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雖發生在后宮,但這宮里各家眼線不,所以沒多久該知道的,全都知道的。
眾人于暗或議論,或揣測,或做出部署與調整,總之,別看只是幾個孩子的打鬧,卻也引起了看不見的風波。
而盛府,在聽了盛兮敘述后,沈安和蹙著眉,沉默了好半晌沒說話。
盛兮沒催他,只是在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暖手后,忽然開口道:“你說,會是德妃和后面的人嗎?”
“德妃?”沈安和抬眸看向,并未給出準確回答,“眼下所有證據指向了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三人之中都有可能。但,也極有可能三方會合作。”
盛兮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沈安和看著盛兮,問,“你懷疑德妃,是因為今日的反應?”
盛兮再次點頭,但隨即又搖頭:“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你知道的,那里面的人每一位都是表演大師,只看表面很有可能被誤導,也說不定是淑妃呢。”
沈安和“嗯”了一聲,隨后說:“別急,對方已經被在懸崖邊上了,總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雖說皇上憎惡這樣的事,但也不可避免。而且,畢竟是他的孩子,有些事發生,真的下決心也并非那般容易。”
盛兮想了想,覺得也對。
都是自己兒子,傷了誰最后心疼的都是皇上這個爹。
不嘆息一聲:“唉,皇家啊,永遠是最復雜的那個。”
嘆息完,不又想到自家閨與苻聿。一時間又忍不住牙疼。別將來,這丫頭真的看上了苻聿,那可真是……
沈安和一看這表就猜到在想什麼,無奈搖頭,輕笑著說:“怎麼,后悔了?當初你不是還看好四皇子的?”
盛兮乜他一眼:“看好歸看好,可真若是讓煙兒將來跳那個坑……”
“別想了。”沈安和直接打斷,“你之前不還說,孩子們還小,這種事都是十多年后才會有結果的。你這是安了我,自己又犯了軸?”
盛兮抿沒說話。只是想,當初的曾經想的是要如何養。
“好了,現在先不管它,等等看,說不定這幾日就會有結果了。”沈安和說著瞇了瞇眼。
盛兮聽著他這話扭過頭,看到他這神,不由挑眉。
這是,真的快了?
盛兮并非第一參與者,且后面不論是騏文帝,還是沈安和等人,竟都變得愈加沉默起來。
而盛兮知道,這是真相揭前最抑的階段。
不過,沒人找,也樂得自在,管它抑不抑,只需在事發之前看到自家這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而兩個孩子從宮里回來后狀態良好,他們雖小,但這政治漩渦里,有些事早已無師自通。所以,當盛兮過來安他們的時候,兩個小家伙看得比還要開。
只是,苻聿畢竟與他們同患難過,他們不希他在立儲之事中傷,哪怕不能被立為太子呢!
盛兮有些訝異兩個孩子的反應,但想到不論是沈安和,還是盛遠,亦或者沈榷等人,都會時不時跟他們說一說時事,潛移默化中,兩個孩子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這結果沒讓盛兮等太久,就在之后的第三天早上,原本去上朝的沈安和不等下衙便從宮里回來。
不止他,其他員也都回來,與此同時,他們還帶回來一個十分令人震驚的消息。
“查到結果了?”盛兮看到沈安和,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沈安和沒瞞,點點頭,拉著徑直了書房。
盛兮在后面將門關上,再轉時便看到沈安和已經坐到了書桌前,正拿起墨條準備磨墨。
“這是要給誰寫信?”盛兮問他。
沈安和說:“給長譽,讓他多注意一下西北態。”
盛兮挑眉,口道:“這次事還牽扯到了西北?”
沈安和“嗯”了一聲,見盛兮從自己手中接過墨條,他則去鋪紙。
盛兮問:“是誰?那個想要綁架四皇子的人?”
沈安和鋪著紙的手了一下,遂抬頭看向盛兮,說:“淑妃。”
盛兮:“……”
沈安和:“你猜對了。”
盛兮:“……我也只是一猜。”沒想到竟真的是淑妃?
盛兮眨眨眼,說實話,即便心中猜測是淑妃,但此刻確定是,還是沒忍住驚了一下。
“竟真的是淑妃?那可真是會裝啊!”
其實,相比較淑妃,那個看上去更加穩重的德妃反倒更人懷疑。因為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為,一個總是咋咋呼呼,將所有緒寫在臉上,又將自己所有短都暴出來的人會有多深的心機。
畢竟短都著呢,誰都能抓上一把。
反倒是如德妃那般的,會令人不自覺忌憚。
盛兮蹙著眉,想到沈安和說的西北,不又問:“怎麼又同西北牽扯上了呢?我記得淑妃的母家就是京城本地的,也沒有什麼親族在西北吧?”
沈安和拿起一筆,蘸了蘸盛兮手下的墨,道:“武昌王真正支持的人,是三皇子。”
盛兮:“!”
眨了下眼,張:“所以,武昌王支持五皇子,只是一個煙霧彈?”
沈安和點頭:“是,一個用來迷人的幌子。”頓了一下他又說,“武昌王在西北同韃靼人暗中有聯系,你不在這些年,草原那邊又生了叛,也是去年的時候才穩定下來。也就是這個時機,武昌王同韃靼軍那邊有了聯系。”
而這消息,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而原本,武昌王想利用這韃靼軍對皇上施,立三皇子為太子。
皇上去理淑妃與武昌王了,而他則要盡快給李長譽那邊去信,讓其多加防備,尤其是注意同武昌王聯系的那些韃靼軍。
盛兮聽著沈安和所說,不連連慨,直嘆淑妃與武昌王都是忍才,一年兩年或許可以裝,但一裝裝十多年,二十多年,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安和沉默著表示贊同,而就在他想要寫第一個字時,盛兮忽然想到什麼,臉驟然一黑。
“所以,先前那些想刺殺煙兒他們的人,是武昌王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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