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尾坐在客廳地板上磨牛骨頭,低著頭,神專注認真。
周自悠也沒去睡,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灰尾上,了一聲:“狼小弟。”
年抬起頭,看著。
周自悠:“你不困嗎?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灰尾聽到這話,低眸繼續磨牛骨頭,“還好,不是很困。”
“困了就早點去睡,你還傷了。”周自悠拿著杯子喝了口熱水,說:“你的床單被套我已經給你洗了換了。”
灰尾頓了頓,嗯了一聲。
突然,他猛地看向門口。
與此同時,敲門聲傳來。
“誒,誰來了,我…”
灰尾直接站起:“我開吧。”
拉開門,是滄嶺。
他穿著寬鬆的黑短袖,五朗,頭發有些長,額頭斜連著眼皮那兒,有一條刀疤。兩隻胳膊壯,鼓起。
“你小子,跑得快,有沒有哪裏傷?”滄嶺出手拍了拍麵前年的肩膀,視線在他後脖頸看了一眼:“你長了,更強大了,不錯。”
“灰尾,誰啊?”周自悠踩著拖鞋,慢慢走了過來。
看到滄嶺後,笑著打招呼:“……是南風苑的吧,呃…大哥,進來坐,別在門口站著。”
說話間,用力扯了一把灰尾:“擋在門口做什麽!……大哥,你快請進。”
高大清瘦的年順著的力道被拉到邊上站著,也不生氣。
滄嶺進了屋,笑著看他們:“我滄嶺,這段時間,謝謝你對灰尾的照顧,麻煩你了。”
“你我悠悠就行,其實我也沒有怎麽照顧他,滄嶺大哥你這邊坐。”周自悠說完,去倒水去了。
故意在廚房多耽誤了些時間。
畢竟,這是灰尾的同類,他們有事談,在那兒呆著聽談話不怎麽合適。
滄嶺看著周自悠離開的方向,又看看灰尾:“你小子,住這不走了?”
灰尾沒說話,拿著刀默默開始磨牛骨頭。
滄嶺拿出銀行卡,扔在了他懷裏。
灰尾一頓。
“家主給的,每一隻參加拘捕墮落狼人的都有,裏麵有三百萬純人類用的錢。”
灰尾頭也不抬,把卡丟了過去。
“不要,我又不是為了錢。”
“你小子是不是傻?你以為其他參與拘捕的狼人是為了錢?這隻是家主的心意罷了,我們在人類世界,就需要這東西。”
滄嶺把卡丟了回去:“這錢你可以去購買純人類修建的房子,就算買,也夠你吃一段時間了。”
灰尾:“我自己能養活自己。”他能上山捕獵。
“那你一直住在這姑娘家裏?要不了兩年這姑娘結婚了,你還跟著人家?合適嗎?”滄嶺歎了口氣,他看著沉默的年,知道他這是又不舍得離開了。
就像當初到家主的暖心對待後。
“是好心,那你也要有自己的打算和分寸,這卡你拿著,不會買房我,我幫你看房。”
灰尾沉默了。
周自悠結婚了,他就不能跟著了嗎?
會領著一個陌生男人組建家庭,那他…又變得多餘了?
“這姑娘好心,估計看你年紀小無家可歸的收留你,可總不能收留你一輩子對吧。”
灰尾拿著卡,手心握。
他和周自悠,早就知道是要分開的,怎麽此刻,他心裏不舒服到了極點。
“來,滄嶺大哥,喝水。”周自悠端著水走了出來。
灰尾在那瞬間,不知怎的,下意識把銀行卡握在手中不讓看到。如果……就像滄嶺說的那樣,是可憐自己沒房才留下他。
那在知道他有了買房的錢後,會不會讓他離開?
灰尾眼眸低垂,微抿。
滄嶺喝了水後,就道別離開了。
灰尾不知怎的,沒有了繼續磨牛骨頭的興致了,他站起,把工放好,去浴室洗漱。
周自悠不放心的叮囑:“小心點,水別到傷口。”
灰尾嗯了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他用冷水在上衝一氣,背上,肚子上,全是大塊大塊的淤青,紅腫塊兒,都是打鬥的時候留下來的。
冷水衝過,有些麻木的鈍痛。
他卻不管不顧,隨便、肆意地對待自己。
隻有後脖頸沒有到冷水的衝刷,因為那裏,是叮囑過的。
如果不是周自悠叮囑過,他才不會管沒傷、流不流、痛不痛。
他穿著灰短袖、灰寬鬆長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隨便了一下的頭發滿頭翹著,潤淩,好在五淩厲,倒是別有一番帥氣。
“你的頭發長長了誒。”周自悠坐在沙發上,說。
最開始認識狼小弟的時候,還是個刺頭呢。
灰尾抓了抓灰黑的頭發,一副不在意無所謂的模樣:“是麽。”
也是,是長長了。
他低著頭磨牛骨頭的時候,頭發都快擋他的視線了。
“要不要我給你剪一下?”狼小弟喜歡刺頭的發型,這幾個月長長了都是幫著剪的,畢竟,他又不去人類的理發店。自己剪又像是狗啃的。
灰尾點了點頭,坐在凳子上,周自悠站在他後,拿著一套簡單的理發工開始了。
灰尾一不,充滿信任。
他喜歡這種時候,喜歡這種和諧溫暖的氣氛。
他抿了抿:“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哈?”周自悠愣了下,隨即歎了口氣:“怎麽突然問這個,你也替姐著急了?”
灰尾微皺眉:“我不急。”
“我吧,再過幾個月二十六了,結婚…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啊,你姐這材,這脾氣,難找啊。”
“你的材…怎麽了?”灰尾不懂。又沒有缺胳膊,好手好腳的,也沒哪裏不聽使喚。
周自悠拿著剪刀哢嚓哢嚓剪著頭發,歎了口氣:“我又長胖了。高一米六,重一百二十五斤,胖啊,不好找對象唄。”
灰尾抿:“…我覺得不胖。”
還…可的。
又白又,乎乎的。
他想了想:“你們人類雄喜歡瘦雌嗎?”
“算吧,以瘦為。”
“怎麽,你們狼人族喜歡胖姑娘?”
灰尾抿了抿,認真道:“我不知道他們,反正我……”他頓住了,臉突然有些發紅,覺得說不出來。
“反正你什麽?”周自悠說著,吹了吹他掉落在脖子的頭發。
灰尾整個人僵住了。
臉紅。
“沒什麽。”他的聲音快小到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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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兩小時一千字都沒有,腦闊有點卡住了,明天三更Ծ‸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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