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長而細小....眉眼有些狐相，白皙.....如喝了一般鮮紅，整個人長得像是...”玲瓏頓住，思索了好久，蹦出幾三個字：“狐貍。”

什麼？

凌子萩微挑眉梢，若不是此刻玲瓏被催眠著，險些以為這丫鬟的長相就是信口胡說的。

相信這世間有人長得像狐貍，可藺國的等級制度把主子和奴婢分得甚為清楚，任何一個名門族的府中，下人都是不許濃妝艷抹的，就說這子的那般嫣紅，定然是涂著厚重脂，可是這樣的子又怎會出現在王府中呢？

“除了這些，你還看到了什麼？”

凌子萩想了下，決定暫時擱置，繼續問下去。

玲瓏嘟著，回答道：“進去的時候書房有涼風吹過，奴婢好奇張，發現原來書房的窗扉是開著的。”

“之后呢？”凌子萩很快想到王府書房落地圓窗，繼續問。

“恰巧浮萍來找奴婢，想問一問賢妃娘娘今晚是否留下用膳，順便讓奴婢去挑選一些賢妃娘娘喜的菜，讓廚娘炒。”

“你跟著去了？”凌子萩沒想到，原來玲瓏竟然離開過書房附近。

玲瓏點點頭，“奴婢問了娘娘，娘娘允了奴婢才隨浮萍去的。”

“那你去了多久？”凌子萩追問。

“約莫兩盞茶的時間，奴婢不敢多耽擱，畢竟賢妃娘娘這次出宮只帶了奴婢一人，邊沒侍奉，下人是要挨責罰的。”玲瓏如實回答。

“那之后...”凌子萩覺得有點不對勁，皺起眉頭。

“之后...”玲瓏突然面一變，“娘娘...娘娘就死了，奴婢跌跌撞撞地沖進去，推開門，就看到..看到，娘娘上著一把刀...嗚嗚...”

“那...那個婢呢，你看看周圍可有人？”玲瓏的緒再次陷激，凌子萩知道再催眠下去會出問題，可是事到了關鍵時刻，不想放棄，連忙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玲瓏搖著頭，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大，“沒有，沒有...屋只有王大人和娘娘，嗚嗚...”

凌子萩嘆口氣，把床邊上的香薰爐用手邊的茶水熄滅，之后在半空打了個響指。

沒過一會兒，玲瓏慢慢從昏厥中清醒。

著對面的凌子萩愣了一會兒，轉而再次蜷在角落中。

凌子萩起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水放在玲瓏的邊，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玲瓏抬眼，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對面長相的子。

“玲瓏，我知道你害怕什麼，你已經恢復意識了，是不是？”凌子萩坐在床邊上，著對面閉的窗扉，化雪的原因，有些冰水順著窗戶隙流進了屋。

玲瓏微微一怔，難以置信地著凌子萩。

“你又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嗎？”凌子萩再次道破心中想法。

玲瓏吞咽下里唾。

“我是在你回答我，你和浮萍去廚房多久的時候發現的，你的思路太清晰了，按道理正常人都只是簡短的回我話，而你竟然給我解釋起來。”凌子萩笑了笑，扭頭和玲瓏的眼神對上。

玲瓏一驚，本能地想往回，這才發現已經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退無可退。

“你不必害怕，我的目的其實就是想把這案子破了，給皇后娘娘代，至于你，不過是賢妃娘娘邊的婢，對于皇室來說死是最好的，若是消失了，找不見了，也沒人會為了一個不知名下人去耗費兵力，是不是？”

凌子萩給一個安的眼神，不瘟不火地說出心中的話。

玲瓏瞪大雙眼著，道：“司夫人的意思是...”

“等這案子破了，我會讓你走，所以裝瘋賣傻的事，你就不用再偽裝了。”

說罷，凌子萩起，準備離開。

“司夫人。”玲瓏連忙開口，住的腳步。

凌子萩回眸，不解。

“玲瓏一早就知道夫人會祝由。”玲瓏低頭不敢看凌子萩的目。

凌子萩沒吭聲，等著后面的話，其實在玲瓏欺騙的時候就發覺了，只是沒破而已。

“這事兒...賢妃娘娘也知道。”玲瓏補充道。

凌子萩咬，指尖慢慢扎進掌心，心中飄過幾抹抓不住的訊息，深吸一口氣，平焦躁的緒道：“我知道了，你好生休息吧。”

“還有！”玲瓏連忙再次住凌子萩的腳步，“娘娘被殺的時候，奴婢沖進房間，那窗戶是關著的。”

凌子萩起初還未反應上來，可是很快聯想到玲瓏開始給說的，那小丫鬟進去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那麼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嗎？

“謝謝，我回去會注意的。”

凌子萩對玲瓏點了點頭，轉朝繞過屏風。

“司夫人，您說會給我一條生路是真的嘛？”玲瓏的聲音再次響起。

凌子萩點頭，算是給答復。

“那...下回司夫人來看玲瓏的時候，玲瓏差不多就恢復了，若是玲瓏能幫著夫人破案，屆時希夫人莫要食言。”

從小柴房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冬日本就天黑的早，凌子萩撐著的子也已經到了極致，從懷中掏出鼻煙壺吸了兩下，保證鼻子不會堵塞之后，踉蹌地上到馬車上，很快便睡著了。

許是不舒服，渾渾噩噩時而醒著，時而沉睡，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一輕，下一瞬一寒意侵襲而來。

凌子萩連忙睜開眼睛，映眼簾的竟然是司炎修那郁的俊。

“大人...”

“別！”

凌子萩被驚得徹底沒了困意，話還未說完，司炎修就已經把抱在懷里的子收，出聲打斷。

回過神，著不遠越來越近的小院子，面頰一紅，整個人窩在他懷里默不作聲。

“一會伍郎中就來了，給你瞧瞧病，染了風寒還到跑，我看你是命不要了！”

凌子萩被司炎修這麼一訓，本來還害的神，頓時煙消云散。

角了，趁他不備對著他的側就是一陣子的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