修摟著凌子萩的手收了收，防止因為顛簸掉落之后，道：“有，問題很大，只是我還不是很確定，我們馬上去三法司找到伍郎中，一切就有答案了。”

西屋的燭火被窗戶里吹進來的冷風晃、搖曳。

自打兩人到三法司把那藥丸拿給伍郎中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凌子萩撐著腦袋有些昏昏睡。

司炎修從床上拿起薄單悄然給蓋上，剪掉已經長出暈的細碾，拿起桌上一本卷宗有一下沒一下地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窸窣的敲門聲打屋的平靜。

凌子萩一個激靈清醒，司炎修走到門前，打開門栓。

“大人。”伍郎中拱手。

司炎修接過他手中已經被分解的藥丸道：“查清楚了？”

伍郎中點頭，“這里藥丸是由藏紅花，三七，木香，丹參，還有一種最主要的產自夷國的凌霄花合而的母子分離丸。”

母子分離丸？

凌子萩沒聽過這種藥名，因為剛剛清醒腦子還有一瞬間的發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道：“伍師傅的意思是這是墮胎丸？”

伍師傅對著凌子萩頷首。

王文蓮的房間有墮胎丸，怎麼可能？據皇后娘娘跟說的還有關惜的證實王文蓮已經好久未曾侍寢了，拿這東西有什麼用？

司炎修揮手讓伍郎中退下，反手把門關上，拉著凌子萩坐回桌子旁，沉默不語地給遞上一杯清茶，等著的反應。

凌子萩抿了一口水，待思緒慢慢平和下來，才開口道：“這個案子越發撲朔迷離起來了。”

司炎修沒吭聲，等著之后的分析。

凌子萩拿過杯盞，用指尖沾了一些水，在桌上寫下一個一字，道：“以我目前查到的線索看，第一，據玲瓏的供述，王景煥殺王文蓮的時候是跪下的姿勢，他為何要這樣做，到底知道什麼是不是和王文蓮有孕有關系，暫時不得而知。

第二，消失的杯盞和那把糕點送進書房的婢，到底是誰？為何要殺害王文蓮，之后又去了哪里？杯盞里到底有沒有被下毒？

第三，當夜出現在小賊，那小賊和這婢有沒有關系，期間有沒有目睹到什麼？

第四，玲瓏的死，兇手到底是誰？對玲瓏為何這般仇恨，會不會和茹貴人邊的小宮有關系？

第五，王文蓮怎麼會懷孕，到底是誰的孩子？那守在長定殿給王文蓮燒紙的侍衛又是誰？會不會和王文蓮的懷孕有關系？”

凌子萩一口氣說完。

司炎修著桌上整齊的數字，也出指尖沾了些茶水，在三和五上畫了一個圈，道：

“這個小賊白彥一直在徹查，估計很快就有眉目了，至于王文蓮，我想你可以進宮面見一次皇后娘娘，讓允你去驗尸，結果便一目了然。”

凌子萩點點頭，很是認可他說的話，因為只需要確認了王文蓮的死并非是口那一刀而是毒殺，那麼王景煥就可以洗殺賢妃娘娘的罪名。

至于王景煥主認罪的機，如果在王文蓮的肚子里找到孩子，那麼這個案子便可撥云見日了。

只是真正殺王文蓮的人又是誰？案子這麼發展來看，王景煥定然是知道的，可是他又為何幫兇手頂罪？是有什麼苦衷嗎？

“對了，大人。”凌子萩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把腰間藏的另一樣東西拿給司炎修。

“王文慧？”司炎修蹙眉，著被燒的信箋上的三個字。

凌子萩點點頭，“雖然只是三個字，但是證明從王文慧嫁到江州開始就一直和王文蓮有關系，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王文慧和顧芊也一直都有書信來往。”

司炎修薄拉，沒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凌子萩要說什麼，思忖半晌后，道：“王家有沒有暗部，到現在還未查出，想查找暗殺我的那些人，或許應該從顧芊下手。”

“大人，既然顧家有顧芊這樣的分支，你說有沒有可能王家也有分支？”凌子萩發現王景煥是個聰明人，做什麼事都藏得極深，深思片刻，說出心中的猜測。

司炎修聽到這，微微一怔，最近他著實忙著王家貪墨一事，愣是把這麼重要的訊息忽略了，“有可能，我之后會查王家的分支，爭取把這顆毒瘤徹底從藺國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