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混沌的思緒一下子清晰,睡意全無!
腦海裏驀地閃過幾個瘋狂親昵的畫麵。
當眾按住裴妄的肩膀,將他抵在沙發之上,厚臉皮地撕他的服……
在電梯裏那個抵死纏綿的吻……
回到酒店後,雙手圈著男人的脖頸不鬆,赤條條的在他懷裏、在他指尖醉生夢死……
甚至還……
沈意狠狠閉上了眼睛,用被子蒙上自己的腦袋。
越往下回憶,就越發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想換個星球生活!
瞧著鵪鶉似的把自己埋起來沒出息的模樣,裴妄沒忍住輕笑一聲。
手把蒙在被子裏的撈出來放在懷裏,勾起垂在前的一縷發,在指間繞了兩圈把玩,“都想起來了?”
沈意麵紅耳赤,一聲不吭。
裴妄勾笑了一下,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慵懶。
“裝啞也沒用,電梯裏是有監控的,包廂裏也有,我不介意調出來咱們好好回憶一下。”
他補充,“還是高清的。”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後有人幫你回憶。
沈意的雙手攥著被子,上什麽都沒穿,服不知道去哪了。
“裴妄你閉吧,昨晚上我……”咬牙,“是我喝醉了。”
裴妄挑眉,“酒後?”
沈意卷翹的長睫輕,“也可以這麽理解。”
裴妄搭在細腰上的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挲著,調侃不認賬的行為,“提上子不認賬?”
沈意語噎,“倒不必上升到人品。”
“而且昨晚上……”聲若蚊蠅,目忽閃,“我們也沒……”那個。
裴妄扯,“也不知道誰昨晚上纏著我說難的。”
沈意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尖。
裴妄淡淡的繼續,“若非我信守承諾,坐懷不,恐怕現在床上著的就不隻是你自己了。”
“……”
沈意深深汲氣,後槽牙咬得生疼,但是懟不出一句話來。
的確,求歡的是。
攀繞裴妄的也是。
而他的確坐懷不,反而是在那不知的一味索取……
沈意把腦袋默默地往被子裏埋,隻出一個潔的額頭。
裴妄心裏暗笑沒出息,上卻是振振有詞,還抬起孩的下頜,幽幽的說,“那你是不是該誇誇我的人品?柳下惠都不如我能忍,我都能和先賢並列齊驅了,意意,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
沈意閉了閉眼睛,原本是想忍的。
可裴妄接二連三的拿著事開涮,就沒管住自己的,“那我是不是該給你發個錦旗?”
裴妄,“你救顧西野的錦旗還在牆上掛著呢,你要送,我就掛在一起。”
沈意詭異般的沉默幾秒後選擇認輸,“論狗我是比不過你的。”
深深吐出一口氣,服,“那你想要什麽?”
“這種事要送禮的想才有誠意。”裴妄語調漫不經心。
沈意,“那就算了。”懶得想。
“可我的損失怎麽算?”
沈意無語,“你能有什麽損失?!”
裴妄低頭故意蹭在耳邊,炙熱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掃過敏的耳後,“昨晚上我的手很辛苦的,不犒勞我一下?”
沈意:“……”
話題以沈意抄起枕頭,狠狠砸在他腦袋上結束。
裴妄的手懶懶地撐在床上,一條慵散地曲著,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最上麵兩粒紐扣解了,出白皙的鎖骨和結上綴了幾抹清晰曖昧的吻痕,就像是在曬留下的罪證。
沈意艱難的移開視線,裹著被子往床下移。
“意意,你找什麽呢。”
他菲薄的輕輕彎起,瞧著這樣子覺得好笑。
周沒了往日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眼神裏布滿愉悅的笑意。
沈意一手捂住擋在前的被子,彎腰時,另一隻手去拽床底下淩的服。
又恥又狼狽。
裴妄勾著,湊上來握住剛拾起服的手,膛與的後背合,“乖,不能穿了。”
“我要穿,你放開我。”
沈意執拗。
裴妄眉眼溫得不像話,失笑道,“牛仔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跡,確定要穿?”
沈意馬上鬆開了手,仿佛指尖都被燙到了。
裴妄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寬鬆的浴袍,沈意匆忙接過時,聽到他說,“我讓人送了服來,不著急。”
沈意套上浴袍,默不作聲又作敏捷地鑽進浴室裏。
浴室門是磨砂玻璃的,約約可以看到孩不太清晰的廓。
他怎麽都看不膩似的,目一直追隨著,直到電話打進來,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淡去。
裴妄接通電話往客廳走,電話那邊縉雲匯報說——
“裴先生,夫人和老爺都醒過來了,沒什麽大礙,但是吵著鬧著要見您,說,如果您不過去的話,他們就來找沈小姐。”
裴妄整理著上褶皺的襯衫,眸很淡,“裴昊東那邊有什麽靜。”
“昨天他將裴氏大樓作為抵押,在江氏銀行貸款了十個億,聽說夫人和老爺住院後,他已經在今天早上趕到醫院去了,起先夫人和老爺緒沒那麽激,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兩人就開始吵著要見您和沈小姐。”
聽到這話,裴妄淡淡的冷笑了聲,“挑撥離間向來是他的拿手好戲。”
“那您看,要不要先把他支開?”
“不必了。”浴室裏有了靜,裴妄代幾句,“盯著點現場就行,我晚點過去。”
“是。”縉雲回答,“對了裴先生,服已經給酒店的經理,他已經送上去了。”
這邊說完,敲門聲響起。
裴妄掛斷電話後打開門,經理恭敬的把服捧在男人麵前。
順便問了句,“裴先生,現在需要把早餐送來嗎?”
裴妄接過服,“不必了。”
經理離開後把房門帶上。
浴室裏,沈意洗了把臉,手撐在洗漱臺上怔怔地盯著鏡子裏滿臉緋紅的自己,好久都沒回過神。
夢到任何人或者事都能理解,夢到裴妄算怎麽回事兒?
還是那種英雄救的場麵。
一定酒喝得太多,酒鑽進了的腦子裏,才會有那麽荒誕的夢境。
裴妄屈起的指骨敲了幾下磨砂玻璃門,沈意冷不丁的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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