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段昔日繁華路段,要到達衛國的皇宮,必須要過一條兩面環山的山道,山道很寬很大,比那些繁華的街道還要寬敞,但我卻到了危險的氣息,而不出意料我們在這里遭到了伏擊,也許翼宇放棄攻城,就是想在這里給我們致命的一擊。
看到這樣的地形,我們已經警覺,這樣地形易守難攻,也許當初他們選在這里建皇宮,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我將部隊分了五段前進,楚冰率領先頭部隊安全度過,父皇與娘所在的部隊也安全度過。
但就在我率軍過去的時候,山石滾滾而下,那些林之上,全站滿了弓弩手,明明已經離危險境地的楚冰,竟然驅馬回來救我,這個男人,真是——
“寒兒,你保護不要出來,我在跟著。”
震天的慘聲中,父皇的聲音依然清晰,但父皇騙了娘,他說他跟著,但他卻調轉馬頭回來幫我擋住那漫天的飛箭,聰明如他們,但此刻卻明知是死路一條卻往這邊奔來。
我躲閃著滾滾山石,揮舞手中的劍擋住來的箭,父皇與楚冰此時眼里都只有我,手中的劍也只是為了我。
從這里逃離,我上中了四箭,雖然疼痛,但都沒有傷及要害,而父皇和楚冰的況就比我嚴重多了,往后看滿目凄涼,都是傷亡慘重的士兵,聽著他們痛苦的,心一點點痛。
此時娘正在幫父皇拔箭,表很平靜。
“寒兒,我傷了你不心疼?你以前就是這樣,我無論傷還是難過,你都淡淡的,似乎一點都不張我。”父皇低聲呢喃,聲音帶著微微怨,責怪娘不心疼他,責怪娘對他太淡。
“不疼,有什麼好心疼。”
“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如果不心疼手怎麼那麼抖?”父皇的手輕輕著娘的臉龐,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你不應該瞞著我往回走,兒我也有份,不能讓我逃生,你們就陷危險當中,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我又怎會生人世?”
因為娘心中有氣,拔箭之時手的力較大,讓父皇痛得悶吭了一聲,看到父皇疼,娘疼得要命,那臉都皺起來,雖然父皇是中了好多箭,但此時我覺得他們很幸福。
“夜兒,我這里有上好的藥,你去幫楚將軍敷上。”
“不用了,我能行。”楚冰雖然出言拒絕,但當我走近他的時候,他臉上并沒有不樂意,他的袍子早被染紅,前了這三只箭,大和手臂上都有箭。
“我了刺猬了。”他笑笑。
“以后別那麼傻。”
“不會了。”他依然是笑笑,但我總覺得再有下次,他依然是如此。
“你忍著,痛就喊出來。”但我知道他就是痛也不會喊的,我割開他的袍,然后幫他拔箭,但沒想到他卻得鬼哭神嚎一般,連父皇也微微皺眉。
“別喊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故意你一箭。”
“不是你說痛就喊出來麼?我現在真的很痛。”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上的箭雖然多,流的也不,但好在也沒有傷及重要部分,被我說了之后他不敢再嚎,乖乖地讓我上藥。
幫他上完藥,我與駱將軍去清點了一下人數,這次我們傷亡慘重,而他因為占據有利的地理位置,沒有什麼傷亡,如今他們在后,前方究竟有什麼等著我們并不知道,這時我有一種前無退路,后有追兵的覺。
“不要太擔心,如果他們兵力足夠,早已經沖上來滅了我們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敢遠遠跟在我們后面,只是目前我們兵力也不多,與濯傲打起來——”
“如果我能見到濯傲,我們就不用打了。”
我見他不明白,就將銀狼與濯傲是親兄弟的事一一說與他聽,免得他日遇到濯傲,二話沒說拿刀就砍,聽我簡單將事說完,楚冰一臉的愕然和不可置信。
銀狼和濯傲竟然是親兄弟,如果不是他們的娘多番點頭,我都不相信,何況是楚冰。
清點人數,稍稍歇息,我們繼續前進,我們停,后的衛國士兵停,我們前進他們就跟著前進,但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而我一直沒有見到翼宇的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到濯傲的邊?
就快到皇宮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濯傲,他遠遠跟在大軍的后,戰袍隨風飄揚,雖然離得很遠,但我依然能一眼認出他,他無論在哪里,都是如此扎眼。
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可以看到他了,我心中激,猛拉韁繩,就想沖他而去。
“丫頭,別——”父皇猛地攔在我面前,我清醒過來才發現前方的軍隊黑的不到邊,而他又是在大軍后,我這麼沖過去,估計還沒有靠近他,就已經死。
此時我不當他是敵,但他卻當我是帶兵亡他國之人,因為即使離得遠,我依然能到他的恨意。
大軍一點點的近,后的衛國士兵此時也大著膽子了上來,濯傲暗中調大軍來對付我們,銀狼你知道麼?這個時候是你突圍的最好時機,但我怎麼才能告訴你?
娘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手執一琴,然后遞我一琴,臉淡然,沒有毫驚慌,而父皇與楚冰的臉上也沒有毫慌,依然是淡淡的。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濯傲的手猛地揮了一下,四周的旗子一搖,頓時萬馬奔騰,廝殺聲震耳聾,這一刻仿佛地了,山搖了,連風云也變了。
他決定將我這個侵者置之死地了。
看著大軍如滾滾洪流沖我們而來,雖然看到他的臉,雖然能看到他飄起的戰袍,揮舞的手,但我卻連與他說一句話的機會也沒有。
我們此時就像一塊干旱之地,一忽就會被這滾滾洪流覆蓋。
“蕭——”娘的聲音依然溫,不見慌。
“活著——”父皇在娘的額頭印下深深一吻,然后策馬向前。
“小心——”楚冰回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要將我刻在他的靈魂里面一樣,這樣的眼神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但每見一次,心都會震撼一次。
“楚冰,一定要活著。”我的聲音不大,但這句話卻像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嗯”他展一笑,與父皇并駕齊驅,率領將士沖了上去,而濯傲依然遠遠地坐在大軍的后,遠得讓我絕,他是不想那麼近看到被殺嗎?他是以為我帶兵了亡他的國家嗎?
錯了,一切都錯了,濯傲,我如何才能說明白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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