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的淩晨。

隻知道自己在睡夢中被側的男人弄醒，煩躁的衝他說了句別鬧了，想睡覺。

男人卻淺吻著的額頭，等的脾氣漸漸下去，才在耳畔低語：“乖乖，生日快樂。”

顧慈半睡半醒間，聽著他低沉的嗓音，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

迷迷糊糊地低語：“江祁雲，我還沒有習慣。”

還沒習慣有人在淩晨準點給說生日快樂，也沒習慣有人事無巨細地對好。

江祁雲本想下意識問，江懷謙不這樣嗎？

但此時的氛圍太好，他還是把那話咽了回去，稍稍收手臂將抱。

“那你多習慣習慣，以後也是我陪你。”

顧慈聽著他的低沉的嗓音，地應了聲。

以後真是個好的詞匯。

以至於真到了那個以後，被困於無盡的深淵裏，都會想到這個夜晚的好，以及這一刻的沉淪。

“等暑假過去了，我們搬回去住吧。”

說完這話，又像是在為自己解釋，“你臥室的床墊比較舒服。”

江祁雲間微微滾，沉默須臾後，再出口的聲線竟帶著微不可察的，“好。”

顧慈重新換了個舒服的睡姿，再度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顧慈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微信上的轉賬，連著十個8888。

還附帶了條消息：「不許不收」

顧慈點了收款。

之後，也給打了電話，在電話裏跟說了生日快樂。

聽著電話裏老太太溫的聲音，顧慈賴在床上本不想起來，嗓音又乖又懶：“，等過兩天我回家看你哦。”

“好啊，那我等你回來。”老太太笑著應下。

顧慈輕抿了抿，眼波微轉，又試探地添上了一句：“還有其他人。”

老太太笑了笑，順著的話往下問：“是誰啊？”

“嗯……到之後你就知道啦。”

顧慈想到要帶江祁雲回去，還怪不好意思的，上次回去的時候他們兩人關係還是那個樣子，結果這才過去多久，就這麽把人往回帶……

老太太也不多問，心裏大致有數。

兩人聊了一會，老太太像是很隨意的問著：“你和懷謙現在還聯係嗎？”

顧慈也沒想到為什麽突然提及江懷謙，翻了個側躺著，把手機在枕頭上，刻意放低聲線：“沒有聯係了，我和他見麵會很尷尬。”

老太太歎了口氣，說：“前兩天，懷謙回來找過我。”

顧慈皺眉，“他又回去幹什麽？”

“也沒什麽，他就找我講講話，然後在家待了一會就走了。”

顧慈也隻是應了聲，沒說什麽。

知道心善，江懷謙也曾經是爺爺收養的孩子，雖然一起相的時間不久，是真的，也知道江懷謙會回去看，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顧慈聽到房門擰的聲響，在電話裏和結束了聊天，隨後掛了電話。

江祁雲高大頎長的形立在床沿前，他早已穿戴整齊，恢複往日冠楚楚的矜貴。

“和誰這麽早打電話？”

顧慈把手機往床頭櫃上放，目於他上停留，及到他眼底那片深邃的海，卻又忍不住心跳加快，連帶著耳朵也微微發燙。

真沒出息啊，就是這麽看著他而已。

“不和你說。”沒來由的惱。

剛下床，男人便手攬住了的盈盈一握的細腰，手指隔著的麵料挲著腰間，微，往旁邊躲了躲。

“幹嘛呀……”

江祁雲慢條斯理道：“暑假過去也沒多久了，也要提前收拾東西。”

他在提醒，讓別忘了自己說了什麽。

“為什麽要收東西？”顧慈故作驚訝，裝作什麽都說過的樣子。

江祁雲看著明的容，“怎麽，床上說的話，下了床就不認了？”

“你……”惱怒地推了他一下，他可真會說。

說得好像像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