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窗臺看下去,知道醒來了的人只有樓下那個,雖然靜不大,但是對于狼族來說應該覺得很明顯。
他怎麼知道自己做夢了。
江把手機扔窗臺上,沒有回復,安靜的時候不想被打擾,也不想讓那個人關心,心還在作疼,本無法平復。
不知道夢里是什麼,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讓人痛苦的經歷,只愿自己不用再經歷一回。
熬過這幾天就好了,只要遠離這個夙火的人,一切都會沒事。
夙火不用仔細聽就能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他知道江做了惡夢,這個夢一定不是很好,不然的呼吸不會那麼急促。
他想上去看一看,但他知道江肯定不希他上去,他甚至覺得現在江本不愿意見到他,而且那個夢可以跟他有關。
夙火關掉手機,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他可以上去看看的況,但是去了又能怎麼樣,他無法安,也不會需要他的安,他只能看著不舒服,看著難,卻無能為力。
以前的種種都是他的錯,他會用所有來彌補,只求能有彌補的機會,只求能過得好,忘掉以前的種種,某種意義上的真正忘掉。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幾千年的功力來換一次時間重來,可是沒有如果,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誰也沒有那個資格讓時間重來。
沒有人要為你的錯誤來買單,他該為自己所犯的錯承生生世世,只愿能重生,幸福快樂。
江后半夜本無法再睡,一睡就會夢,夢里很痛苦,但是一醒來又忘了,可那痛苦的還在。
夙火知道整夜沒睡,第二天江下樓的時候,他不敢靠近,以他之前對江的了解,睡眠質量一向很好,這次睡不著,一定是因為他。
那些前塵往事,雖然被塵封了,但其實記憶里卻并沒有忘記,如果他不出現可能想不起來,可他不能不出現,他要償還之前種下的惡果。
暫時塵封只是一時的,終究還會想起來,想起來之后會對狼族手。
他犯的錯,讓他一個人來承擔。
江看了眼站得遠遠的夙火,打了個哈欠:“托你的福昨晚沒睡好,今天要去收集謝菲菲和謝家的犯罪證據,把所有證據弄到手,不能再拖,所以今天你得跑,狼王的跑功夫應該不錯。”
夙火沒有猶豫:“好,都給我。”
江簡單的吃了個早餐就帶著夙火出了門,通過大師兄發在群里的那些線索,找齊害人,拿到最有力的證據,同時把害人帶到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
江很真實地把離得遠的地方的名單扔給了夙火,自己跑市區附近的,跑完甚至還在車里睡了一覺。
夙火雖然速度很快,有時候還會形和瞬移,但是江給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哪怕他有這麼超人的本事,也忙到了夜里一點才將事辦完。
江睡前給夙火發了條信息問他況,得知他還沒把事辦完,可能要很晚回來,徹底地放松了,爬上床便睡著了,不但睡著了,還睡得香。
夙火忙完回來站在的床頭,看到因為自己不在而睡得如此香甜,有一的迷茫,到底自己該不該出現。
江不知道夙火在床頭陪了一晚,一覺香香甜甜睡到了天明,補了昨晚的睡眠。
仙門辦事從來就迅速,快速到讓對手無法反擊人,甚至被打了才知道禍到了臨頭。
雖然小仙昨天在直播放了狠話,也警告了一堆的人,但其實謝家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謝家在帝城橫行了這麼多年,自認為是地頭蛇,仙門這個剛冒出來的神組織就算是條強龍也不過他們。
謝家甚至都沒有理會小仙的直播,他們連找人都沒找,直接威脅上頭,要讓他們趕把江給抓起來。
這些年他們早最蛇鼠一窩,上頭立刻把電話給了警察A他們所在的局:“趕把行兇的抓起來,視頻放出來他們當眾行兇影響很惡劣,什麼?怎麼能把人放走,漢有保釋,誰讓保釋的!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那是謝家人,速度去抓人,辦不事也別干了。”
警察A收到隊長的指令皺了皺眉頭:“我們都是按章辦事的,他們被保釋出去也是按律法來的,現在怎麼去抓人?”
警察B接著道:“就是啊,頭兒,我們現在該抓的人是謝家,仙門的人把證據都了過來,應該先把謝家的人抓住,免得他們逃往國外,怎麼現在還去抓江,那不是本末倒置嘛。”
隊長無奈地道:“上頭的命令,必須得聽。”
警察A輕呵了一聲:“每次都是這樣,上頭的命令不管對的錯的,我們都要聽嗎,頭兒,我們是警察是按律法辦事的警察,不是某個人某個權利者的聽話的走狗。
我做警察是為了滿足自己正義的心,絕不是為了替哪個權貴辦事,以前我是不敢,但這次不一樣,仙門有的是他們謝家犯罪的證據,我不信他們還能翻了天。”
警察A說完拿出手機給大師兄吳法打了個電話:“上頭來了指示要抓江小姐,這事可能不好辦,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他是個小警察確實是可能阻止不了什麼,所以他選擇讓吳法他們來做。
他不信他吳法他們沒點本事就敢惹到謝家。
而且他最近打聽到了,這個仙門來頭很大,尤其是那個主播小仙的老公是夜家人……夜六爺,他雖然不認識什麼夜六爺,但是聽那些的語氣,這個夜六爺是個比謝家還牛的人。
吳法淡定地道:“不用擔心,你只用盡你的工作本分辦事就行,其他蛇鬼牛神,我們自會收拾。”
警察A聽了松了一口氣,果然吳法他們是有辦法的,怎麼說也是第一律法,從來沒有敗過,應該也不會讓這次謝家砸了自己招牌。
他有些抱歉地道:“我也想一點,但是有家庭有小孩,很多事還是不由已。”
“上頭爛了,不是你的責任,你能保持初心已是做到最好了,無需有心理負擔。”吳法淡定地勸他。
上層社會全了,下面的人肯定難做事,掌權者的問題就得解決掌權者。
能做到警察A這樣一直保持初心的也已經很難得了。
吳法覺得自己也有責任,一直在法界呆著,卻沒看出來這個世界的掌權者已經歪這樣了,他們只顧著對付外來的侵略者,卻忘了最有可能毀滅人類的反而可能是人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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