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嫵臉略微凝重,道:“下人自然是不敢。”
明月聞言,忽然反應了過來:“娘子是說那曹家大娘子?!”
翁璟嫵沒有言明,但深沉的臉也已經不言而喻。
只以為那曹素芩是在吃穿用度上被虧待,或是在家中備冷眼,卻不想還有這一茬。
前邊的就算了,但若是遭了打,便絕對不能視而不見。
但現在得確定曹素芩是不是真的被打了。
這事得確認,還要知道如果真的是那繼室霍氏打繼的原因。
想到這,向了窗臺的謝玦。
花銀子請人去查,未必全面,還不如讓謝玦借幾個人差使。
想了想,走到了謝玦的旁。
謝玦收回目,看向,問:“談完了?”
他并未特意去聽主仆二人的談話,所以不清楚們說了什麼。
翁璟嫵點了頭:“算是談完了,但有事讓你幫忙。”
謝玦:“你說。”
翁璟嫵斟酌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我懷疑那曹大姑娘被繼母打了,我想讓你選幾個人給我差使,查一查那霍氏與已經過世的正室有什麼過節,不然那霍氏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待繼。”
聽到曹素芩可能被打,謝玦只是有一瞬的驚訝,但很快便平復,點了頭:“明日我讓石瑯安排人給你。”
說罷,又問:“可要與穆王說一說?”
翁璟嫵沉了兩息后,搖了搖頭:“尚未證實,等查到證據后再說也不遲,畢竟不能只說是懷疑,萬一冤枉了人呢?”
說到最后嘆了一口氣。
只是想到以往那曹素芩的穿著打扮,還有出行的馬車,與那怯懦的子,打一事覺得有七八是真的。
口始終有一口氣悶著,不通不暢。
聲音悶悶:“若真是如此,那曹中丞怎可能不知道?他為什麼就不能護一護他自己的親兒?明明他才是兒最大的依靠,若沒他幫襯,一個母親病故,才兩三歲的孩子該多麼無助,該多麼的無依無靠?”
說到這,又道:“或許也有向別人求助過,但未能得到幫助,只會得來更多的打罵,所以才會那麼害怕別人看到上的淤青。”
看得出來難,謝玦手臂攬過的肩膀,手掌在肩頭輕了:“你若是能幫便幫,不用顧忌太多,我來做你的后盾。”
悅耳的箜篌樂聲似乎漸漸遠去,唯有這低低沉沉的嗓音落了耳中。
翁璟嫵暗暗地瞧了一眼旁的謝玦,對上他那幽暗深邃的目,心底有所。
發現,他們的想法和觀點正逐漸靠攏。
也說明,他們都似乎有所改變。
心下一松,隨而淡淡一笑,然后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明月瞧到主子二人仿若無人的恩,默默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以免打擾到主子。
雖低下了頭,但角卻是忍不住上揚。
看著侯爺和娘子恩,心里也泛著的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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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二更合一。
夜漸深,樊家瓦舍雖還未散,但已陸續有人乘船離去,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因有眷,穆王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待到深夜。
所以約莫亥時便提議回去了。
四艘烏篷船早已候在了登樓,翁璟嫵與謝玦是夫妻,自然不會分開。
穆王則與未婚妻一艘,余下兩艘則是他們的下人隨從乘坐。
船離開繁華樓宇,漸漸遠去,再返回看去,那樓宇似乎已是燈火闌珊。
從未穿過如此好的裳,也沒有這麼明艷打扮過的曹素芩,更沒有到過瓦舍,一整晚下來,就好似踩在云上,不著地,一點也不踏實,做夢一樣的覺。
直到吹了寒涼的夜風,才緩過神來。
瞧了眼旁的穆王,卻不想被正主抓了個正著,臉驀然一紅,驚惶地低下了頭。
穆王瞧了眼比自己小了約莫七八歲的小未婚妻,不僅年紀小,便是膽子也小,無奈一哂。
他一直都躲著在外地,便是不想讓母后催他親,但無奈手廢了,便只能回了金都,裝出萎靡不振之狀,要的便是各家高門避著自己
可圣旨一下,他便是不想婚也得。
是已定局,他也就坦然接了。
只是不經意間聽到那曹家與旁人議論自己這個殘廢,雖不大計較,但這子如此嫌棄自己,婚之后恐怕也了怨偶。
后來聽說這定親的對象曹家嫡,此嫡非彼嫡。
曹家大姑娘,穆王倒是有幾分印象,安安靜靜的一個姑娘,脾應比那三姑娘要好上許多。
皇帝本意指婚的就是那曹家三姑娘的,在等那曹家送來生辰八字去司天監一算,所以還未下旨。
卻不想送來的是皇帝本不知道的曹家嫡長的生辰八字,還道那三姑娘染上了怪疾,暫時不便婚。
皇帝大怒要治那曹中丞的罪,穆王卻道比起這曹家三姑娘,這曹家大姑娘更好,這事才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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