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後,蘇卿禾直接敲響了陳然辦公室的門。
“請進。”陳然的聲音傳了出來。
蘇卿禾推門走進去,這一次手裏沒有拿紙筆,隻是來跟陳然談談。
看見蘇卿禾的一瞬間,原本坐在辦公椅上的陳然,馬上站了起來,輕聲喚道:“夫人。”
“陳總監,不必客氣。”蘇卿禾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示意陳然坐下說話。
陳然有些拘謹地坐下,兩手握,端正地放在膝蓋上,說道:“夫人,您請說。”
蘇卿禾笑著說:“我以後打算立自己的品牌,現在恐怕要把手裏的工作,再回給你了。或者是盡快招到合適的人,讓新來的人接手。”
陳然略有些驚訝,隨後表又輕鬆了些,“您提出這個事,時間倒是趕巧。”
“嗯?這話怎麽講?”蘇卿禾疑地問道。
陳然說:“之前的設計經理朱曼妮,因為家庭原因離職。現在老人小孩安頓好了,半個月前跟我提起過,說打算再出來找工作。”
“那還真的湊巧了。現在在帝都嗎?什麽時候能回公司上班?”
之前的老員工門路,很多方麵都不需要重新培養,若是回來上班,蘇卿禾認為也是不錯的。
陳然回道:“家是在帝都的,應該一周能到崗。的我需要詳細跟聊聊。”
蘇卿禾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這邊也不急。你跟聊完,再跟我說吧。”
“您打算創立自己的品牌,想好的風格了嗎?”陳然關心地問道。
“還沒有想好。等我有空去做一下市場調研,再慢慢考慮。”
“我這邊有一些服裝行業的最新資訊,一會發你郵箱?”
蘇卿禾點頭道謝,“那就麻煩你了。”
陳然微笑著說:“夫人,如果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以後也可以隨時找我。”
“好的,那你先忙吧。”蘇卿禾說完就起走了出去。
跟陳然聊完後,朱曼妮在第二天早上,就到公司報到,重新辦理了職手續。
接下來的接工作非常順利,朱曼妮以前就是做這個職位的,一切都是得心應手,門路的。
僅僅三天,蘇卿禾就完了所有的工作接。
在上班的最後一天,蘇卿禾在微信群裏給大家發了信息,說晚上請大家一起吃個飯。
晚上,同樣是在東江食府。
蘇卿禾同樣坐在主位上,對大家說:“大家吃好喝好,千萬別客氣。”
一個多月前,蘇卿禾升職的時候,也請部門同事吃飯。當時大家不知道的份,還給灌了不酒。
可現在大家都端正地坐著,除了寒暄客套之外,連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雖然們跟蘇卿禾認識半年有餘,但現在份畢竟不同了。
總裁夫人就是老板娘,大家都怕在麵前說錯話。
蘇卿禾敏銳地察覺到了,非常識趣,半中間就說有事得先走了。
把單買完之後,就先行離開了,讓剩下的同事們輕鬆地聚一聚。
蘇卿禾坐上車後,不自覺輕呼了一口氣。
陸晏辭挑了挑眉,問道:“禾禾,聚餐這麽早結束了?”
“還沒結束。”蘇卿禾無奈地笑了笑,“我在場,們也吃的不自在。幹脆就早點離席。”
陸晏辭手了的頭發,溫聲安道:“禾禾,這就是居高位的寂寞。大家都會因為你的份,對你畢恭畢敬,但絕對不會親切隨和。”
“嗯,我明白。”蘇卿禾點了點頭,“份,就是一堵無形的牆。”
“是啊,習慣了就好。我一直是這麽過來的。”陸晏辭輕踩油門,把車開路麵,匯進了車流中。
蘇卿禾把頭轉向一邊,看著帝都繁華的街景,路燈昏黃的暈,打在的上,那雙清澈的眼睛眨了眨。
其實,很能理解大家的想法,就像是第一次在私下跟陸晏辭吃飯。
那種手足無措,那種拘束,也是親經曆過的。
陸晏辭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步讓適應,他一下又一下,敲開了兩人之間的那堵牆......
不用上班之後,蘇卿禾想暫且放鬆一段時間,便開著車去了花卉市場,新買了許多盆栽,把大臺上種滿了鮮花。
就算不上班,也有很多事等著去做。
星河東越灣的房子,還有很多家和日用品要添置。
蘇卿禾逛家城的時候,看到一款不錯的搖椅,給蘇家長輩買了。
順手多買了一個,放在他們的小家。
在天氣晴好,不燥的時候,坐在臺上喝茶看書,清風徐徐吹來,有說不出的愜意。
把星河東越灣的房子都布置好之後,蘇卿禾去超市買了牛排,當晚做了惠靈頓牛排,波士頓龍蝦意麵,黑鬆蘑菇濃湯,還拌了一份蔬果沙拉。
找出香氛蠟燭點上,還開了一瓶產自納麗斯酒莊的葡萄酒。
陸晏辭下班回家後,看到餐廳布置得這麽致,忍不住問道:“禾禾,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嗎?”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心中有些忐忑,莫非是自己忘了什麽重要的節日?
“不是什麽重要的日子。”蘇卿禾把手繞到後,扯了一下圍的係帶。
扯了好幾下,沒把繩結扯開,反而是把繩結綁死了。
“別,我來。”陸晏辭走到後,手緩緩把繩結給解開。
蘇卿禾在餐桌前坐下,才看著陸晏辭緩緩說:“我買了明天的機票。”
聽這麽說,陸晏辭馬上明白了。
蘇卿禾前陣子已經跟他說過,現在左右也有空,便想回一趟蘇城。
蘇家長輩即將搬到帝都定居,定然有很多事要打點的。
回去幫忙收拾一下東西,順便把蘇家兩位長輩帶來帝都。
陸晏辭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輕緩地開口問:“幾點的航班?”
蘇卿禾輕聲應道:“上午十一點半的。”
吃完燭晚餐,蘇卿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陸晏辭過來摟著的腰:“禾禾,我有好幾天見不到你......”
蘇卿禾仰起頭看他,水眸中眼波一,笑靨如花:“大概一周左右,我就回來了。”
陸晏辭把的腰扣得更了,呼吸微沉,嘶啞的聲音在耳側:“你明天得早起,我們早點休息吧。”
“嗯......”蘇卿禾的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輕聲應著。
陸晏辭在麵前,素來是沒什麽自製力的。
有時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沉醉其中。
夜已深,即將分別的兩人,皆是眷不舍。
在黑暗中,地擁抱著彼此,吻得難分難解。
這一夜悠遠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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