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后,齊嬤嬤又帶著那兩個仆婦來到了宋錦兒的房門口,高高喚了一聲“三小姐,起來學規矩了。”
房間無人回應。
齊嬤嬤眼中著幾分不滿,又抬高了聲音“三小姐,學規矩的時間到了。”
里面依然無人應答。
齊嬤嬤左右看了看兩個仆婦,下了最后通牒“三小姐,再不起來,今日晚膳可就沒有了。”
齊嬤嬤等了幾息,依然不見靜。
齊嬤嬤總算覺到不對勁兒了,帶著兩個仆婦直接闖了進去,進去后才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齊嬤嬤快步來到床邊,掀開被子一看,只剩下兩個孤零零的枕頭,不由臉大變“快!快去通知夫人,三小姐不見了!”
宋夫人知道宋錦兒不見的消息后,以迅雷之速封鎖了宋府,又安排心腹四查看。
很快,就有一個嬤嬤在后院發現了一個狗,另外宋錦兒的丫鬟瑪瑙也不見了,宋錦兒房間里的值錢首飾,也都被收拾一空。
宋夫人怒不可遏,恰好此時方姨娘被仆婦押了過來。
宋夫人大聲呵斥道“宋錦兒去了哪里!說!”
方姨娘眼神空地搖搖頭,又忽然大哭起來“我的錦兒啊——”
宋夫人指著道“給我裝瘋賣傻,你告訴你,你若是不說出來宋錦兒的下落,我今日就將你打死!”
方姨娘依然瘋瘋癲癲,里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宋夫人看一會兒說什麼道士,一會兒說什麼符水,里反反復復念叨著宋錦兒,沒有一句有著落的,更是怒上加怒。
“打!給我往死里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宋夫人認定方姨娘是宋錦兒的同伙,現在裝瘋賣傻是為了給宋錦兒打掩護。
之前宋錦兒都敢招惹有婚約的男子,還在無恥剽竊,現在溜出去,豈不是像了韁的野馬,都不敢想宋錦兒會惹出什麼潑天大禍來!
板子一下下落到方姨娘上,方姨娘的哀嚎聲不斷,宋夫人在房間里急得團團轉。
宋侍郎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了回來“那個逆!又去哪里作死了!”
方姨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可依然沒說出宋錦兒的下落,本就不知道,又從何說起?
宋侍郎和宋夫人想的一樣,覺得是方姨娘在包庇宋錦兒“你給我說實話!不然我把你賣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
方姨娘滿口鮮,艱難吐出幾個字“妾,真的,不知。”
說完,方姨娘再也收不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宋侍郎怒不可遏,用力踹了方姨娘一腳,但方姨娘只是搐了一下,傷太重,本醒不過來。
宋夫人急得直跺腳“老爺!這可怎麼辦呀!那個喪門星,不把宋府的名聲,是心有不甘啊!”
盛京誰家小姐出門不是前呼后擁,就這如此,稍微走遠一些,或者著個什麼不著調的男人,都有可能被傳閑話。
宋錦兒卻敢卷了屋子里的金銀細,只帶著一個侍鉆狗跑出去。
若天黑之
前找不到人,宋府兒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宋侍郎也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逆!逆!”
宋夫人哭著哀求道“老爺,得去找啊!不然湘兒以后在貴之間如何自啊!”
宋侍郎道“只能派家里的家丁低調去尋!萬萬不可驚府!”
宋府的家丁和仆婦低調找人時,虞安歌也收到了消息。
但是,看到宋錦兒去的地點,卻是冷然一笑“自尋死路。”
虞安歌當即帶著魚書,騎著馬一路前往醉紅樓。
這里是盛京有名的青樓,此時天近黃昏,樓上已經掛起了燈籠,門口和欄桿倚著姑娘,開始了迎來送往。
一個大家閨秀,尤其是宋錦兒為禮部侍郎之,踏足煙花之地,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但虞安歌沒有為此到奇怪,宋錦兒做出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多了去了。
這時一個紅艷輕薄的香巾從上飄落,剛好落在虞安歌眼前,待虞安歌抓住抬頭看去,閣樓里的姑娘滴滴喚道“公子,奴家在這兒等您還巾子。”
虞安歌沒有應答,只是攥了香巾,翻下馬。
老鴇一看虞安歌滿富貴,便趕迎了上來,熱道“公子里面請!公子面生啊,是不是不常來啊!”
虞安歌將手中的香巾遞到老鴇手上,老鴇看了一眼便道“這是樓里芍藥姑娘的!您可是想要?”
虞安歌來此不為狎,但若不個姑娘,難免引人懷疑。
以免節外生枝,虞安歌道“來,再要個房間。不過哪個房間,本公子要自己挑。”
老鴇有些遲疑“這似乎不太方便。”
虞安歌看了后的魚書一眼,魚書便給老鴇遞上一塊兒銀錠。
老鴇一看虞安歌這麼大方,頓時喜笑開“方便方便!奴家這兒的房間應有盡有,隨便您挑!”
虞安歌道“剛剛是不是進來了兩個姑娘,扮男裝的姑娘?”
老鴇一拍手道“公子怎麼知道?莫非公子認識們?”
剛剛進來了一主一仆,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兩個姑娘假扮的了。
那兩人只是換了男裝,柳葉眉櫻桃,半束不束地著,頭發扎了一下,最可笑的是胡子,在上面明顯不合適,瞧著稽的很。
但愿意花錢的就是主兒,假裝不知,收了錢就安排下去了。
虞安歌道“們在哪間房,就給我安排在隔壁。其他的別問。”
魚書又遞過來一錠銀子,老鴇笑得眼睛都一條兒了“沒問題!就是隔壁有人在,奴家騰也要給您騰出地兒來。”
沒一會兒,老鴇就把虞安歌和魚書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商清晏也接到消息,皺著眉頭道“醉紅樓?”
竹影了一下鼻子“是個青樓。”
商清晏臉沉,站起來,冷呵一聲“中鬼!”
竹影看到商清晏走了出去,便道“王爺,咱們去哪兒?”
商清晏道“屋里悶,本王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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