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握著顧慈的手,臉上看不出什麽表,他在麵對生人的時候一向是高冷臉,也不太願意別人打量他。
顧慈麵前站著的是多年前的同學,垂眸看了眼側的男孩,點了點頭。
“對,我兒子。”
和江祁雲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也和小白正式說過。
如果這個時候當著外人的麵否認了江逾白的份,那可能會傷到他。
這種大人無意間加之於小孩上的傷害是很難忘記了。
或許會隨著時間和解,但不會被忘。
陸熙悅的眉眼間出詫異之,眼前的男孩也得五六歲的樣子了,難道這個就是傳言裏生下的那個孩子嗎?
應該不是吧。
陸熙悅視線的餘掃到了顧慈手上戴著的戒指,“你結婚了?”
“嗯,我結婚了,你呢?”顧慈大大方方承認。
陸熙悅看著,心裏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總是那麽溫聲細語,眼睛裏麵著平和的暖意。
“我還沒。”陸熙悅抿了抿,“我剛剛看到你就覺得眼,但不敢喊,多看了兩眼才敢打招呼的。”
顧慈淺笑,“我也沒想到會在盛州遇到你,都這麽多年沒見了。”
“我跟著家人搬來盛州,已經好多年了。”
“那是巧的。”
以前無話不說的同桌,再見麵隔著時,也隻是擁有過一段共同回憶的陌生人罷了。
顧慈張了下,覺得這也不是什麽說話的場合,禮貌地說:“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回頭再聊吧,我朋友還在呢。”
陸熙悅連忙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兩個人互相加了聯係方式。
收起手機,陸熙悅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終是問出了那句話:“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顧慈挽起,輕聲細語:“好的。”
隨後,顧慈牽著江逾白的手,和傅如甯一塊離開了餐廳。
三人有說有笑的。
陸熙悅卻看著的背影,眉間微微蹙起。
不久後,陸熙悅和朋友分開,坐進了自己的車裏,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熙悅啊,什麽事?”
接電話的人是陸清黎。
陸熙悅想到不久之前陸清黎找打聽的事,便說:“清黎姐,你上次向我打聽的那個同學你還記得嗎?”
“怎麽了?”陸清黎反問,語氣聽不出異常。
“今天很巧,我看到了。”
“是嗎?”陸清黎的聲線輕漫,等著陸熙悅往下說。
“清黎姐,我不知道你打聽做什麽,已經結婚了,我今天看到邊還有個小孩,可能是現在老公的孩子,已經重新開始生活了……”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的陸清黎陡然沉默下來。
即使是隔著手機,也能覺到那驟然冷卻的氛圍。
陸熙悅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說錯了話,試探著說:“清黎姐,以前的事可能是誤會,林之槿念書的時候真的很認真,從來不和別人搞曖昧的,給寫書的也很多,從來都不理的。”
“你前麵那個男朋友和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吧。”
陸熙悅和林之槿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也知道林之槿是在溫家長大的。
但某一天,陸清黎和說這個孩搶了的男朋友。
當時是不信的,畢竟陸清黎當時的男朋友出很尊貴。
可因為種種原因吧,陸熙悅還是先為主了那種想法,也跟著厭惡起了。
也是後來把林之槿懷孕的傳言告訴的陸清黎。
而那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林之槿。
也再不知曉那段後續是如何,直至今時今日的重遇。
良久的沉默後。
陸清黎才緩緩出聲:“熙悅,你以前和關係很好嗎?”
陸熙悅聽出了音調冷淡下來,現在已經不是十八九歲,人世故都聽得出來。
“就……還可以。”
“那我托你辦的那點事到現在都沒給我回應?還說是一家的親戚,這點小忙也不肯幫嗎?”
陸熙悅猶豫了片刻,訕訕道:“我知道了,我再回去聯係一下。”
“不要讓我等太久,找別的路子也一樣能打聽到,還不是因為我們是親戚關係麽。”
幫辦事,是有來有回的。
是利益置換。
陸清黎沒再多說什麽,掛斷了電話。
在切斷電話的那一刻,腦海裏被鋪天蓋地的全是顧慈已經結婚的消息。
江祁雲和結婚了?
憑什麽?
那是不要臉從自己手裏搶過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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