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跑的,”阿霽纖指在崔遲臂上點了一下,做出癡迷狀,甜甜道:“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崔遲百口莫辯,心知阿霽在戲弄他,卻只能白白吃個啞虧。
崔旻似笑非笑道:“賢侄說得對,男授不親,我臨時找了個婦人照顧公主,以后就不勞賢侄費心了。”
阿霽心下大喜,尚未來得及表,卻察覺到崔遲朝暗使眼。
兩人對了一下,他如釋重負道:“還是三叔想得周到,我終于能解了。”
阿霽蠻橫道:“你哪里也不許去!”
崔遲得意道:“這里可不是,你說了不算。”
阿霽眼眶一紅,扯住他手臂哽咽道:“是你帶我出來的,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下,我不管,我就是不讓你走……”
哭得凄凄慘慘,死活不肯放手,崔遲拗不過,一時竟分不清是做戲還是來真的,搞得他像戲文里的負心漢。
這倆人拉拉扯扯的膩歪勁,看得崔旻頭大如斗。
崔遲好容易安好阿霽,將來哄上車后立即來找崔旻,懇求道:“三叔,我實在怕了這小祖宗,可別再把丟給我了。”
崔旻失笑道:“既如此,那我給你安排一個任務。”
崔遲連問都沒問,當即應了下來。
**
阿霽多了個同伴,是個約二十六七的婦人,梳平髻竹笄,著青布衫白纻,腰間系著藍圍兜。
說是在屋后摘野菜時被擄走的,圍兜里還裝著幾簇帶泥的薺菜。
阿霽見哭得傷心,也不知從何開解,只得拔下玉搔頭,下金約指,用帕子包起來塞給聲道:“我如今自難保,無法助你困,就當是傭金好了,你先收著,等我得自由那天,一定送你回家。”
婦人噎道:“你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娘……到了山賊手里……哪可能?快別騙我了……”阿霽笑著道:“賊首有求于我,想讓我嫁給他兒子。”
婦人抹淚道:“定是圖謀你的家產。”
阿霽忍俊不:“你真聰明,我家資雄厚,他們奈何不了我。”
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他們會隨便綁一個人來侍候我。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
婦人道:“夫家姓袁,鄰里都我袁二嫂。”
阿霽心里頗不是滋味,難道人出嫁后,就沒有了自己的名字嗎?
又顛簸了一日,黃昏時途經一座小鎮,崔旻著人去買酒食,并驅使袁二嫂替阿霽采買飾。
阿霽下車不見崔遲,借故大發雷霆,揚言要麼將袁二嫂放回,要麼讓崔遲出來,否則絕不肯善罷甘休。
小嘍啰們招架不住,只得去請崔旻。
這兩日鞍馬勞頓,未曾進食,一激就眼前發黑,毫無震懾力。
在崔旻看來不過小娃娃撒鬧脾氣,哪里會放在心上。
阿霽見他態度敷衍,憤憤道:“你有幾個兒子?”
崔旻喜道:“四個,不過大郎已有妻室。”
“你若是不聽我的話,那我可就要做狐貍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
崔旻忍俊不,攏了攏袖口道:“愿聞其詳!”
“我會使手段教他們手足相殘,還要讓你們父子相殺。”這話原是極聳人聽聞的,可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卻讓聞者無不捧腹大笑。
“殿下不用費心,”崔旻戲謔道:“犬子無甚過人之,只有一樣拿得出手,那便是孝順。只要殿下樂意,我讓大郎休妻,將他們兄弟四個都送給您做駙馬。”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放聲大笑。
本朝民風開放,京上層更是靡浮浪,可邊人嚴防死守,將保護的太好,以至于對男之事仍舊懵懂,實在看不懂眾人為何笑得那麼起勁,甚至有些猥瑣。
雖不解其意,卻是很好面子的,生怕他們瞧出不懂從而看輕了,便不再說話,摔下簾子車中。
“小公主害了,”有人起哄,“一看就是京城來的娃娃,臉皮忒!”
“歷來皇帝都有三宮六院,卻不知皇有幾位男妃……”
聽他們議論姑母,阿霽便有些坐不住,踹了腳車壁大聲道:“吵死了,快走開,我要休息!”
崔旻到底還是顧忌著的緒,遂將眾人支開了。
崔遲不在,阿霽心里無端空茫,更多的是迷。
他們先前并無私,為何如今卻這麼有默契?
在人前裝作對他有意,一來是惡作劇,二來是麻痹崔旻。
他不僅見好就收,還能舉一反三,以不耐煩應付為由避開,這會兒想必正在暗中查探崔旻的底細,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阿霽有氣無力地倚坐在車角,有些后悔先前賭氣,這冤枉罪似乎得毫無價值。
上一頓飯,是前日的午食。
崔旻這幫臣賊子不恤也就罷了,崔遲竟然也不放在心上,想起來就恨。
這會兒閉上眼睛,才知道以往在宮中被人無微不至地關心著有多幸福。
其實不吃不喝,崔旻比誰都著急。
當年他起事失敗,逃亡之時寒迫,深知著肚子的人沖易怒,常會失去理智。
可他拿不準阿霽的子,輕易不敢勸,生怕越勸越倔。又不能用強,因他并不想與朝廷為敵,反而想做朝廷的鷹犬。
小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Top
寧時亭追隨晴王顧斐音十年,為他退婚,為他放棄坦蕩仙途,棄刀入府。年紀輕輕的無名無分,最后被一杯毒酒賜死。重生回十七歲,他放下執念,只求一封放妻書。府上時光寂寞,只有他與殘廢的少年世子同住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知道日后顧聽霜會逼宮弒父,成為一代暴君,也知道這孩子生母早逝,少年辛苦。便也會悉心教導,溫和陪伴,期望他能多一點安和,少一點暴戾。卻沒想到,那年夏天,他在院中閉眼乘涼,聽見下人催世子選妃。書房拐角,輪椅上的陰鷙冷漠的少年冷笑說:要什麼世子妃,我只要院子里的那一個。
陸明薇重生回被退婚當天。禍害了她一輩子的渣男正當著她的面侃侃而談:“薇薇,我知道我一表人才,可你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我們雖然無緣,你也不會再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但你總歸要好好的過日子,不要自輕自賤才是。”上一輩子虛偽慣了的陸明薇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朝著這個臭男人呸了一口:“我夸你,是因為我這個人特別虛偽,不是因為你真的牛逼,請你照照鏡子,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謝謝!”......崔明樓挑了挑眉,他從前只覺得陸明薇除了虛偽之外,還有眼瞎的毛病,這回兩個毛病都一起治好了。陸明薇上輩子孤老終生,是盛京...
姜初妤爲了逃婚回到京都,正好在城門口遇上少年將軍顧景淮班師回朝。 他高坐馬上,衆星捧月,矜貴無雙。 是她從前的婚約對象。 正巧,皇帝忌憚顧家勢力,把她這個落魄貴女依婚約賜婚給了他。 新婚夜裏,顧景淮態度冷淡,不與她圓房,還在榻中央放了塊長橫木相隔。 知他不喜自己,姜初妤除了醉酒時抱着他喊“茂行哥哥”,唯一的越界,便只有以爲他身死時落下的那一吻。 可誰知,顧景淮“復活”後,竟對她說: “我也親過你一回,扯平了。” “?!” 她的夫君不對勁。 再後來,顧景淮某夜歸來,毫無徵兆地把橫木撤下,摟她入懷。 姜初妤十分驚訝:“夫君,這不妥吧?” 沒想到素來冷麪的他竟一臉傷心:“夫人怎與我生分了?” 姜初妤:? 翌日她才知道,他不慎傷到了腦袋,對她的記憶變成了一起長大、感情甚濃的小青梅。 他一聲聲皎皎喚她,亂吃飛醋,姜初妤無比篤定這個記憶錯亂的他喜歡自己,卻捉摸不透原來的他是怎麼想的,不敢與他太過親近。 可某日她忍不住了,踮腳在他脣上親了一口。 顧景淮霎時僵住,耳廓爆紅,不敢看她。 姜初妤頓覺不妙,臉色也由紅變白:“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顧景淮捂着下半張臉,可疑的紅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 看來將錯就錯這步棋,下得有些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