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頭疼,“先緩緩吧,陛下和娘娘有事。”
路商會意。
等路商離開,利安心中輕嘆,“這時候要是到天子跟前,天子免不了又要狠揍二殿下一頓了。”
這一晚,明殿中燈盞一直是亮著。
小魚兒也掀翻了半個宮中。
翌日,又被父親揍得屁都腫了。
小魚兒開始念叨,“那時候天天想,我要有個弟弟妹妹就好了~等弟弟妹妹出生,父皇就不喜歡揍我了,也不會一直揍我了。”
阿兆笑著看他,他也記得。
他那時候還同小魚兒說,估計父皇看著你,就不想再要弟弟妹妹了。
但后來,確實有了妹妹。
可宮中挨揍的還是他一個,屁都揍腫那種。
*
很快,制度開始推行,朝中上下一片嘩然,也不乏有守舊老臣高呼,摒棄祖制,倒行逆施,艱難。即便朝中有一個銘躍,即便蒼月和南順已經有,但都需要時間,循序漸進。
那是小妍寶三歲時候的事。
三歲開始懂事,就似冥冥中有注定一般,從小妍寶懂事開始,李裕就為之事在朝中,軍中和國中抗下巨大的力。
但每次覺得很累的時候,看到小妍寶朝他咯咯笑著,撲在懷中爹爹,還是他抱著舉高高時,又怕又喜歡又興得哈哈哈大笑的模樣,他都覺得,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有意義的。
不管是不是生在皇室。
他都希不做旁人的附庸,能夠世而獨立……
這是他送的禮,也是一個父親的堅持。
伴隨著一起長大。
“爹爹~我也要編纂教我念書。”小妍寶騎在李裕肩上,今日是李裕答應放紙鳶的,結果忽然饞了,想吃糖葫蘆了,就了坐在爹爹肩膀上吃糖葫蘆,最后糖落了李裕一頭。
李裕盯著一頭糖葫蘆,同兒在離院寬大的草坪上放了一整日的紙鳶。
……
夜里沐浴的時候,有人的糖同頭發都沾到了一,分都分不掉。
李裕奈何,最后是溫印一撮一撮替他用皂角捋開的。
“阿茵,你說我是不是唯一一個需要自己的皇后一撮一撮洗頭發上糖的天子。”浴池中,李裕閑得慌。
已經小半個時辰了,頭發上的糖還沒有清理干凈。
溫印笑道,“是不是唯一一個不知道,但應當見的。”
李裕看。
“阿茵,辛苦你了。”至他是泡在浴池里小半個時辰,但溫印這小半個時辰都沒閑著。
溫印莞爾,“不辛苦,習慣了。”
李裕:“……”
李裕探究看。
沒忍住笑,“小魚兒從前每月都要這麼鬧騰一回,糖不算什麼,漿糊,黏土,還有樹葉都往頭上澆過,是你兒子沒錯了,你倆像的。”
李裕:“……”
李裕臉上越發有些掛不住,就在浴池中一點點往下,最后將自己整個沒水中,溫印笑開,“我夠不到了……”
忽然間,他手,將拽浴池中。
溫印驚呼。
下一刻,整個人被水淹沒,出不了聲;再等浮出水面時,上的裳沾不知去了何,后殿中水汽裊裊,他變著方子折騰,都快疲憊得睜不開眼,他才將從水中抱出來,舒爽道,“糖洗掉了……”
溫印:“……”
再往后,小妍寶再要爬到李裕肩上吃糖葫蘆,溫印就會將抱開。
李裕忍俊。
小妍寶眨了眨眼睛,“為什麼不可以坐在爹爹肩上吃糖葫蘆。”
溫印笑道,“因為你爹爹會饞哭的。”
李裕:“……”
小妍寶手將糖葫蘆遞到李裕跟前,“那爹爹,盼盼的給你吃,你別饞了。”
李裕心中溫暖,“好。”
溫印抱著盼盼,李裕一口咬了一個,眸間都是暖意。
等暖意還沒來得及回味,有個頭湊了過來,“盼盼,二哥也饞了,二哥也想吃,給二哥吃好不好?”
“不好,盼盼就剩一個了,不給二哥,給娘……”小妍寶還沒說完,有人一口咬了下去。
盼盼:“……”
李裕:“……”
溫印:“……”
下一刻,盼盼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溫印連忙哄著,小魚兒要在嚼著,李裕直接拎起有人的領去一側開始揍。
有人好容易緩和了兩日的屁,又腫了。
……
“你就不能不闖禍?”阿兆來看他。
屁腫了,只能趴在床榻上,“我是逗妹妹玩呢~”
阿兆笑,“你是想引父皇母后注意。”
小魚兒嘟,“父皇他就是喜歡你!我怎麼都比不過你!”
阿兆敲了敲他的頭。
“疼疼疼疼!”小魚兒捂頭,“父皇一個人,揍我還不夠,哥你還揍我,幸好娘不揍,不然全家都揍我。”
阿兆笑不可抑。
今日是阿兆給他涂的藥膏,雖然要涂藥膏,但阿兆看得出來,父皇揍得不狠,就是靜大而已,是小孩子屁容易好,也順便涂藥膏嚇唬嚇唬他。
“哥,你看看你什麼都好,父皇這麼喜歡你。”小魚兒嘆。
阿兆輕聲道,“我還覺得父皇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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