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去皇后娘娘那里，都找你說了些什麼？”司炎修似乎不想繼續關于宴國的話題，話鋒一轉問道。

凌子萩托腮，從懷中拿出皇后賜給的手令，把在宮里說的事給司炎修重復了一遍。

接著，嘆口氣，道：“大人，我對查案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這事兒我怕干不好。”

司炎修掃過凌子萩手中金燦燦的手令，勾笑了笑，道：“看來皇后娘娘很信任你。”

“信任是一方面，對案子我又沒有大人那般細心，再說了劉寺正辦案那麼久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便被革職了，更何況我一介子。”.七

凌子萩嘟，說實話這事兒一點兒都不想接，之前在鸞殿都那般推辭，皇后就跟沒明白啥意思一樣，生生把這手令塞給，這不就是趕鴨子上架嗎？

更何況，這是皇家的事，牽一發而全的道理也懂，萬一干不好自己倒霉就算了，扯上司炎修可怎麼辦？

“本來林州出事兒王景煥就被懷疑，如今圣人聽說江州的事王家可能也不了干系，便命我幫襯鍺王查戶部的案子，我也想幫你，可能有心無力。”司炎修著浴簾頹然的凌子萩，給倒了杯清茶，遞到邊。

凌子萩抬眼定定地著司炎修，道：“大人的意思...”

“我相信這案子夫人能破！”

深夜籠罩著整個蕭城，這幾日到了大雪，天空就跟宣泄般，雪沒有停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越下越厚。

司炎修把凌子萩送回院子之后，趕回書房開始翻閱這一個月堆積起來的卷宗，因為劉寺正的罷免，他的事比以往要多了很多。

“白彥，大理寺的捕快里可有得心應手的？蕭城的案子本就多，如今還有其他州縣的懸案，我們得盡快找一人填補劉寺正的職位。”

白彥點頭，這點他同意，自打大理寺被司炎修接手以后，他對案子的把控和細節要求極為嚴格，讓冤假錯案了不，但是承擔在大理寺的瑣事就多了，個劉寺正好多小案子堆疊在一起著實讓人頭大。

“這些卷宗我大概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稍微有點難度的小案子，你拿回去看，問題應該不大。”司炎修把面前一堆整理好的卷宗遞給白彥。

白彥點頭，把卷宗開始歸類。

“大人。”他著皺眉伏案的司炎修，突然想起今個圣人給自家大人給的任務，不免皺起眉頭，道：“王家之前一直保持著中立，這王賢妃突然死，您說著后宮可有參與？”

司炎修抬眼著白彥，想起凌子萩手中皇后的金手令，道：“王家倒臺在林州案子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趨勢，王賢妃沒有子嗣，之前皇后和尹玥娘娘都想拉攏王家，可是如今圣人似乎沒有立太子的打算，再加上之前鍺王殿下瘋癲，故而王景煥這個老狐貍一直都搖擺不定。

如今，王家突然出事兒了，究竟是有人從中作怪還是恰巧，誰都說不上，以目前的局勢來看，鍺王殿下恢復神志，朝廷最重要的戶部落在他手里，不管是怎麼看，都是尹玥娘娘是最大的益者，至于皇后，想抓住子萩讓查案，約莫也是希往這個方面走。”

“那如果真查出來是尹玥娘娘后面搞的鬼呢？夫人會不會...”白彥點頭，認可司炎修說的，突然他想到什麼，連忙追問。

“尹玥娘娘沒那麼笨，就算有關系也會全而退，畢竟后宮待了快二十年，有怎麼可能在里翻船？所以子萩只需要專心查案就可以了。”司炎修說著，把手中的卷宗合上，他太累了，得休息一會兒。

白彥長舒一口氣，連忙把自己的那摞抱走，轉出了書房。

清晨。

凌子萩坐在馬車中還有些迷迷瞪瞪的。

說實話古人時間安排，到現在都沒有適應，之前不查案子，還可以多睡一會兒，辰初起床差不多司炎修就回來用早膳了。

如今不過寅正，就得跟個狗一樣地起床，現在終于明白，司炎修每次上早朝得有多辛苦了。

開馬車簾子，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月亮還未退下，就得點卯，這都是什麼命啊。

“夫人，刑部到了。”

正唉聲嘆氣之際，馬車外響起白彥的聲音。

凌子萩點點頭，拉上車窗簾準備下車。

白彥和湯婆是司炎修臨時調給用的，白彥可以負責不擅長的場道，湯婆在驗尸方面是個老手，對來說這二人是如虎添翼的。

“嗯，走吧。”凌子萩提著擺朝刑部走去。

自打王賢妃被殺，王景煥就一直被關押在這里，雖說這案子還未拍板定磚，但是他作為主認罪的一方，定然也不可能待在王家獨清福。

來之前凌子萩從白彥那里看了這案子的卷宗。

卷宗是劉寺正記錄的，據他對場景的描述和死者王文蓮死時候的況，案發當場有三人，王景煥、王文蓮也就是王賢妃，還有一個是王文蓮的宮玲瓏。

王文蓮回家探親，和王景煥在書房小敘，期間支走了玲瓏于書房門口把守，之后和王景煥單獨相。

站在門口的玲瓏聽到里面有子慘聲，沖進去之后看到的便是王景煥渾是的跌落在地，王文蓮倒在泊中。

當時況急再加上王文蓮的份，郎中未到無一人敢上前查看，直到宮里的人來，一并趕過來的劉寺正才匆忙看了眼王文蓮的傷況，確定已經死亡，這才匆匆記錄在案。

看這卷宗，王景煥是兇手這件事兒是板上釘釘了，可是就像圣人問劉寺正的話一樣，王景煥的殺人的機是什麼？

戒律室的門被推開。

凌子萩領著白彥走了進去。

王景煥已經被提審在此等候，他也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慢慢抬起眼睛，當他看到的是凌子萩的面容后，表錯愕間，輕笑出聲。

“大理寺是怎麼了？還需要一個人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