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薄公館,早餐席間。
瞧著保姆抱著小小嬋在哄著喂吃的,小丫頭死活不張,皺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又要哭了。
薄晏有些於心不忍,看向對麵坐著的母親。
“我一會兒送小嬋回去。”
薄太太一聽,迎著兒子的目,“你送回哪兒,這兒不就是的家嗎。”
“媽,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現在傅依諾也醒過來了,他一會兒去醫院瞧瞧,晚點的時候就接小嬋回家。
免得某個丫頭不見他回去,晚上的時候總會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薄小嬋姓薄,就該留在薄家。”
薄太太垮了老臉,盯著薄晏又問:
“我聽說,葉笙笙知道你跟依諾的關係,跑去醫院找依諾鬧了,還把人打進搶救室了?”
薄晏迎著母親的目,問:
“誰跟你說的?”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兒子,你說說就那樣的孩,不明事理,不懂分寸,不知天高地厚,你到底看上哪一點了?”
也幸好人家傅依諾沒事,要是有事的話,葉笙笙下半輩子就得擱監獄裏待著了。
薄晏沉了臉,連著聲音都冷了幾分。
“媽,笙笙沒打人,而且要不是笙笙,小嬋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們該知道恩。”
“你恩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婚姻啊,哪有像你這樣的,為了報答別人就以相許。”
薄太太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堅定道:
“反正我實在不滿意葉笙笙做我兒媳,你盡快跟解除婚姻關係。”
“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您不滿意我不帶回來就是。”
實在不想跟母親說下去,薄晏倏然起,“照顧好,我去上班了。”
“你什麽意思啊?”
見兒子要走,薄太太生氣了。
“阿晏你非要跟媽對著幹嗎?以前的你多孝順,多聽話,怎麽跟葉笙笙在一起後就變得六親不認了。”
“是我六親不認嗎?”
薄晏看著母親,態度很冷。
“您要像之前那樣,不幹涉我的事,尊重我的選擇,對笙笙屋及烏我會生氣?”
“反正我就告訴您,我既然娶了葉笙笙,這輩子就認定了,不可能再跟分開。”
再看著保姆懷裏的孩子,他又道:
“小嬋乖乖待著,哥哥一會兒過來接你回去見姐姐。”
“嗚嗚我現在就想回家,想姐姐,想言哥哥。”
小小嬋一聽到哥哥提到姐姐,立馬難的哭了起來。
薄晏沒管,轉離開。
薄太太氣死了。
這還是頭一次,兒子竟為了葉笙笙忤逆。
這就更讓堅定,隻要有在,像葉笙笙那種沒素養跑去找依諾麻煩的孩,這輩子都別想踏進薄家大門一步。
“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姐姐,我要言哥哥嗚嗚嗚……”
小小嬋還在哭,死活不吃保姆喂到邊的食。
薄太太瞧著,沒由來吼道:
“在這裏不好嗎,那麽多人伺候你圍著你,你回去做什麽,葉笙笙能給你這麽優越的生活?”
小小嬋看著薄太太,皺著眉頭也忍不住生氣地對著喊:
“姐姐就是比你們好,我才不要跟你們在一起,你們都好討厭,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們。”
薄太太的臉更差了。
前一刻剛被兒子說了幾句,現在一個三歲的小孩也敢這麽吼。
這讓原本就對葉笙笙不滿的薄太太,心裏更對葉笙笙有了幾分厭惡。
……
醫院。
薄晏抱著一束鮮花走進傅依諾的病房。
瞧見傅行之在喂吃東西,他隨口問:“好些了嗎?”
傅依諾沒想到薄晏會過來看。
有些驚喜,卻又藏在心裏不表現出來,假裝很難的樣子,像是話都說不出來一樣。
旁邊的傅行之道:“今天比昨天好很多。”
“嗯。”
薄晏放下鮮花,站在床邊瞧著傅依諾,臉上沒什麽表。
“那你有力氣跟我說說之前發生的事嗎?笙笙過來都對你做了什麽?”
隻要敢說笙笙傷,他就把笙笙喊過來跟對峙。
一個撒謊的人,總會出馬腳的。
傅依諾沒想到這個男人不是來看的,是來查事的真相的。
躺在那兒,病懨懨的不願意出聲。
傅行之道:
“阿晏,你明知道依諾剛醒來神狀態很不好,怎麽回答你。”
薄晏麵無表的還看著傅依諾,“你回答不了嗎?”
傅依諾這才抬眼迎著薄晏的目,裝是害者的模樣,委屈的紅了眼。
“葉笙笙對我做過什麽,這還不明顯嗎?非要我再回憶前一刻的痛苦。”
“但告訴我,沒你。”
“你什麽意思?覺得我在冤枉葉笙笙?”
薄晏哼道:
“傅依諾,你心裏怎麽打算的你自己清楚,從你有意接近笙笙的那一刻,你的心思就不純了。
笙笙過來找你,也不過是想弄清楚你跟我的關係,還不至於會平白無故的傷人。”
雖然他有時候也覺得那丫頭衝,脾氣差的。
但也不是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
明知道傷人犯法,怎麽可能去做犯法的事。
何況,還有弟弟要照顧呢。
“阿晏,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傅依諾的心思被看穿,狡辯不了,便就用委屈跟哭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既然你那麽相信你那個妻子,那你就全聽的片麵之詞好了,都是我不對,是我不要命了自己傷的自己行了吧?”
“薄晏,你有完沒完。”
傅行之倏然起,冷冷地看向薄晏。
“依諾都這樣了,你還在懷疑在撒謊冤枉葉笙笙嗎?”
“你跟葉笙笙才認識多久,依諾跟你認識多久,兩個人之間我相信你最悉的還是依諾吧。”
薄晏看著傅行之,渾氣勢駭人。
“我就是因為了解你妹妹,才覺得在撒謊汙蔑我太太。
傅依諾,你別覺得病房裏沒監控跟任何人,就可以隨意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不吃你這套。
而且我已有證據證明笙笙的清白,你若非要說是傷的你,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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